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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蘭摸摸自己的額頭,太好了,蜜蜂蟄的包沒了,這段時間,還挺疼的,看了看周圍靜悄悄的,假山,亭台樓閣,後面大殿:玄幽殿,這是回到百花宮了。

這身份她早已搞明白,百花宮,宮主,花千樹,只讓她想起學過的古詩詞,青玉案元夕: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若蘭疑惑過,這個世界是不是也有其他的現代人,取詩詞裡面的字,做自己的名字,邊走邊胡思亂想,看到偶爾經過的婢女,一身白色素衣喪服,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見過宮主。”婢女們行禮,眼圈都紅紅的。

若蘭遲疑了一下,原主花千樹肯定知道發生了何事,自己貿然問確實是不妥,可是不問,心裡又十分好奇,這百花宮肯定出大事了,平日里花團錦簇,今日連個花盆都沒看見。

“主母,你來的正好,我們一起出去看熱鬧啊!”靈鳶正一個人無聊,看到若蘭興奮的跑過來。

若蘭摸摸她的頭,說道:“今日不出去。”

靈鳶立刻垂頭喪氣,都不和她玩,主母也不出去看熱鬧,自己一定是人做久了,老覺得一個人逛街好凄涼。

若蘭將靈鳶扯到僻靜處問道:“百花宮,出什麼大事了?”

“被陰鬼宗突襲了,死了好多的人,把玄幽殿的門都染紅了。”靈鳶毫不誇張的敘述,那天屍體都鋪滿了整個主庭院。

若蘭驚訝的捂住嘴巴,難怪大家都穿素衣,臉上也是戚風慘雨的表情,這可是江湖上最殘忍的,一念起滅別的宗門勢力。

若蘭氣憤說:“百花宮,與世無爭,怎麼就招人眼,我們應該殺回去,讓整個江湖都知道,百花宮不好惹,不然以後是個人就敢來踩一腳。”

“不用去了!”靈鳶嘆了口氣,頗有種小大人的模樣。

若蘭十分不解,只聽靈鳶說:“主人以一敵百,只是一招對方帶來的人全滅,主人早有布局,外面陰鬼宗的仇家得知消息,不用我們動手,自然有人代為效勞。”

“你的主人,便是與我同用一個身體的花千樹么?”若蘭問道。

靈鳶立刻閉緊嘴巴不再說話了,已經是晚膳時分,百花宮出了這樣的大事,一切從簡,因為這次陰鬼宗全軍覆沒,這消息倒是一直沒有被其他勢力得知,連天機樓的人,也坐不住出來打探了。

天機樓,唯一的準則便是,不參合江湖事,但要搞清楚弄不明白的事,上一次君竹的事情就引起了天機樓的疑惑,這一次久久沒有消息傳來,宇軒親自出來查探。

若蘭耳力何等靈敏,喝道:“什麼人?鬼鬼祟祟的不敢真容相見。”

宇軒從房樑上飛下來,上下打量眼前的人,他怎麼又變成那副不諳世事的樣子,難道是醫術典籍上記載的,精神時常,有幻想症?

“你怎麼陰魂不散,上次害我從牆頭摔下來,我還沒找你算賬。”若蘭將筷子放下,拔出天絕,一臉殺氣騰騰的說。

宇軒舉手道:“公子有話好好說,我只是個文弱書生,就會點三腳貓的工夫。”

若蘭眼睛一亮,只是文弱書生,那不報仇更待何時?幾個起落間就將宇軒一隻腳拴着繩子,倒吊到房樑上,拍拍手看着自己的傑作甚為滿意。

宇軒哭天搶地道:“公子,你這樣我會氣血逆流死的,咱也沒有深仇大恨是不是?”

“誰叫你自投羅網,這叫做自作自受,老實交代你來這裡想做什麼?”若蘭拿起筷子繼續吃飯,她現在也是會武功的人了,自然知道幾個時辰,他是輕易不會氣血逆流死的。

宇軒嘆道:“我就是想來看看,前些天這裡打聲震天,到現在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

“你不知道是正常的,他們都死了,原來你骨子裡還挺八卦的,不過就為了這點小事,就冒死闖進來,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若蘭點頭漫不經心說。

宇軒眼皮跳了跳,可靠消息:那天陰鬼宗至少帶了三百人,其中過半的高手,都死了的意思是一個沒跑了?輕輕一掙就將腳上的繩子解去,邪惡道:“我若為了這點消息就來送死,確實是不值得,但如果你殺不了我呢!”

若蘭只見繩子飛快纏繞住了她的身體,然後就被吊了起來,這傢伙做的更絕,全身上下都緊緊勒着繩子,若蘭不由怒道:“你騙我,你給我回來!”

“你對在下,一介書生都毫不留情,在下只是投桃報李,對了還得不能讓你叫,不然引來其他人就不好玩了。”宇軒點了若蘭的啞穴。

“三日不見,還不至於刮目相看,你的武功確實是有長進,只是還拿不出手,日後行走江湖,千萬別說你會武功。”宇軒戲虐道,成功看到若蘭的臉氣的如同充血一樣的紅,還是這個狀態的花千樹,欺負着好玩一些。

若蘭終於明白,對方剛才是這套自己話,宇軒並沒有走,好笑的看着如同毛毛蟲一樣,在半空中扭來扭去的人,他倒要看看花千樹這搞什麼鬼!

很快一個時辰過去了,君竹眼中冰藍色光芒閃過,周圍溫度下降了許多,他身上的繩子自動解開,這還是一次醒來的時候,是被吊在房梁的

宇軒拔腳就要跑,他好像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種情況很像裂魂,有個美麗而凄婉的傳說,男子痴心愛戀的女人,因為身體有絕症不治身亡。

他另一個身份便是冥界掌魂使,為了與自己心愛的人不分離,將她的魂魄融入自己的體內,讓對方既不用輪迴,也不用下地獄,一體雙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既然來了,喝杯茶再走。”君竹手一握,宇軒便感覺小腿以下再也動不得,低頭一看是結了冰。

君竹心裡早已升起殺意,他綁的不是自己,而是若蘭,全把自己上次說的當耳邊風。

宇軒乾笑兩聲,連連拱手道:“花公子若是喜歡,我天機樓有上好的碧螺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