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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他們一起出門去吃了市裡新開的一家火鍋,出來的時候各個滿臉的汗,一身的辣味,蘇楊和綺微落在後面說些女孩子的悄悄話。

“你打算什麼時候捅破這層窗戶紙,這麼些年了你也不着急。”

綺微有些猶疑,“說實話我~”她頓了頓望向蘇楊繼續說,“嘿!你可別嫌棄我慫!我覺得這層窗戶紙捅不破了。”她盡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那天她以玩笑的方式試探着問辰斯,她說,“你是不是看上哪個姑娘了?”

顧辰斯走過來拍她的頭,“小丫頭鼻子夠靈敏的。”

她一直了解他,她知道他那個樣子應該是真的喜歡上了哪個姑娘,而那姑娘肯定不是他的好哥們杜綺微。

她有些失落,可是她從一開始也沒打算真的和他來一段什麼,既然他不夠喜歡她,那麼對她們來說做好朋友比做男女朋友更能長長久久,比起親密的愛人,他們也確是更適合嬉皮笑臉的玩耍,她並不貪心。

那天她看見他買了一跟粉色的鋼筆,她知道那是給女孩子的。不過她還是強忍酸澀佯裝大度,“可不是!等以後在一起了一定要請我吃飯!”她在他面前一直是什麼都可以分享的朋友,而不是小心翼翼的女孩兒,

他撓撓頭說好。

她拍拍他的肩膀,一邊嚷嚷着他要請她吃最貴的那家日料,另一邊嚷嚷着不能見色起意,只是她從來沒有提過要見一見那姑娘的模樣,她害怕自己見了那姑娘發現她沒自己好,會心有不甘會嫉妒。

蘇楊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她以為是綺微慫了,兩個人自幼的感情誰能比得了。

可是她忘了喜歡個東西不是在一起的時間算優勢的,不然的話哪來的那麼多大半輩子的夫妻,一夜之間各奔東西的。

兩個人在後面晃晃悠悠的說著女孩子的心思,徐謙澤在前面磨磨蹭蹭的支着耳朵偷偷的聽。

回了恣揚家,打了幾局撲克,徐謙澤心不在焉,綺微也沒什麼精神,蘇楊覺得這樣玩兒也沒啥意思,就糟糟得散了場回了家。

蘇楊回家洗了個澡,第二天就帶着恣揚會了林市。

前天晚上嚴歌回來了,在群里說是給她們帶了小禮物,老二她們幾個一聽就嗨了,一定要儘快的聚餐,美其名曰順便給女神接風,接着便定了這天在市裡一家商場的小餐館聚餐。

第二天一早,恣揚去找蘇楊,蘇楊正在吃奶奶一大早起來做的早飯,恣揚來了章奶奶拉着他一起吃早餐。

奶奶煎了雞蛋煮了牛奶,蘇楊看着恣揚眼前酥酥油油的雞蛋趁奶奶不注意一勺子給鏟了去,奶奶回頭瞧恣揚吃得快又給他加了兩根油條。

恣揚不吃雞蛋,他覺得有股雞屎味,蘇楊不愛吃雞肉,她覺得雞肉有股雞腥味。所以每次蘇楊替恣揚吃雞蛋,恣揚替蘇楊吃雞肉。其實兩人先前也試圖說服過對方,可惜沒有成功。

蘇楊和她的小男朋友乘着汽車回到林市的時候,已經是快正午了,她們在一家小餐館裡定了個包間,蘇楊帶着恣揚打車過去。

到了餐館門口,蘇楊問服務員小姐姐,“姐姐,你知道竹鶴軒在那邊嗎!”

小姐姐伸手給他們指路,“順着這條路向前走,拐個彎的第一間就是了。”蘇楊道了謝和恣揚順着她指的路向前走,果然找到了。

竹子做的門看起來有些單薄,應該是為了好看,門上面掛了個小牌子秀氣的寫着竹鶴軒三個黑色小楷。

推門進去她們已經都來了,安靜她們圍着女神詢問邊境小城的事、曹冉和一個漂亮小哥哥在哪兒說這話。

看見蘇楊和恣揚進來,她們走過來招手寒暄,嚴歌最先打招呼。

她先前還沒有給他們介紹自己的對象,她想把許溫年第一個介紹自己最喜歡的朋友——蘇楊。所以這會兒剛好一起介紹了。

“這個是我男朋友,許溫年。”她那樣子熟練得很,像是給別人介紹過千百遍,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是第一次。

那時候年紀還小對什麼都要起一下哄,大家聽了呵呵的笑,似是對什麼心知肚明。許溫年卻始終溫和淡定,他溫和地和她們打招呼,溫和的謝謝她們平日里對嚴歌的照顧。

蘇楊看他熟練又遊刃有餘的樣子,總覺得少了幾分用心。

“你好許溫年~我是章蘇楊,嚴歌的飯友,你肯定常從女神那兒聽到我是不是。因為我也常聽到你,從她的嘴裡,聽到她的小哥哥。”

蘇伸出手來半是認真半是玩笑的,和好朋友的男朋友sayhello。

許溫年聽了連眉眼都笑彎了,伸出手來和她握手,像是在招呼一個小朋友。他本就是個溫和的人一笑起來更是顯得潤而溫,蘇楊瞧着他笑也跟着笑。

恣揚看她兩隻眼睛成了月牙狀,心裡直翻白眼,蘇楊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給他嘲笑自己的空兒指着身後的恣揚介紹,“小哥哥,這個是我的小哥哥—韓恣揚。”

“你好恣揚!我聽說過你們,嚴歌經常提起。”許溫年走過去拍了拍恣揚的肩膀和二人寒暄。

韓恣揚報以微笑,“大家好,我是蘇楊男朋友韓恣揚。”臉上漾起淺淺的粉紅,看起來和煦又羞澀,蘇楊就納悶了,這個會紅臉的男孩子是誰?是她認識的那個傲嬌鬼嗎?

“我們也都知道你!也吃過你做的糖醋排骨。”趙潛行學着剛剛蘇楊的樣子,和她開玩笑,蘇楊聽了伸手要掐她。

兩個人笑鬧成一團,韓恣揚也跟着許溫年認識了曹冉,三個人聚在一起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看起來有說有笑的印象都還不錯。

趙潛行一抬頭看見了窗邊說笑的少年,少年眉目清朗,談笑的樣子,像她看的瓊瑤劇的男主一樣溫文。她的心砰的一下,綳斷了一根琴弦,從此心裡再無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