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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竹劍鋒一轉,架在了林月初的脖子上,正在纏鬥的觀棋和牡丹,觀棋正忙着拿出白子打向牡丹右腿不讓她靠近自己,結果回頭看到大師兄,居然這麼快落敗了,面色一變,手中白子驚的掉到了地上,牡丹何其聰明,立刻躋身而上,無數的冰渣在周圍升起,觀棋整個人都被凍成了一座冰雕。

聽琴“錚”一聲,射出一道琴弦,打破了觀棋周身的冰塊,他正臉色凍的發青,嘴唇已經白如紙,再過片刻他必然命喪於此。

“多、多謝師姐,救命之恩,師、師弟記下了。”觀棋哆嗦着嘴唇,斷斷續續道。

聽琴的聲音,如同醉人的美酒,不急不緩,韻律十足的響起:“客氣了,師弟你先下去吧!”

觀棋二話不說,便跳下了擂台,看着牡丹心生畏懼,看上去一個嬌嬌柔柔的女人,如何有這麼強的破壞力,還會御冰術。

牡丹微笑的看向君竹道:“幸不辱命。”自從得到冰心訣,她便拋開雜物,日以繼夜的修鍊,不然也無法揮手間讓人變成冰雕。

君竹點點頭,問向聽琴道:“你還要打?”

聽琴緩緩站起身道:“自然是要的,花公子武功在這武林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可要對小女子手下留情些才是。”

君竹不置可否,美人見多了沒感覺,比武台上,他會手下留情,別人可就有機會痛下殺手。

“宮主,我們一起上。”牡丹不喜歡眼前的聽琴,看似美麗無害,出塵脫俗,實際上動作間露出萬種風情,這是在勾引宮主么?

君竹沉吟道:“你小心一點,打不過就退。”

聽聞此言,聽琴黛眉隆起,這花公子也太沒風度,居然要二打一,不是沒風度,是無恥至極。

君竹並沒有看到對方拿武器,連七弦琴也沒拿,赤手空拳的,這真的是來比武的?牡丹也是滿心疑惑。

靠近之後才發現,原來聽琴的武器是紅線,絲絲縷縷纏繞在二人手腕上,竟是一時動彈不得,更多的紅線出現在他們的腳腕,腿上,以及脖子上。

“擂台之上,生死不論。”聽琴語氣溫柔,只要她一用力,眼前二人就會被割斷喉嚨。

君竹手中出現一把小刀,其實是縮小版的誅仙劍,飛快的割斷所有的紅線,這紅線不知什麼材質做的,堅韌無比,普通兵器完全解決不了。

聽琴再次蹙了蹙眉,自己的紅絲是千年蠶絲做的,不怕火燒,不怕刀劍,這到底是什麼刀子,居然可以砍斷她的紅絲。

君竹可沒給對方再次出手的機會,划出一個弧形,帶着凌厲劍氣,向聽琴刺去,聽琴手中紅絲織成一張小往,擋下了君竹這一擊,劍氣是擋不住的“哇”一聲吐出一口血。

君竹瞳孔一縮,這氣息是..,背後牡丹的攻擊隨之而至了,劍尖上朵朵冰花綻放,美麗卻致命,聽琴閉上了眼,她已經受了內傷,這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開的,心裡嘆息:怎麼就有人能破了她的絲絲環繞網,本可以一舉拿下的。

千鈞一髮,君竹打開了牡丹的劍,擋在聽琴面前,這詭異的變化,讓看的正津津有味的武林人士,驚的下巴掉在了地上,難道這花千樹故態復萌,看這聽琴長得美,就起了憐香惜玉之心?

隨即讓眾人大跌眼鏡的是,花宮主前一秒還是英雄救美,下一秒就將美人抱下了擂台,這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拜堂成親的節奏?

上官飛雪霍然站起,這姓花的居然敢碰他師妹,是不想活了吧!然後看到聽琴甩出一巴掌,這才不至於立刻拔劍。

按照比武規則,百花宮贏,牡丹獃獃的站在擂台中央,久久回不過神來,宮主不是桃花好色之徒,難道只是因為自己沒有聽琴美?

君竹仔細打量聽琴,聽琴也用一種很奇特的目光看着他,然後“啪”響亮的一聲,一記耳光打在君竹臉上,聽琴語氣冰冷道:“登徒浪子。”撫了撫白衣轉身離去。

“宮主,為什麼?”牡丹手緊緊握着劍柄,語氣不好的質問道。

君竹遙望聽琴遠去的背影沉吟道:“疑是故人來。”

靈鳶也說道:“主人,我感覺到了,是主母的氣息,可是為什麼變得如此淡呢?”

君竹皺起眉頭,他也是剛剛才感覺到一絲,否則他怎會對若蘭的轉世出手,難道因為若蘭只是普通魂魄,一直這樣強行輪迴,快消散了?

牡丹自是聽到主母二字,心裡疑惑更勝,而且這個少女從何而來,只在百花宮見過她一次,突然發現宮主很神秘,有她不知道的很多秘密。

比武還在繼續,君竹的心思卻早已飄到了其他地方,本想等這次任務完成,再好好去冥界探查一番,看來這已經是迫在眉睫之事,沒有引魂石,他便幫不了若蘭。

蒼穹派的藏寶閣,看守的弟子並不多,其一是禁制諸多,其二便是陣法,五行變幻的陣法,使得入口早已看不見,遠遠看去只是枯藤石壁,這便是幻陣。

陰鬼宗的長老,不屑的一笑,領着屬下走入石壁,這進去後剛站穩,便發現有結界,這便是禁制了。

陰鬼宗長老拿出一塊刻滿符文的石頭,心說:有這能破除一切禁制的彥華石,這形同虛設,猶如在一片透明的布幔上,划出一道缺口,陰鬼宗的長老自得的將彥華石收起,帶領着幾十名的黑衣人繼續前進,這藏寶閣最讓他忌憚的,是中心的殺陣,當然不主動去找死,這陣法是不會追蹤敵人的。

三層閣樓,外表看去古樸無奇,陰鬼宗長老確定就是這裡,門口有兩名看守的弟子,正百無聊賴的坐在地上聊天,這四下無人,同門都去參加比武大會了,他們也不用顧忌什麼形象,這成天站崗的苦差事,也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

“師兄,你說這次比武大會,誰會拔得頭籌?這神丹可是好東西,可頂普通人修鍊十年的功力。”年紀略小的弟子,艷羨的說著。

年長的師兄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翹着二郎腿仰望天空,傲然道:“自然是我蒼穹派,其他小門小派的怎麼會是對手,而且你不是也知道,這神丹都是有內定的弟子服用的,不然怎麼首座弟子越來越強,而我們同時修鍊,卻被落下一大截。”

陰鬼宗長老,聲音嘲諷道:“什麼叫做我們這小門小派,說的好像你們蒼穹派多厲害似得。”

兩個小弟子一驚,這是有人混進來了,只怪自己二人大意,以為武林之人都去比武大會了,誰會來藏寶閣,兩聲劍鳴,同時拔劍出鞘,陰鬼宗長老不屑的冷哼一聲,衣袖一甩間大團黑氣籠罩了兩個看守的弟子,他們白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長老,要不要...”屬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陰鬼宗長老搖了搖頭,倒不是他仁慈,不忍殺生一心向佛,而是蒼穹派的藏寶閣不能見血,一旦地面有一滴血滴落,就會啟動中心的殺陣,沒有蒼穹派的人護持,他們都得交代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