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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明顯感覺視力清晰,能看清百米處的小字,身體輕盈了許多,輕點腳尖便能飄出幾十丈,耳朵動了動便能聽到外面風吹樹葉的沙沙聲,雨滴落入池塘的滴水聲,還有婢子們的竊竊私語。

“好神奇,婢子感覺六識靈敏了許多,不運功就能聽到方圓百里的聲音。”牡丹驚嘆道。

君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淡然道:“已經成功洗筋伐髓,日後勤加修鍊冰心訣。”

“婢子多謝宮主。”牡丹拂袖便要跪。

君竹擺手道:“你已經是百花宮的長老,日後盡心打理百花宮,也不用再稱奴婢,行跪拜大禮。”

“知道了。”牡丹笑着點頭。

君竹獨身一人出了百花宮,他也得在江湖走走,順便看看雲霆有無生命危險,走進一家酒樓,這種地方消息最是靈通。

福臨樓,十年的老店了,落雨入眼便見酒樓座無虛席,三三兩兩的江湖人士,推杯換盞,又或者是趕路的人來這裡吃頓飯。

手拿琉璃珠的公子,搖着摺扇感嘆道:“這蒼穹派真不愧是天下第一的門派,前段時間的門派比武,那打的真叫一個精彩,飛天遁地,如神仙打架一般。”

說話這桌有三人,其中就是琉璃公子,還有兩名少女,白裙少女奇道:“藍師兄,你是如何看到蒼穹派,自家比試的場面,不是不讓外人觀看么?”

藍師兄得意道:“小師妹大驚小怪,你師兄我可是有本事的人,換上蒼穹派的道服,就趁亂溜進去了。”

黑衣少女嗤笑道:“師弟還真是小聰明多,只是別在外面說你是我沖霄門的弟子。”

藍師兄摺扇啪的合上,疑惑問道:“不知師姐這是何意?”

“丟人現眼。”黑衣少女冰冷吐出四個字。

君竹走到這桌邊說道:“三位借個位吃頓飯,這其他桌子都滿人了。”

黑衣少女見來人的面貌,臉色一變,豎起柳眉,“噹啷”一聲將寶劍拍在桌上,豁然站起冷聲道:“你不就是百花宮的宮主花千樹,居然還敢來酒樓吃飯。”

君竹詫異的摸摸臉,自己何時如此出名了,他都至少一個月沒在江湖走動了,而且眼前的這三人,他可以肯定從未見過。

君竹疑惑問道:“為什麼不敢?”

“早聽聞花宮主為人囂張,今日一見方知,臉皮也是出奇的厚,你可是江湖皆知的採花大盜,而且前段時間還強搶別人的未婚妻,你這樣的敗類,人人得而誅之。”黑衣女子語氣冰冷,同為女子自然和男的想法不同,這種事換做男的頂多說一句:風流成性。

君竹嘴角抽了抽,問道:“傳言不可信,這其中說起來挺複雜,你是在哪聽說的?”

“布告牌上,官府下了通緝令。”藍師兄佩服的看着君竹說道,同為男人他就沒這膽子,為了睡女人搞的如同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君竹拱了拱手,想出去看看他們說的布告牌,這除非是苦主報案,一般官府是不管江湖草莽的,早知道勢力錯綜複雜,牽一髮而動全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自招麻煩。

黑衣女子劍出鞘,殺氣騰騰道:“我可是沖霄派的弟子,今日就為民除害,省的你糟蹋良家女子。”

周圍射來無數道目光,有好奇的,有同仇敵愾的,也有看熱鬧的,掌柜的拱手上前道:“這位女俠,我這小本生意可經不起折騰,請高抬貴手。”

黑衣女子豪氣衝天的拿出一錠銀子,朗聲道:“砸壞了我賠,掌柜的你就當換套新桌椅了”說完舉起劍便劈向君竹,這劍的劍柄還挺華麗的,鑲嵌着許多彩色寶石,陽光照射進來,晃的君竹的眼眯了眯。

君竹手無寸鐵,只是兩根手指舉起,就將黑衣女子的劍折彎了,周圍也想為民除害的武林好漢,步子不自覺的向後退,便看到黑衣女子自己的劍,已經被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君竹語氣淡然道:“還不滾,殺你髒了我的手。”他相信,這黑衣女人武功差,脾氣差,不用自己動手也活不久。

黑衣女人怒目瞪向君竹,被藍師弟拉了一把,這師姐是不是傻,形勢比人強,對方武功比他們更強,難得人家沒下殺手,還不知收斂趕緊走,非得血濺五步才算逞心如意。

藍公子陪笑道:“多謝花少俠手下留情,師姐脾氣暴躁,花少俠莫要和一個小女子計較。”

“你倒是會做人,我便提醒你一句,遠離危險,別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君竹語氣淡然道。

藍公子連連點頭,這花千樹不管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都不是他能對付的,行走江湖怎麼能多管閑事,日後還是離師姐遠着些,把自己搭進去,確實是死不瞑目。

許蘿冷冷的看了藍明一眼,真是沒出息的東西,給他們沖霄派丟人,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次便只能忍了,冷哼一聲道:“我們走!”

君竹看到布告牌上,果真有自己的畫像,還挺像的,這畫工堪比照片了,難怪一眼便認出了自己的身份。

君竹易容了一下,其實也不算是易容術,他只是用現代的化妝,給自己粘上了白鬍子,白眉毛,假髮,再次走在大街上,便成了一個白華蒼蒼的老人家。

君竹不喜麻煩,武功再高,防得了明搶,暗箭難防,只是與兩個黑衣人擦身而過間,耳尖的聽到,二人說道:“不是說花千樹出了百花宮,怎麼這附近都沒找到,回去如何向門主交代。”

君竹點了二人的穴道,兩個黑衣人定在了原地,他毫不費力的拖到一個小巷子里,點開一人問道:“你們找花千樹,是報恩還是報仇,又或者是謀殺?意欲何為!”怎麼看這二人都不像好人。

黑衣人驚疑不定,這老頭看起來不會武功,出手卻如此迅速,到底是何方神聖!君竹看對方不想回答自己的問題,沉吟間便明白,是他對這二人太客氣了。

隨手一點黑衣人的穴道,對方頓時露出癲狂的笑意,隨即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很快臉色漲紅上氣不接下氣,痛有時候不如癢,讓人抓心撓肺。

“你們不說我可走了,這上了年紀的人,走兩步就累,還是找個客棧歇歇腳。”君竹佝僂着腰,聲音沙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