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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謙見過司馬行之後便去了早朝,早朝過後,在宮門前碰到了葉梵,“七弟,好久不見。”還是葉梵先開的口。

葉謙看到葉梵就想起半月前母妃的死,他眯着雙眸看着他,“確實好久不見,看來皇兄似乎過得很閑,還有心思幫人查案。”

葉梵眸子一怔,難道他猜到了?立馬挽起笑意,“七弟在說什麼?皇兄怎麼聽不懂啊。”

葉謙冷笑一聲,不再糾纏,“聽不懂就算了。”葉謙準備上馬車的時候,像是想起什麼事情一樣,“對了,還請皇兄代我向皇后問好,問問她最近可有做噩夢。”

葉梵眉頭一皺,他為何要提及母后,質問道:“你什麼意思?”

葉謙斂了眸子,“話帶到就行,想知道什麼意思,可以去問她。我想,她應該很願意和你分享。”說罷轉身進了馬車。

葉梵知道葉謙一直對自己有敵意,他也知道葉謙是因為母后的緣故才這樣,葉謙以為是母后害死了他的母妃。其實,二十年前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只知道葉謙突然沒有了母妃。

他們倆以前的感情是最好的,什麼事情都會和自己分享,可自那以後,他從來不願意來找自己玩,也不願意主動和自己說話。他什麼事情都要做到最好,自己做什麼他也會去做同樣的事情,每次都會比自己先做好,然後得到父皇的誇獎。

他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怎麼了,他突然想起上次簡清霜那他令牌給葉謙的時候,是母后跟他說城外英家老宅就能拿回令牌。他照做了,但他一直不知道英家老宅里到底住了什麼人,母后又是怎麼知道的,他或許有很多不知道的真相,他該去尋找真相嗎。

傍晚,景王府。

“王爺,不好了,張統領率領禁衛軍把王府圍起來了,說是要捉拿王妃。”管家從前院跑過來的時候,葉謙和簡雲深正在吃晚飯。

葉謙放下碗筷,先是望了簡雲深一眼,才道,“捉拿王妃?怎麼回事?”

“奴才不知。”

葉謙起身往門口走去,剛走兩步又折了回來,叮囑簡雲深,“你先回房間待着,沒本王的命令誰來都別開門。”簡雲深望着葉謙,一言不發。葉謙有些着急,“聽見了嗎?”

“知道了。”簡雲深朝着葉謙點點頭。得到簡雲深回應葉謙才轉身離開,他心裡還是有些害怕的。

“不知張統領今日造訪所為何事?”

“王爺,下官奉命捉拿景王妃簡雲深入案,還請王爺通融。”

“哦?”葉謙走下台階直視張之正的眼睛,“不知張統領是奉的誰的命?”

張之正斜睨了一眼葉謙,從懷裡掏出聖旨,“自然是皇上的命。”

“不知本王的王妃所犯何事?要這麼興師動眾地來抓人。”

張之正揚了揚手中的聖旨,“毒害皇子,這個理由夠嗎?”說罷對身後的禁衛軍示意,“抓人!”

景王府的守衛擋住禁衛軍的去路,葉謙盯着張之正手裡的聖旨,“讓開。”葉謙的話一出,景王府的守衛就退開了。此時簡雲深也從裡面出來,葉謙回頭正好對上簡雲深的眼睛,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禁衛軍上前押住簡雲深,張之正向葉謙鞠躬,“多謝王爺通融。”說罷轉身道,“帶走!”

被押着的簡雲深頭也沒回,因為葉謙一句話也沒有,所以她也無需回頭,就這麼乾脆的離開也挺好的,沒有留戀。

就在簡雲深要上車的時候,後面突然傳來一聲,“等等!”

張之正回頭,以為葉謙要反悔,卻聽到葉謙開口,“本王想和王妃說兩句話,不會耽誤太長時間。”張之正思忖了一下,朝押着簡雲深的人點了點頭。

葉謙伸手拉過簡雲深,盯着簡雲深的眼睛問道,“十三走的時候你給他什麼能吃能喝的?”

簡雲深望着葉謙的眼睛,輕啟紅唇,“只有花茶。”

葉謙眯着雙眸,像是在辨別簡雲深這話的真假,半晌才說:“不要撒謊。”

“撒謊對我沒有好處。”

“知道就好。”葉謙抬手理了理簡雲深的鬢角,“不要惹怒他們,保護好自己。還有,等我。”簡雲深只是望着他,沒有回應,葉謙也不期待她的回應,只是轉身離開了。

“張統領,在事情沒查清楚以前還請照顧本王的王妃一些。”

張之正朝葉謙鞠躬,“王爺請放心,事情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走!”

簡雲深上馬車的時候,回頭望了葉謙一眼,葉謙正好也望着她,朝她點點頭,像是十分熟悉的人才有的默契一般,簡雲深看到葉謙點頭,心裡像是有了一絲安定,十分踏實的感覺。

禁衛軍的人馬剛走,葉謙便對英傾吩咐道,“立馬派人去簡府江府送信,然後準備馬車,本王要進宮一趟。”

皇宮。

“說!你為什麼要毒害皇子葉琛?”葉瀟龍怒火中燒,下午尤妃差人來報說葉琛中毒了,昏迷不醒,找了太醫來查發現從景王府帶回來的花茶裡面含有大量的曼陀羅花毒。

簡雲深微微抬頭,尤妃正用一種滿含恨意的眼神望着自己,葉琛的身體本來就虛弱,再中了曼陀羅的毒,會怎樣?

“回父皇,臣媳沒有毒害十三弟。”

葉瀟龍抓起手邊的奏摺就朝簡雲深扔過來,直接砸在了簡雲深的頭上,“還在狡辯,琛兒就是因為喝了你給的花茶,中毒不省人事,你知不知道朕隨時可以抄了你的家?”

簡雲深顧不得頭上的疼痛,卻被尤妃突如其來的巴掌打倒在地,“你為什麼要害琛兒?琛兒那麼善良的孩子,他那日回來跟我說他有多喜歡多喜歡他的七嫂,剛回來那幾日多麼寶貝你送給他的花茶,連我都不捨得給。沒想到你竟然能下手去害他!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簡雲深剛從地上爬起來,又被尤妃扯着衣襟質問,葉瀟龍看不下去了,使喚一旁的丫鬟,“帶尤妃娘娘回宮休息。”

“皇上,七王爺求見。”剛送走尤妃,太監就進來通報說葉謙來了。簡雲深心裡咯噔了一下,他來了。

“不見!你們也都滾下去!”葉瀟龍堅決拒絕了見葉謙,還秉退了所有的人,“簡雲深,說你到底為什麼要毒害琛兒?”

“臣媳冤枉,臣媳絕不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之事!”

“證據確鑿,你還要狡辯到什麼時候?”

簡雲深望向葉瀟龍,“父皇,如果我要毒害十三弟的話不會傻到將毒放在花茶中的,我也沒有任何要毒害他的理由。”

葉瀟龍冷笑,“看來你自認為很聰明,不是你害的,那你告訴朕是誰要陷害你?”

簡雲深搖了搖頭,“臣媳不知,但是花茶是十三弟上次從景王府回來的時候帶回宮的,已經半月有餘,而且剛剛尤妃娘娘也說十三弟回來那幾日就喝過。曼陀羅花毒不是一種慢性的毒藥,卻今日才發生這樣的事情,說明毒肯定是近日才被放入花茶之中。”

“沒想到你能如此鎮定地說出這些,看來朕小看你了。可是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但是現在找不到兇手,就只能先關押你,等事情查清楚再說。”

“臣媳斗膽,父皇是在引蛇出洞嗎?”

葉瀟龍眯起雙眸,危險地望着簡雲深,“你不怕朕殺了你嗎?”

簡雲深彎腰磕頭,“父皇恕罪。”簡雲深再次抬頭,“臣媳有一計,不知父皇可否一試?”

“看來你是真的不怕死。”葉瀟龍起身朝簡雲深走來,“難怪謙兒會選你做他的王妃。”

簡雲深沒有抬頭,只是平靜地望着地面,葉瀟龍見她不開口,“說來聽聽。”

簡雲深微微抬頭,“臣媳想知道十三弟目前情況如何?”

“太醫只能控制毒性蔓延,找不出解毒的方法。”

“空桑山有位常大夫,他是我外公的舊識,擅長解毒,將他找來可能有些幫助。”

“你的計劃呢?”

“請父皇先將常大夫請來,穩住十三弟的病情,這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計劃我明日寫於你。”

葉瀟龍深沉地望着簡雲深,“如果找不出兇手,你和簡家都會死。”簡雲深的心裡兀的一顫,簡家,對,她好像不是一個人,她身後還有整個簡家。換作是之前,她可以毫無顧忌,可是現在簡家裡有韓笑和天賜,她不能不顧及。

“臣媳知道。”

護國公府。

“爹,剛剛景王府傳來消息,雲深被禁衛軍帶走了。”江曉義剛接到葉謙派人傳來的消息,就來找了江瑾年。

“怎麼回事?”

“說是雲深給十三皇子下毒。”

“不可能!雲深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江瑾年一聽就不相信。

江曉義也說,“對,雲深不會做這種事,但是毒是在雲深給十三阿哥的花茶里發現的,也就是說證據確鑿,指向雲深。”

江瑾年朝門外走去,吩咐下人,“備馬,我要進宮。”江曉義跟着跑去,“我也去!”

卻被江瑾年拒絕,“你留在家裡等消息,家中需要你照顧。”聽了江瑾年的話,江曉義也不再堅持,目送父親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