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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半,蘇楊出去上廁所,又遇到了陳延年。他與一群人往這邊來,蘇楊往外走,剛好迎面撞上。

“蘇蘇,好巧。”他迎上來,“你也來吃飯。”

蘇楊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嗯,約了個朋友,你們聚餐啊。”

她往那人群里看了兩眼,有幾個當紅的明星,還有幾個蘇楊不眼熟的生面孔。

“是啊劇組剛殺青,這不一起出來吃個飯。”

蘇楊微笑着點點頭,意思很明顯。

陳延年很有眼力見,“那我們先過去了,改天再聊。”

蘇楊點點頭,陳延年笑着揉了揉她的頭頂,與那一群人一起走了。

“那是昨天新聞上那女的吧,什麼來頭?延神對她那麼客氣。”

“沒看見從那邊包廂包廂出來的嗎?”

小姑娘努努嘴,眾人順着往那一看,“顧家?顧彥秋的人?”

“怪不得消息撤得那麼快。”

……

蘇楊上完廁所廁所回來,兩人出了森野家,在行北路溜達了半日,又去了城前街。

“這個不好看,你試試這個。我和你說顧阿姨昨天去參加活動穿了一身華倫天奴,真是漂亮極了。”

蘇楊拿了個馬尾藻海藍的裙子遞給嚴以歌。

“你真的一直叫她阿姨?她不會很傷心。”嚴以歌拿在身上比了比又遞給了蘇楊,“這個會不會顯黑啊~剛剛那個橘色的好顯我黑啊。”

“不會,要不你再試試這個。”蘇楊回頭看了一眼,”我叫不出口,至少現在還叫不出來。“

“行了,都試試吧。”兩人拎着一摞衣服往試衣間去了。“不過我看你還挺喜歡她的。”

蘇楊不置可否的“唔”了一聲,嚴歌掀開她帘子的一角,伸進個頭來,“我看,你的24k小a還真沒長。”

“流氓!滾蛋~”

蘇楊伸手把她推回去,拉好帘子穿好上衣照了照鏡子,出去給嚴歌看。“怎麼樣?我覺得有點顯腿短。”

“還行~你和那陳延年真沒什麼啊?”

“沒有,能有什麼,就一起滑個雪,再有就是他爺爺和我爺爺是老戰友,他家和顧家關係挺好,你也知道這種關係在他們那圈子裡……”

蘇楊沒有說下去,嚴歌知道,哪有逃的開利益二字的。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好像對男人免疫了一樣,你說我哪天不會就出櫃了吧。”

“陸容肅呢?”

“說不好。”蘇楊一提起這個就焉耷拉腦的,她實在已經儘力了,可就是沒有那種撲通撲通的感覺。

“因為她媽搞得那事兒?”嚴歌又進去換了個紅梨色的大衣出來。

“不知道。”

“她媽眼皮子淺,你和她一般見識幹什麼,我瞧着陸容肅對你真的挺好的。”

“有什麼用吶!她像死了一樣。”蘇楊指指心。

嚴歌愣了一下,然後訥訥的道,“是啊,再好又有什麼用,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蘇楊知道她是想起許溫年來了。

“你說,本仙女要臉蛋兒有臉蛋兒,要身材有身材,要學歷有學歷,家裡條件也不知道比那女的好多少倍。他怎麼就不喜歡我吶!”

蘇楊又進去換了件襯衣,“他瞎。”

今年的流行色meLLowRo色穿在她身上倒也合適,少女又柔和,削弱了她身上的那股子倔強。

“你說那女的怎麼就那麼白蓮,都知道了他有女朋友還搬過去住,還讓他接送她上下班,還摟摟抱抱一點兒都不避諱。”

她有些哽咽,眼淚在眼眶子里轉了幾轉,終究還是倔強的撐着沒讓它掉出來。

“她那裡比的上我。”嚴歌恨恨的咬了咬牙,“媽的老子回去就和他分手,老子實在忍不了了。”

說著說著氣勢就弱了,就連眼淚也終於沒忍住,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蘇楊過來輕輕摟住她,想給她點溫暖。

“你說我是不是真的一點兒前途也無了?”嚴歌帶着濃重的鼻音問。

蘇楊道,“怎麼會呢?你是東華的高材生,是那麼多人的小仙女。”至少不說老子的時候。

嚴歌不理繼續自顧自的說,好像要把諸多委屈一起傾倒出來,“自少年時懵懂到如今根深,我愛他已要十年,可是阿楊你瞧我越長大越愛他,也越發的發現他眼裡心裡無我。我本以為日久生情可如今我越發的發現我在他那裡是一點前途也無了。我……”

話還沒說完,嚴歌突然把蘇楊推開氣勢洶洶的往西走去。

蘇楊正摸不着頭腦,往前一抬眼,嘿喲!真是巧了,那不是許溫年嗎。

蘇楊趕緊拿了包追上去,但還是完了一步,“啪”的一聲,嚴歌的巴掌已經甩了出去。

蘇楊想,這下完了,嚴二狗子衝破女神的枷鎖了,剛剛那個柔弱的姑娘要化身成惡龍拍人了。

不過很顯然要讓她失望了,因為嚴歌打完就泄氣了,她一臉懵逼的盯着眼前的許溫年和周曉月,居然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

許溫年不知是被嚴歌那一巴掌打的沒緩過勁來還是怎麼著,鄒着眉頭也僵在那裡半晌沒有言語。

半晌,許溫年摸了摸自己的臉問到,“嚴歌你幹什麼?”

他還是很溫和,即使嚴歌已經看出來了,他在生氣。

“打你!”她讓自己冷靜一下,心裡還是有點莫名心虛,不過她還是咬咬牙佯裝鎮定,“打你,怎麼了!?”

這可是她愛了快十年一根指頭都捨不得戳的許溫年啊!罪過啊!罪過啊!不過心裡莫名有點爽是怎麼回事?

“阿歌,你誤會了。我明天有場面試,溫年來陪我選身衣服明天穿。”周曉月趕緊解釋道,“怎麼樣還疼嗎,快給阿歌解釋解釋。”

她不出聲還好一出聲,嚴歌就更火大了,他看了眼許溫年,最終還是抿抿嘴什麼都沒說,她想她是小仙女不在大庭廣眾下撕逼,如果這次溫年道歉她就原諒他。

“行了,不要胡鬧了回去吧。”他盯着嚴歌,眼裡的厭惡一閃而過,然後走過來拉她。

嚴歌吸了吸鼻子,甩開她的手,突然覺得自己還真是窩囊,“許溫年,面試需要墨鏡嗎?”

許溫年怔了怔,她還少這樣連名帶姓的叫自己,小時候她喚過他溫年哥哥再大一些喚溫年,極少這樣疾言厲色的喚他全名。

“不是的阿歌,這是給溫年選了他下個月去趟南非用的。”

“所以得和她牽着手買嗎。”嚴歌盯着許溫年一字一字的說,“我不是你女朋友嗎?我是幹什麼的。”她又想哭了。

許溫年默不作聲。

“許溫年你看上她什麼了?你說。”她哼了一聲,撇過頭去不在看他們,“我看看你到底瞎在哪?還能不能治。“

周曉月有些委屈,怎麼看上自己就瞎了。她望了望許溫年,又走到兩人跟前拉了拉嚴歌的手。

“阿歌,你真的誤會了,咱們回去說好不好,回去溫年肯定會給你好好解釋的。”

嚴歌看着她那可憐兮兮的臉就想把她塞廁所里沖走,什麼玩意兒,三就三吧,裝什麼無辜。

理智告訴她,她是小仙女不能和這戲精撕逼,可是她實在忍不了怎麼辦啊?!

好在這時蘇楊過來了,蘇楊掃了一眼在場的人哪還有不明白的,嚴以歌這是被綠了。再看綠她的那個姑娘,鼻子是假的,臉是打針的,小胳膊小腿的,還真是怪讓人生氣的。

蘇楊沖許溫年禮貌的點點頭,然後嫌棄的道,“趕緊把她拉一邊去吧。”

許溫年看了眼嚴歌的臉色,嚴歌抿了抿唇狠狠的盯着他沒有說話。

許溫年把周曉月拉到一側,見嚴歌一直盯着他,半晌嘆了一口氣,“嚴歌,咱們分手吧。”

“什麼?”嚴歌問。

“咱們分手吧。”許溫年垂下眼睫,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

“阿楊?”陸容肅沒想到在這見到她一時高興壞了,沒注意到這略微妙的氣氛。

蘇楊趕緊把他拉走,陸容肅也不介意他笑眯眯得問,“你怎麼在這兒?”

蘇楊還在伸着頭,看那邊的情勢生怕嚴歌吃了虧,“和朋友出來玩,別提了,你呢?”

“我陪我媽過來的,我大表哥回來了。”陸容肅見她心不在焉又問,“怎麼了,那是?”

“和你提過的嚴歌,還有她男……”。

“知道了。”那邊嚴歌點點頭,她快十年的愛情就這樣結束了。

“唔,前男友了。”蘇楊道,陸容肅挑眉。

半晌又聽見蘇楊道,“老天開眼啊。”

陸容肅失笑,蘇楊碎碎念道,“瞧吧,我的朋友還真是威武雄壯。你媽來了?行了你趕緊走吧,可別讓她看見我,生氣。”

陸容肅笑:“放心,我媽見了你不會生氣的。”

蘇楊翻了個白眼:她不生氣我生氣。

嚴歌突然對許溫年道,“你還欠我一頓包子。”

許溫年說,“別這樣,嚴歌。”

嚴歌不理,依舊盯着他問,她聲音有些發顫帶着濃重的鼻音,“你是因為瞎了所以和我分手,還是因為你一直瞎着就沒好過。”

許溫年蹙了蹙眉,溫和的望着她,“和曉月沒有關係,是我自己的原因。”

嚴歌心涼了半截,看!他總是這樣護着她,少年時怕她等久了,現在怕自己責怪她。她眼裡蓄滿了淚水昂着頭生怕一不小心掉出來丟人。

“你是一直瞎。”她道,有些憤恨。

許溫年無奈的搖搖頭,遞給她一張手帕。

嚴歌這次沒有接,她努力扯出一個笑臉,然後慢慢的道,“分手吧,包子不用你請了,房子首付的錢也不用給我了。”

周曉月眼睛一亮,又聽嚴歌道,“你明天有空和我去房產局把戶過一下吧,這些日子我就不收你們房租了,不過明天過完戶你們就得搬走,我不想看的糟心。”

周曉月急急的走過來,拉住許溫年的胳膊,“你快和阿歌好好說,怎麼就鬧到分手了呢,溫年你快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