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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一過就到了2月底,也到了盛鼎源的生日。

2月28日清晨,看見盛鼎源起來,鍾叔就道了一聲:“少爺,生日快樂!”

盛鼎源一愣,說了一句:“一年了嗎?怎麼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又感覺在昨天。”

“少爺還是吃了早飯才出去吧,我已經做好早飯了。”鍾叔看見盛鼎源想要去大衣架那邊拿大衣,就趕緊說道。

“好,吃早飯。”盛鼎源往餐廳方向走去。

現在的他依舊消瘦,但是精神狀態已經好多了。渾身還是透着一股濃濃的冷意,只有在面對鍾叔的時候,會收斂一些而已。

鍾叔很快地在餐桌里擺上麵包、牛奶和皮蛋瘦肉粥。看見鍾叔在對面坐下後,盛鼎源伸出一個手說:“拿來。”

“什麼?”鍾叔愕然道。

“雞蛋!”盛鼎源的胸口起伏,閉着眼睛說出兩個字。

雞蛋?對了,就是雞蛋,去年少夫人陪着少爺過生日的時候說過生日的時候要吃兩個雞蛋,來年才會順順利利。少爺這是想起了少夫人的交代了,所以早餐要吃雞蛋。

“少爺,請你等十分鐘,我馬上去煮。”鍾叔就像火燒着屁股一般,沖向廚房。

看著鐘叔離開,盛鼎源默默地坐着,後又拿出電話撥打了起來。

“鵬飛哥,今天的會議推遲。我們這附近有什麼遊樂場?好,就那裡了,讓人把遊樂場包下來,我一個小時後過去。”

十分鐘後,鍾叔用碟子裝了幾個水煮蛋出來。盛鼎源看見了就伸手拿了個一個雞蛋,剝掉蛋殼,整個地塞到嘴巴里去。吃完一個後,喝了幾口牛奶,又拿了一個開始剝起來,等把這個雞蛋吃完後,就沒有再吃了,而是把杯子里的牛奶一飲而盡。

“少爺,不再多吃點嗎?今天的粥不錯的。”鍾叔看見盛鼎源拉開椅子準備離開,便問道。

“不用,夠了。鍾叔,今天的會議取消了,我一會還有別的事,出去一下,中午回來吃飯。”盛鼎源說完,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四十多分鐘後,盛鼎源再次從房間出來,拿着大衣就出去了。

上海的二月份還很寒冷,雖然風不大,但是天空中飄着小雪花,吹到臉上或者鑽進衣領,冷颼颼的,很不是滋味。

lǐpéng飛在他說的那個遊樂場等待着,雙手和身子都縮在大衣里,看見特製的車子過來,馬上就打起精神來。“族長,我們的人檢查過了,沒有問題,遊樂場也包下來了。”

“機器怎麼沒有轉動?”盛鼎源冷冷地問了一句。

“大冷天的沒有人玩這些,所以遊樂場就暫停了這些機器。”lǐpéng飛恭敬地回答道。

“找人馬上開動這些機器,我要玩。”

“啊?您要玩?”lǐpéng飛聽見盛鼎源的話,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等看清盛鼎源不像是說笑的樣子,馬上就往外面走去。

“族長,我馬上就安排。”

lǐpéng飛走後,盛鼎源走進遊樂區,望着停在那裡的過山車,一動也不動,看他那個樣子就可以知道他的思緒早就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不許反對,今天叔叔和姐姐帶你玩!”

“我想把自己送給你,當你真正的家人,以後每年生日都陪着你。”

他的腦海中無比清晰地響起兩句話,如同天上驚雷,又如同燕語呢喃。

十多分鐘後,lǐpéng飛帶着幾個工作人員回來了,一下子就把遊樂園中的所有機器都開了起來。

摩天輪,過山車,海盜船,雲霄飛車,章魚轉、碰碰車,盛鼎源一一玩了個遍。後來又重複坐了一次過山車和摩天輪,才離開。

lǐpéng飛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族長為什麼會把國際會議推掉,卻來到這個小孩子玩的地方玩了起來。儘管不明白,但是他一樣盡職盡責地按照族長的吩咐去做,不敢多問一句。

中午回去吃了午飯,盛鼎源就再也沒有出去,下午在他奶奶的房間單獨待了近兩個小時,然後就返回了自己的房間,晚飯也沒有出來吃。

lǐpéng飛因為打他電話不通,有事過來彙報,看見他在房間里沒有出來,也不敢去打擾,就和鍾叔聊起天來。

“鍾叔,族長今天真奇怪,推了重要的會議,竟然去遊樂園玩了半天。”盛鼎源奇怪的行為,到底還是留在lǐpéng飛的心裡,所以看見鍾叔就嘀咕了一句。

“少爺,中午去遊樂園了嗎?”鍾叔問道。

“嗯。”lǐpéng飛怕他不相信自己一樣,重重地點了點頭。

“肯定是玩了摩天輪,過山車,海盜船,雲霄飛車,章魚轉和碰碰車。”鍾叔非常肯定地說道。

“你可真是神了,猜的一點都沒有錯。”lǐpéng飛用崇拜的眼神看著鐘叔,就如同看見自己夢裡的神仙一般。

“哎,這不是猜的,是因為他們去年就玩過這些。去年過生日的時候,少夫人帶着少爺去玩的。”鍾叔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臉,滿是感傷,“少爺還是放不下,可是他又不打電話給少夫人,告訴她自己沒有忘記她,就這樣折磨自己。”

lǐpéng飛:“、、、、、、”

“過年的時候顧少爺過來,少爺其實想問問少夫人現在怎麼樣,但是他就是死死忍着不開口。那個顧少爺對少夫人就一直沒有死心,自然也不願意在少爺面前談她。

還是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多嘴問了一句,顧少爺也只是簡單地回答了我一句‘她開了一個新公司,現在很忙。’,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少爺聽見眼都亮了,可見他心裡有多麼想她,有關她消息的哪怕是隻言片語都覺得無比珍貴。

少夫人肯定過的也很苦的,她是真的愛着我們少爺的,所以現在又開一家公司,看來也是和少爺一樣,想用工作來麻痹自己。

老夫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看見他們這個樣子,我的心都要碎了。”

鍾叔緩慢地說著,看來心情是真的沉重無比。

“但是族長不准我們提少夫人一句,我們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們算不算夫妻我們現在都不敢下結論。要說不算,他們的儀式已經完成了,也是老夫人一手操持的,要說算吧,他們的結婚證還沒有辦。現在,我們也只有等族長給我們一個明確的說法了,只是他如今這個樣子,誰也不敢去問這個問題呀。”lǐpéng飛也苦着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