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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恣揚走後,徐謙澤他們也沒了玩下去的興緻,草草的就散了場子。

杜綺微是蘇楊小時候為數不多的女性小夥伴,她看蘇揚走了,這才走到鍾文琦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什麼。

這個姑娘一向潑辣得很,也不知道她說了什麼,鍾文琦當即臉色就不好看了,惡狠狠地等着他。

顧辰斯看鐘文琦臉色不好,拉着她問他說了什麼,她說沒啥就是誇了誇她,低頭把手裡的撲克牌放在盒子里。

她人生有三大愛好,撲克牌,護蘇楊和喜歡某人。

其實她說的是,現在的妖艷賤貨多了去,小姑娘你這種婊氣十足還理直氣壯地也不少。

可這些我一直未曾見過,今天見了你還真是長了不少見識。

一貫她和蘇楊都是狼狽為奸,自從恣意不在了,蘇楊也安穩了不少,兩人就很少一起懟人了。

對杜綺微來說,某人每天都見,撲克牌可以常玩,但護蘇楊的時候就不多了。

蘇楊她性子寡淡一般不與人其爭端,即使有過不去的,她那性子也不太用的着自己。以前就是這樣,她受了委屈蘇楊替她出頭,她生了氣蘇楊就像個老夫子搖頭晃腦的責罵她不爭氣。

她早早地就沒了媽媽,自小沒了管束,那時候她覺得有蘇楊這樣的朋友她也挺好。

一個人的時候還好,兩個人放在一起就容易囂張。那時候年少,戾氣也比現在重,經不得別人挑撥,難聽的話一入耳絕對的硝煙四起。

她倆又和別的小姑娘不太能玩的到一起,所以總能聽到別人排擠的話,所以兩個人總是再被別的家長找上門。好在她們一個沒有媽媽,一個跟着奶奶住,所以別人也不太為難她們,最重要的事那些找上門的孩子先說了不中聽的話,家長們也理虧。

傍晚蘇楊回坐車回學校就沒和恣揚說,等到了晚上恣揚睡醒一覺才看見她發來的短信。

她說,不知道你是在和爸爸媽媽說話還是在睡覺,總之我先回學校了,下次再見。

恣揚看了眯着眼笑,他回她:咱爸咱媽已經走了,有點不太愉快,下次見你再告訴你,別忘了你還欠我一點東西。

收到短信的時候,蘇楊正坐在教室里抄這個周末的作業,嚴歌坐在她的旁邊聽歌。

她看了微微一笑,就又抄起了作業。

也不知是怎麼了,蘇楊感覺嚴歌在和她示好,一種對她的生活奇怪又緩慢的滲透。

就像今天的作業,本來她是想等到晚自習抄小同桌的,只是沒想到,她到宿舍的時候,嚴歌已經在了。

她和嚴歌寒暄,嚴歌笑着問她玩的怎麼樣,然後她就把自己的書包遞給了蘇楊。

蘇楊接過有點懵,她像是沒看出來若無其事的說,“作業都在這裡,你自己找找。”

蘇楊有些不可思議,要知道在蘇楊這快一年的認知力。

嚴歌那小姑娘,不是個熱情的人,就是和她們一起被罰也不太說話,當然也不抱怨。

住了那麼久,蘇楊都記不起她除了漂亮有什麼別的印記。

往常你和她打招呼,她點點頭回應你一下就不錯了。今天竟然這麼主動的給蘇楊抄作業,蘇楊有點受寵若驚。

不過雖然覺得奇怪,但蘇楊還是乖乖地拿過來抄了,有作業抄誰不抄,反正早抄完早安心。

晚飯時,嚴歌拎着從家裡帶回來的飯盒來找蘇楊吃飯。那時蘇楊正叼着一個黑乎乎的雞翅聽趙欽、小同桌談論最近很火的的某首歌。

蘇楊奶奶給蘇楊帶了一盒子的小籠包和可樂雞翅,她自己吃不完,便和他倆一起吃。一人一個飯桶擺在桌子上倒也豐盛。

嚴歌過來,小同桌讓出位子來去趙欽同桌那裡坐,她也就順着坐到了蘇楊的旁邊。嚴歌飯桶里是西紅柿炖牛腩,蘇楊喜歡,她也喜歡。

蘇楊向來對自己喜歡的東西沒什麼抗拒心理,尤其還有個共同愛好的人一起,所以說她吃的很歡脫。

四個人,一會兒就把幾個飯桶吃了個乾淨。一頓飯下來,先前不太熟的人也就熟了,嚴歌和蘇楊也親近了不少,雖說蘇楊不知道這個姑娘打的什麼注意。

晚上放學,蘇楊給恣揚打電話,又認認真真的說了一遍生日快樂。恣揚趴在陽台上看南方的星星,他說他的生日禮物去哪了。

蘇楊聽了呵呵的笑,她說,“被你惹來的蒼蠅蚊子給煩走了。”

“我這朵世外仙葩吸引的全是蜜蜂和蝴蝶。”他低低的笑,那聲音還是有些沙,蘇楊覺得還真是不能讓他沾酒。

她鄙夷,“世外仙葩那是說仙女小姐姐的·,你算是哪個葩。”

她又說,“我是打算給你唱首歌的,可是一會兒查晚修的阿姨就要來了。”

“那爺今年是沒有生日禮物了唄。”他有些幽怨又有些不甘心。

蘇楊眯着眼想了想,“要不等會兒,老師檢查完我偷偷給你哼一遍。”

“蒽。”

蘇楊聽他愉悅的蒽了一聲,心虛又蠻橫的告訴他,“先說好,不能生氣,也不能嘲笑我。”

“看你給爺唱什麼了。”他不上他的套,那意思就是看你表現了。

“看什麼看,你看不見,只能聽着。”她翻了個白眼,“不喜歡也要聽着。”

他在電話那邊聽了低低地笑。

他用不着看便已經把她的樣子在心裡描繪了無數次,用他稠密的情感,濃墨重彩,輕輕淺淺的描畫。

又過了一會兒,宿舍里熄了燈,查晚休的老師也走了。

蘇楊壓着嗓子給他唱,有一個姑娘,唱的可真是不太好聽。那歌本來就是個歡喜的,經她嘴裡出來又有着說不出的滑稽。

他在那邊聽着無奈又好笑,“你這是要表達什麼情感。”他猜不透她古怪的小心思。

這個時節陽台上的蚊子不少,恣揚穿着短褲體恤長胳膊長腿都露在外面,蚊子不叮他叮誰。

他一手拿着手機打電話,一手撐在黑色柵欄上,那蚊子瞅准了他沒空打自己,上去就在他的手上一連叮了幾個大包。

“有一些任性還有一些囂張,不就是說的你嗎!”她覺得很契合。

恣揚無語,他想象不出自己穿着旗袍帶着大頭牌爬樹的樣子。

“我以為你是要唱個情歌給我這個情哥哥。”

“情哥哥你可沒唱過情歌給你的qíngmèimèi。”蘇楊習慣犟嘴。

他起身關了燈,走回自己房間里,“你想聽嗎?”他壓低聲音,生怕吵醒了睡着的爺爺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