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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楊指了指門,吐出一個字,“滾!”

“阿楊我覺得我需要你親我一下。”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煞有其事的道。

致靜抿着唇這些日子來第一次漏出笑意,雖然轉瞬即逝但蘇楊還是瞧見了。

幺幺倒是無所謂,反正她對吃的是沒有什麼抵抗力的,再說了太皇太后這宮裡的小廚房可都是高配,那味道能差的了嗎!

不一會子的功夫,幾個小宮女便把早膳呈了上來。幺幺和宋三被幾個宮人伺候着凈了手,便跟着余嬤嬤,到了一個紅木方桌旁,坐了下來。

幺幺剛坐下,身旁的小宮女便要給她布菜。幺幺對自己吃飯,身旁有個人陌生人盯着,很不習慣,揮了揮手便讓她下去。

宋三看那小丫頭,一本正經的樣子。便也揮了揮手,讓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

這樣以來,這邊就他兩個了。

幺幺自顧自的吃了會子,感覺氣氛有點詭異。

一抬頭便看見,宋三慢條斯理的夾了個小油菜,放在自己的碗里。

簡幺幺皺眉,“我不吃這個。”說完咬了一口自己剛剛夾的胭脂鴨脯,“我喜歡吃肉。”

宋美人淡淡的,“恩。”了一聲,又給她夾了兩根綠油油的小油菜。

看着碗里那坨綠油油的東西,在看夾菜的某人碗里的小豆芽,簡幺幺有些牙疼。

宋三看着小丫頭盯着自己,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隨意道,“肉吃多了不好!”

說完也不管她,自顧自的吃起了她的小豆芽。

簡幺幺很是鬱悶,這個美人事兒有點多!可是看着碗里的那坨綠菜,她是真不想吃!

猶豫又猶豫,簡幺幺還是把那坨小油菜給吃了。

她覺得要是從他那裡找到沒屁股,還是不能得罪他,雖說她對這裡的親人也很捨不得,畢竟現代才是她真正生長的地方。

宋三看她憋着股委屈勁吃菜,很是愉快地勾了勾嘴角。

幺幺看他一副要笑不笑的,狐狸模樣。忙把自己的碗給端了起來,生怕他再給自己夾上半碗小豆芽。

“我聽說你生辰在這幾天。”宋三不咸不淡的問她。

“唔,在這幾天。”幺幺不知他打的什麼主意。

“我這幾天剛好得空。”

“奧。”簡幺幺就納悶了,這人到底想說什麼。

“阿琢吵着要去給你過生辰,母后不放心倒是要我陪她一起去。”宋三端起一杯茶來喝了一口,又放回桌子上。

“阿琢沒和你說,我前些日子過了,阿琢還送了我一個小玉豬。

這不就這個,是不是很可愛。”她撩起衣袖給他看自己手腕上的那個小玉豬。

“過了?”宋三看她。

“已經過了。”

宋三黑臉,微微蜷起的雙手又緩緩舒展開來,那指腹在茶杯蓋上無意的輕點。

簡幺幺覺得,這少年的性子還真是陰晴不定。

“我先前從觀裡帶了幾件小東西,想你生辰的時候送你來着。”他清湛湛的的眼睛靜靜地看漫不經心的她,“你先別急着走,我讓柏枝回去給你拿。”

簡幺幺這個生日和前世的是同一天,都在冬天飄雪的日子。不過那時候她從沒過過生日,她出生的日子剛好是她的英雄父親犧牲的那天,因此她一落地便是英雄遺孤是沒有父親的孩子。

據她爸爸生前的同事說,那天也是個大雪飄搖的日子,她的父親本來在醫院產房裡陪她媽媽待產,可是突然的緊急任務,把他掉走了之後就再沒回來。

爸爸的大領導為幾年爸爸高大的英雄形象,給她這個還未來的急啼哭就失了父親的嬰孩取名簡堯意為高大,可是那高大的是他的父親,她一個小小的姑娘叫簡高大幹什麼。她沒見過這高大的父親,自然也不會為了他的高大有什麼自豪心裡,她對他唯一耿耿於懷的地方便是她的媽媽把愛都給了她,而忽略了她這個,

“那感情好了,是什麼?吃的還是用的?”她做歡喜期待狀。可宋三知道她這心裡應多得是漫不經心的像剛剛那樣,你看她的眼尾微微垂着漆黑的眸子里也沒有光亮,那歡喜期待空洞的填充着聲音和面頰,敷衍的很。

宋三有些氣悶,比先前聽說錯過了她的生日還氣悶。

宋三鬱郁的,簡幺幺為了沒屁股的事和他撤話題,“我聽娘親說,你先前待得是個古寺,藏在深山裡年份久遠得很,你們在哪住了那麼久可有什麼稀奇的趣事?”

宋三還是個半大的少年,雖說平日里看上去清清淡淡、冷冷冰冰地,可終究年紀在哪裡沒經過什麼大的磨練,一遇到自己喜歡的人心思就清淺的很。

“沒有那麼老,也只一千多年。”他細細的端詳着面前的茶,似是要在那綠澄澄的茶湯里尋出棵樹來。

簡幺幺咋舌,一千多年還只?“你們廟裡可有什麼稀罕玩意兒?”

“郡主我們是道觀,不是和尚廟!”小松枝對自己是個道士不是和尚的事情看得極重,“我們觀主說,我們觀有一千五百多年的歷史,裡面大大小小的珍貴古樹多了去!以前我和柏枝還有主子常偷偷到林子里捉小鳥回來烤着吃,有一次捉到一個很漂亮的鳥,主子看上它好看死活不捨得吃。”

簡幺幺想問那鳥是不是會說人話,可她轉眼又想到沒屁股的話只有她一人聽得懂,而且沒屁股長得並不怎麼好看。

“奧?裡面是不是有很多不常見的珍奇異獸?那鳥真的很好看嗎?”她這次問的是他們的三殿下,一想到宋三抱着一個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就想笑。

宋三從餘光里看見她似笑非笑的打量自己,彆扭的很,“那有什麼珍奇異獸,都是些野雞野兔子,他們二人沒見過什麼世面,說的話自是不可相信。”

他說的輕描淡寫,只是那微紅耳根出賣了他的小情緒。

幺幺自是知道。他這是說松枝講的她逮着好看的鳥捨不得吃的話不可信。

“怎麼沒有,您撿的那隻鳥不就厲害得很,您還經常和它對個話,說些什麼?”小松枝摸着下巴思索,“小媳婦兒,對,您小媳婦兒的事!”

幺幺聽了驚訝的看宋三,當然不是為了松枝說的媳婦的事,而是那隻鳥會和他對話。

宋三眉角一抽,冷淡的瞥了一眼松枝,松枝乖乖地閉了嘴。

小松枝想閉嘴,可簡幺幺確是熱絡的跟他打聽起觀里的情況,順便提幾下那隻鳥。

小松枝礙於他主子的威脅,吞吞吐吐的說不出個什麼來,簡幺幺也看出來今天問不出什麼,索性就沒多問,她覺得那天還是要單獨和小松枝談一談的。

太皇太后看他們用完了飯,又讓他倆陪着聊了會子天。到了晌午,太皇太后要休息,他們方一同告辭出了寧壽宮。

夜色很深,蘇楊翻了好幾個身也沒睡着,這件事情太複雜了,她現在找不到能夠接受這一切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