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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炎彷彿掉入冰窟,沒想到禁術也不是君竹的對手,只是抬手間,便讓他一敗塗地。

君竹愛憎分明,赤炎雖為手足至親,卻在他還沒實力的時候半路截殺,這次對方恢復實力,也看不到對方有半絲悔改之意,如此迫不及待的修鍊禁術,為的只是當初沒有殺掉自己,與內心的那一份不甘心。

“是你誘惑我,你壓根沒打算放過我,還滿嘴冠冕堂皇的言論,要殺就殺,反正這輩子我註定打不過你。”赤炎眼睛赤紅的說。

君竹憐憫的看了赤炎一眼,他要是想赤炎死,機會很多,就之前父親廢掉他的修為,對方那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根本不需要君竹親自動手,就能毫無痕迹的殺掉他。

君竹摸摸赤炎的頭,在赤炎看來這動作是對他的侮辱,立刻偏過頭躲開,實際上君竹只是在好奇,這人怎麼能蠢成這樣,哪怕是為了保命,也得先服個軟。

君竹嘆道:“之前天界莫名其妙死亡的人都是你殺得,我都知道,天帝查不到,我也查不到你的位置,為什麼?”

赤炎脖子一梗,正打算氣氣自己這個弟弟,他才不會告訴對方,憑什麼倒霉的永遠是自己,他實在是不甘心……

“你以為,你這全身魔氣,我毫無察覺么?你勾結魔族可知道,魔族狼子野心,一直虎視眈眈伺機而動,這等於是背叛了整個天族,而不是之前的個人恩怨。”君竹再次憐憫的看了赤炎一眼。

赤炎被看的渾身發毛,為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他哪怕是疾言厲色,滿眼殺意,也不會讓赤炎覺得心裡忐忑。

一個威嚴的聲音,從赤炎的身後傳來,接着便是震碎五臟六腑的一掌,他不可置信的回頭,艱難的問出三個字:“為什麼?”

“為父本以為你只是天資不高,做個閑散皇子,娶個心儀的女子,平安喜樂一生足以,今日才知你是太蠢,居然與虎謀皮,魔族可是我族的大敵,你要對付的是自己的親弟弟和整個天族,為父只能大義滅親,炎兒!”最後兩個字,大殿下充滿了悲痛,他可以包庇自己的兒子行刺太子,卻不能容忍他勾結魔族。

赤炎躺在父親的懷中,艱難的說:“我只是、只是想向父親、父親證明,我才您是最傑出的兒子,君弟不如……”最後幾個字沒說完,便沒了氣息。

君竹料到了一切,父親在大是大非面前有份果絕,赤炎一根筋的要與他斗到底,之前還能說是個人恩怨,兄弟不和,勾結魔族卻是犯了兩族的大忌,絕不容姑息養奸。

“我是最狠心的父親,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大殿下目光空洞,說不出的蕭瑟,悲涼。

君竹動了動嘴唇沒有說一個字,他實在是為難,其實流螢一直與魔族有來往,他第一次出征九死一生,這其中也是有內情的,這才會查到魔族與赤炎勾結,還是不說了,父親已經很悲痛,再多的罪名,都抵不過親手殺掉自己兒子的打擊。

天界突然由太子處理政事,天帝手令閉關修鍊,這倒是沒引起多大的管住,仙家閉關個百年實屬正常,讓眾仙差異的是赤炎殿下死了,給出的結論是被魔族害死的,太子殿下很憤怒,揚言要與魔族算賬,已經在欽點兵將,隨時準備出征。

到頭來君竹還是沒有將殺人狂魔這個頭銜蓋在赤炎頭上,他擔心父親接受不了,講道理赤炎是作死,大殿下不動手一幫人還想殺他報仇,誰叫他在天界搞風搞雨,講情面骨肉至親,父親過不去心裡的坎,也是情有可原。

長琴靜靜的站在梨花樹下,枯黃的落葉,隨風飄落,伸手間落在手心中,記得之前開花的時候,落花繽紛,滿樹芬芳,現在是看不到了。

“你怎麼來這裡了?”君竹伸手將長琴攬入懷中。

長琴嘆道:“我就是想看看花開,以前第一眼見到梨花的時候,是我和你初來天界,那時的我其實心裡很害怕的,可也被這香味吸引,沒有錯過它美麗盛開的樣子。”

“花開花敗,四季輪轉,你倒是有些傷感,最近忙於政事,確實是陪你的時間少了些,日後你可以來找我,總不能每次都是我轉半個天宮到處找你吧!”君竹只有對長琴的時候,才會毫無氣勢,更是用委屈的語氣在逗對方。

長琴倒是有些不適應,自己的相公忽冷忽熱的樣子,不過心裡是滿足的,莞爾笑道:“好,以後我找你。”

“這麼痛快就答應了?該給點獎勵才是,娘子閉上眼睛。”君竹嚴肅的說。

長琴聽話的閉眼,感覺脖子一涼,伸手摸去是一條項鏈,她立刻睜開眼,君竹手中出現一面鏡子,鏡中的女人,眉目流轉,晶銀銻透一望到底,脖子上是一條白色半透明菱形組成的項鏈,中間一顆紅色的寶石做點綴。

長琴笑道:“這條項鏈還真是低調內斂,我很喜歡。”她不喜歡太熱鬧的顏色,這種半透明的白色項鏈,還是很符合她審美的。

“海底水晶雕琢,你喜歡就好。”君竹淺笑,算算時日兩個月了,自己得熟悉天界政事,以及各部族的情況,還有魔族的情報,將這些記錄後還得批閱,各地的稟報的要事,忙的日夜顛倒,確實是冷落了自己的娘子。

外面小兵匆匆趕來,很是不會看情況,跪地便道:“回稟殿下,進攻魔族的兵將已經整裝待發,隨時可以啟程。”

君竹明顯感覺到懷裡的人嬌軀一顫,終究還是在乎的,魔族傷她,自己又怎能放過,而是赤炎這次的事擺明了魔族從中作梗,這種小偷行徑,最好的辦法便是殺掉,一勞永逸。

“下去!”君竹冷冷的說。

小兵不敢有遲疑,立刻躬身退下,君竹倒是沒有遷怒對方的意思,除非他準備瞞着長琴一輩子,否則此事早晚都會知曉。

長琴扯着君竹的衣袖問道:“一定要開戰嘛?”她畢竟出生在魔族,也是魔族之人,做不到視而不見,哪怕那個地方留給自己的只有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