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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墾津的武林人士並不少,不喜古董物、不差那點錢財的也能湊湊熱鬧。

出來混,面子很重要,要有面子,首先你得經常露個面,不然大家很快會忘記。

最好像之前在海城揭破“玉面郎君”真面目的事件嶄露頭角的“紅塵劍”君默寒那樣,當下又在墾津這裡小露一把。

這一來二去,大家便會記下有這麼一個人物,相信江湖不久之後將會開始流傳他的故事。

而說起君默寒,這位君公子此時正看着一把古巨劍怔怔發獃。

此劍差不多有一個人那麼高,劍身寬闊、鋥亮,沒有半點銹跡,劍柄平實無華,整體看去古樸無雙。

“這劍真是難得一見的絕佳收藏品。老默,我看你很是喜歡,天天都來這簽到。”

王展元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一手勾住君默寒的脖子搭在他的肩膀。

那句是他的真心話,雖則這把古巨劍還是十分鋒利,但它的重量和體量擺明不是一般人能運使如意的。起碼他知道自己的好友做不到。

他心裡還認為,當真有人能將此劍用之如常,相信那人用不用此劍也沒多大區別了。

君默寒被王展元打擾也沒發火,眼前賴皮即使自己發火也是無用,還不如省點氣勁。

他淡淡地答道:“喜歡也沒用。這些天來觀摩此劍的人有不少,我想到時競爭肯定很激烈。我打不過啊。”

“打不過有什麼問題”,王展元回答的很快很爽利,他似是早已思考過一般,

君默寒有些錯愕地看着他,那面容像是在問,難道靠人家給面子,自己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臉。

王展元不知道他想什麼,也沒看穿他的想法,他壓根沒去看,只是自顧自地繼續說道:“你打不過,可以叫大姐頭幫你。她出馬肯定沒問題。”

王展元口的大姐頭不是別人正是東方青煙。

她帶着無顏和徐安佳回青州,君默寒和王展元沒有哪處要去乾脆一直跟着。

當他們路經這裡,徐安佳見水清沙幼,要求下到海邊嬉戲,因此才有了如今這一檔子事。

這也是人稱“不敗神拳”的東方家主出面主持這事的真正原因——他姑姑叫的。

“這樣不太好吧,為了一把自己用不着的劍還要勞煩到大姐頭。”

大姐頭這個稱呼是王展元厚着臉皮安給青煙的,不過對方聽了後欣然接受卻叫君默寒意外。

“也沒多勞煩,不過是一腳的事,或者一拳的事。”

君默寒聽了此話,轉念一想,又確實只是一拳一腳的事,不過他還是拒絕道:“還是不用了,再看兩天要是能成則成,不能成也罷了,不強求。”

“哦,最後決定還是在於你。”王展元沒打算越俎代庖,又不是自己喜歡,“那我們先去吃飯吧,到點了。”

這才是他真正找來的因由,天大地大不如肚皮子大。

“哦?又到點啦,說起來,我也聽到你那在咕咕響。”

“你才咕咕響。話說,這麼多天了,喜歡也用不着一直傻看啊。是不是有什麼名堂?”

兩人勾肩搭背地一邊走一邊聊。正要消失在帳篷之時,王展元被君默寒的話驚到了。

“啥?!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似乎在這把巨劍身感受到一股劍意。”

……

墾津海旁,發掘出遺迹的現場,也有不少人前來參觀。

起初半藏於海的遺迹,如今wàiwéi築起了一圈防波堤,內里的海水也被盡數排空。

遺迹內業已打掃乾淨,這效率之高教歐陽山驚嘆。

“該手筆是不是有點似曾相識的味道?”歐陽山眼朝望思考着這個問題,不禁發聲一問。

許小松摸不清她真正想問的東西,出言詢問道:“小山,你是說這山體被拔移了十多丈的事?”

歐陽山聞言瞪大眼睛望着許小松,是驚訝,更是想要看清楚對方是不是在說笑。

很明顯,眨眨眼的許小松,老實得不得了。只是許小松心想,大庭廣眾你這麼盯着人家,人家怪不好意思的呀。

在許小鬆快要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時,歐陽山收回了目光,以傳音入密的方式說道:“像你說的,這是聖人手筆。”

許小松很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同樣以傳音入密的方式答道:“確實是有聖人出過手。”

半聖他見過兩回,亦曾交過手,按許小松自己估摸出來的半聖實力,即使再翻兩翻也辦不到。

力量翻一番已經足以一個打十個,翻兩番後決不是人數堆砌可以解決的,這必然是聖境出手了。

歐陽山聞言不疑有他,若是許小松的話都不能相信,恐怕世間亦沒有誰的話可以相信。

“東方家隱藏得真深。”

“小山,東方家有聖境很意外嗎?”

“也沒多意外,連西門家都有聖境尚在,何況東方家。只是東方家的這位聖人多年來也不曾顯山露水才真叫人意外。”

歐陽山知道天下九州在大瀚覆滅後,青州和豫州幾乎依舊沿用着大瀚朝廷的那套規矩。

他們歐陽家亦不過後來漸漸強大才弄了個明聖教,弄出個明聖法王。

然而,與西門家直接在豫州稱帝不同,東方家在青州更似是一個監察者,只是保持一切平穩。

歐陽山也不明白自己家的長老們為何盡皆是全力防範西門家,而全然不將東方家看作一個隱患。難道這頭猛虎真的只鍾情于山林,被譽為真正的“武府”的東方府真的只醉心於江湖?

“走吧,我們到城裡去看看。”

“好。小山,你跟我說說你外公喜歡些什麼。我聽白鹿書院的夫子講,送禮要送別人喜歡的。”

……

遠在并州澠城,這裡遠離萬仞山,山尖也看不到,卻是,獨孤府的所在。

實際澠城是在群山並立當,這兒可以說所有人的生計都繫於獨孤府的身,獨孤府足足佔了這個山城的一半大小。

獨孤府內,一個兩鬢與鬍子皆有些花白的老人和一個與他有幾分相似的年男子在蓮池旁邊交談道:“不知怎的,我總有些不太好的預感。去年我七十大壽,恰好碰小珊剛傷愈不久,悶悶不樂的。今年不要又出什麼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