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德以報天。殺！殺！殺！殺！殺！殺!

這是正史記載張獻忠的七殺碑，而根據考古實錄上的記載應該是：天生萬物與人，人無一物與天。鬼神明明，自思自量。石碑上的款制是大西國聖諭，大西國丞相嚴錫命嚴惜命立。官修的《明史》記載張獻忠在四川殺了六萬萬人也就是六億。有歷史學家推測中國人的人口在明萬曆年間充其量達到一億二千萬至二億人口。可是當時全國人口加起來也遠遠不到六億。可見官修明史對張獻忠的污衊，至此已到了極致。歷史上的人物上多半是成王敗寇，用其無所不及之事以敗其人。亦或因那甲申三百年祭一書的啟迪而明志，書者藉此人諸事所引出一段類若玄幻般的傳奇，抱以旖旎的幻想。同於世人共享，明幾窗下好看書，以娛自樂。用現在流行的絡語言，那就叫鯉魚自樂，錦鯉！錦鯉！

第一章風水起

“哇”的一聲，從南院里的卧房內傳出。“他爹，聽着聲音大概是個男娃！你快去看看！”鄰居朝二哥的媳婦說道。朝大風聽到媳婦兒說到這事兒趕緊趕了過去，向張大哥來到喜。這是張六藝的第一個孩子，由於那一聲過於洪亮鄰居們聽聞之餘也陸陸續續的過來道喜。興許是第一個男孩子的降生讓張六藝開心不已，帶着驚喜的笑容和喜悅的心情與左鄰右舍的鄉親們一一見禮道別。剛剛送完鄰居，穩婆從內屋裡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說道:真是奇了怪了，真是奇了怪了！張六藝聽到忙問：老人家，怎麼了？只見穩婆定了一下神說到:唉，不知道是眼花還是忙暈了頭，怎麼孩子剛落地時居然紅光滿屋，那時着實嚇我一跳，還以為出了什麼大血崩。只見那穩婆拍了拍胸脯接著說道：想想都後怕，不過等孩子哭出聲時紅光便一下沒了，那時才讓我安心下來。六藝聽到這些話，只當是老人家老眼昏花並未在意，經過一番好言相勸，將老人家送出了家。轉身回到裡屋，看見四娘還在床上喘息着，連忙上前細語安慰，並告訴她得了一個兒子，好讓她安心。轉頭看見躺在四娘身旁的寶貝滿臉紅潤，那舒眉閉眼的樣子，真的讓人開心。

第二天，鄰居們一大早陸陸續續送來一些瓜果、雞蛋、洗物等等，着實讓張六藝累了一整天。在忙活當中，耳朵嗡嗡的聽到一些事情全當做茶餘飯後的故事講於娘子聽。隨着一陣花香飄了進來，張六藝便提高了興緻，繼續說道：聽鄰居們說我們家的籬笆牆上的黃荊花，昨夜一夜全部綻放，連爬上屋頂的藤蔓花兒也開了，全是黃亮亮、金燦燦的閃着光。可好看了！你聞這一陣花香，就是它們發出來的。他們還說從石橋那邊看過來，這咱家就像一把大的黃金靠山椅。張六藝特地壓低嗓門對媳婦說，有人還傳言，這孩子可是一個大貴人哦！黃四娘聽到丈夫瞎胡咧咧，面向他報之莞爾一笑。有氣無力的說道，別聽他們瞎說，臭子就是臭子，哪有那麼多事！

沒過幾天，黃四娘對丈夫說道，這孩子過了周七，你先給他起個乳名吧！平日里好叫喚，趕明到他入了私塾，再請先生給他起名論字。張六藝忙說道:我叫張六藝，那我兒子肯定叫六子了！那好，就這樣吧！

就這樣，六子一轉眼到了總角的年齡。這六子個子並不是很高大，但是在街坊四鄰的眼晴里總是有點特別之處。平日里，要麼是同齡的孩子都在六子的帶領下玩耍，要麼就是一幫子總是扒在黃四娘家的籬笆外拚命地叫喚:六子，六子，出來一起玩吧！更稀奇的事情是若是哪家子平日里放調皮了，那做爹娘的只要說到:讓六子來說道說道！便會自覺的安靜下來。可比用鬼神來嚇唬孩子強了多少倍。

一天，大夥在一起玩耍，大傢伙突然想到前幾日的社戲，甚是好玩。於是大伙兒決定玩一次角色扮演的遊戲。文臣武將四下里各自好安排，那皇帝的一角兒定然是六子的，無人能敵。文臣武將兩廂站好，只等着皇上落座。六子掃眼一看，咦！怎麼沒看見“龍椅”，這可怎麼辦？大夥正在四下里尋找時，六子一抬眼發現自家門前的石橋邊有兩個石鼓做的石礅，便自將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就在這兒吧，挺好的！等他一屁股坐下時，一伸手便招呼着大夥前來朝拜，撲啦啦！伏倒一大片，全部跪在那兒山呼萬歲，三扣九拜的甚是好玩。有那個個子大的孩子頂不服氣，嚷嚷着想讓自家也當一回皇帝讓大家來拜他一拜，於是六子微笑着看着他，讓於他坐。等着大伙兒再向他朝拜時，噗！的一聲，居然從上面摔了下來。當下更是不服氣，讓大家再來玩一次，可結果卻是一樣的，還是被摔了下來。心中不覺煩悶，獨自一人走將下去。有好事的孩童也要玩一玩做皇帝，可結果還是一樣摔了下來。一輪幾回都是這樣，大伙兒怕摔得厲害，便仔細研究起這石礅。原來這石礅是經年的日晒雨淋，油光水滑的放在六子家門口。由於地理位置處得相當的好，他當然可以經常坐得穩，大夥嘻嘻哈哈，嘰嘰喳喳的不停的爭論着又去玩着別的耍子去了。

說起耍子來，泥丸戲是六子的一項絕技，那是無人能敵。無論在地上刨幾個坑，還是挖上幾個洞，六子能帶着大伙兒玩上個大半天，把玩準確的能將泥丸從第一個洞穴依次扔進最後一個洞里，相踞間的近遠和準頭都是讓所有人有着佩服的眼神看着他。每到此時此景他便耐心的講於給大家聽，從沒有一點驕傲和洋洋自得的臉色讓大伙兒感到難堪和羞憤。如果將泥丸拿來打鳥，那更是百發百中，有段時間甚至到了鳥兒看見他來就直接飛走了;若是在水裡射魚，換將成石子兒打，定能打出好幾條好魚來。即便是下水捉魚，六子那如魚得水般的技巧更是顯得讓人羨慕，彷彿這水技猶如天生一般自如；正如張六藝自己說的一樣，吾乃浪里白條張順之後。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眼見着六子看着長大，應該是就讀私塾的日子了，可村裡還沒有一個像樣的私熟老師和學堂。近幾日，張六藝每幹完一件公幹，便在縣太爺和管事們面前嘮叨此事，可得到的回復依然是那句話，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