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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語氣再堅定,也掩飾不了被良心譴責的表情,長琴本與自己是一樣的,只是身份註定了君竹要在這條殺伐之路走下去。

回到流雲殿,倒不像是北辰星君受重傷,反而是君竹的模樣更凄慘,還需要北辰拿丹藥給他治療,這讓葯童很是心裡不滿,他家星君就栽到這太子殿下手中了。

君竹不是無情之人,他來這裡,是想看看北辰星君是否需要請葯神來幫忙,果然北辰惹了天帝,連葯神都不敢露面,哪怕是刀架在脖子上,也得抓來葯神診治。

“不用,老夫還死不了。”北辰星君不耐煩的揮手,他都記不清自己走多久沒受傷了,這被人圍觀頗不自在。

君竹不是那種我為你好,你就該怎樣聽話的人,看北辰星君氣色確實是不差,點點頭不再多言。

北辰星君瞪眼道:“你剛才為什麼、什麼也不說?老夫不出手,這一掌要了你的命。”

君竹明白,北辰是說他之前不解釋紫霄劍的事情,淡淡道:“覺得我該死的人,我不屑解釋,捨不得下手的人,不需要解釋,我不會出賣你的。”

最後一句讓氣勢洶洶的北辰星君蔫了下來,仔細想來確實是這樣,誰都沒想到天帝翻臉那麼快,下手毫不留情,算來確實是他出的餿主意,這要是追究下去,該去雷崖的是自己。

倒不是北辰星君怕被雷劈,既然君娃已經受過刑,再怎麼算自己再去走一遭,也是不合算的,他無奈的搖頭。

“多謝了。”君竹拱手作揖。

北辰星君鼻孔朝天,一副知道感恩就好的樣子,準備好好教導一下君娃,沒事最近別在天帝面前晃,萬一又被扔去天牢,豈不是無妄之災。

定睛一看,房間哪還有人影,北辰星君怒從心頭起,老夫舍了半條命,就換這四個字,連多說一句話的機會都不給。

這段時間,赤炎修鍊十分的刻苦,經過多番的打擊與受挫,倒是讓他幡然醒悟,哪怕是貴為天族的皇孫,他也要有足以讓整個天族望而卻步的實力。

“沒想到,這些個年頭過去了,大哥還是那般的弱。”君竹人未到,聲先至。

赤炎沒有立刻跳起來反駁,經歷這麼多事情,要是還不知道破口大罵,冷言冷語沒有屁用,那他和二傻子可以畫等號了。

赤炎笑道:“確實是修鍊緩慢,不如君弟的資質絕佳,大哥我自己也是着急的緊。”

君竹看着對方笑的親切的臉,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這赤炎倒是學會了笑裡藏刀,隱藏自己真實的情緒,還真是有不可估量的未來。

“大哥可知道為什麼我修鍊的速度如此迅猛?”君竹開門見山說。

之前說過了資質尚佳,實際上只要是天族血脈就沒有廢材,這是父母傳下來的資質,能修鍊成仙的資質能差到哪裡?

赤炎下意識皺眉,這是在和他炫耀么?笑的那麼春風得意,仔細想來他也不是那麼蠢的人,壓下心中的殺意道:“願聞其詳。”

“禁術,我的玄天奧法決是排列在三大禁術之一的,不然就算資質好,也不能一日千里。”君竹勾唇笑道。

赤炎睜大眼睛問道:“你就不怕我告訴天帝?”練習禁術是觸犯天族戒律的,禁術之所以有禁這個字,便是禁止修鍊的意思。

“天帝知道,只要能增強天族實力,禁術只是高強一些的法術,我這也不是位列三大禁術之首,大哥,你想擁有逆天的實力,便該另闢蹊徑,小弟只能幫你那麼多。”君竹起身便準備走。

赤炎譏笑道:“說的好聽,不過是為了讓我犯天條戒律,好讓天帝除掉我。”

君竹突然回身,一隻手掐住赤炎的脖子,他刻苦修鍊這麼幾十年,愕然發現沒有絲毫抵擋之力。

君竹冷聲道:“大哥的傷是小弟治好的,現在你的實力這麼弱,想你死還需要假手他人,只要我想隨時可以殺你。”

“是我失言,君弟你我本是血親,你自然不會害我。”赤炎服軟道,在實力如此懸殊的時候,他選擇了保命。

君竹隨手將赤炎甩在地上,並沒有準備和對方演兄友弟恭的戲,赤炎與他何時有過兄弟之情。

君竹聲音冰冷:“我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不殺你,你自己做的那些好事,就不用我拿出來再說一次,天帝準備將青鸞賜婚給象族首領的兒子,你好自為之。”

戰神的女兒又如何?天族就是一個講利益的地方,身價高,反而讓青鸞成了待價而沽的戰利品,君竹已經將象族的事情稟報天帝,很顯然天帝用的是聯姻的計策,現在天族需要休養生息。

赤炎久久在地上爬不起來,不是因為君竹下了多重的手,而是因為青鸞嫁人,她不嫁給君弟,居然也輪不到自己,天帝到底將他當成什麼?難道他一點也不知道自己對青鸞,愛而不得,痛苦和瘋狂的心情。

說恨那個女人,赤炎恨不得將她拆開吞掉,說愛也是有的,不然哪來的滔天恨意,年少情動,他從未想過放棄。

“青鸞,就算是死,你也得以我的女人身份去死。”赤炎露出個詭譎殘忍的笑容。

禁術這個詞,深深的刻在赤炎心中,這也是君竹想要的效果,一人再強有何用?抵的過千軍萬馬,他也該開始布局了,長琴之傷,天帝的無情,父親的斷臂,這一切都該了結了。

風起了,這天族表面的平靜,暗中便如這水紋波動的湖面,暗潮湧動,若是因為心慈手軟,親人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傷,甚至是死亡,君竹不介意做劊子手,親手拿起屠刀。

“你說什麼!”天帝拍案而起,這已經是第七個遇害的星君,都是被抽干靈力,衰竭而亡。

若是魔族所做,就會連骨頭渣都不剩,一併吞掉,這卻是為了抽他們的修為,第一時間天帝便確定有人在練禁術。

天帝咆哮道:“太子你是怎麼做事的?”奏摺直接砸君竹額頭上,本是純金打造,那堪比磚頭的硬度,立刻砸的他額角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