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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讓杜驍失望的是再沒有天外天強者來投,不過先天后期甚至巔峰的高手倒是來了一批。

杜驍皆好好接待一番,即安插到了各軍之,充作暗線。

這一天,凌先生帶領荊州軍與一眾強者凱旋而歸,杜驍於應天宮內大排筵席為其慶賀。

賀金剛作為護國武侯自然受邀出席。才當了這侯爺沒幾天,竟然有三個富家千金主動送門來要當他的妾室,真讓賀金剛喜出望外,對自己如今的身份更心感滿意。

剛回來的胡坤也一同到場了,王琳和張衝倒是沒來。他們四人商量過,有意讓二虎漸漸淡出人們的視野。凡事留一手,這是杜驍打滾那麼多年處世之道。

宴會沒開,朝堂,杜驍如凌先生所奏,將“有功”之人一一封賞。

突然冒出了這麼多王侯,賀金剛心有些不忿。但一來自己是孤身來投,人家是拖家帶口;二來人家確實帶人在戰場立過功。實在無可厚非,他只怪自己來得慢。

宴會一開,歌舞滿堂,席間儘是歡欣。

酒過幾巡,賀金剛飲了不少,微醺的他高聲說道:“在座諸位大多之前都是一方強者,如今聚於一堂,我們不妨過兩招助助酒興。我先來。”

說罷,他一手提棍,一手拿着酒壺,人跳到了大堂的央。

他先是滿滿灌了一口,但看到眾人仍舊遲疑,立即又道:“你們放心,賀某出手有分寸,不會傷着各位的。玩兩手而已。”

大家都沒想到這“野僧”五大三粗的,說話居然如此婉轉。沒有直說瞧不起你們,卻明顯在說你們都是弱雞。

這些剛從百派聯盟找回強者感覺的王爺們一聽,真心覺得是不可忍,尤其死了個師弟的六合門大長老植萬祥。

“賀侯的大名,本王聞之已久,今日得見,正好試試汝之手段。”

植萬祥邊說邊躍到場,馬步一開,六合門起手式擺出,懸天河。

賀金剛心想,這老頭嘴倒是厲害,不知道手功夫如何。

“好,我們來走兩招。”

植萬祥練的是後發先至、以靜制動的功夫,與觀海觀的吳道子一樣,手已是無隙可尋的極招。

只不過賀金剛縱橫江湖幾十年,大小戰無數,一身所學千錘百鍊,何有懼哉。

鐵棍一起,簡單樸實無華的一擊,直接讓植萬祥感到仿若眼前一座大山壓下。他想用沾將對方勁力卸掉。可是,這八面棍竟震散了他的真元。為免受傷,他只得退了。

植萬祥這一退,讓堂眾人盡皆側目。大家都沒想到,一棍之威,居然厲害如此。

“哦?再來。”賀金剛腳下馬步不改,快速移了兩步,手持大棍又是漫天棍影。

大家看在眼內,這護國武侯別說招式精妙了,簡直是哪有什麼棍招可言。鐵棍在他手更似是根木棒,他是不斷地敲呀敲。

只不過,雖說直來直往,但那速度卻教人躲閃不及,那勁力又教人抵擋不住。

沒幾下,植萬祥被其震得雙手發麻,真元遲滯。大堂之內也不好遊走,他乾脆負手認輸。

賀金剛見狀再次叫囂:“哎,還沒熱身呢。接下來誰?”

看他得意洋洋的模樣,大家恨痒痒的,只是誰也不認為自己會植萬祥好多少。

堂頓時變成你看我、我看你,卻是沒誰應戰。

正當賀金剛認為在座無人能擋自己一棍的時候,坐在一旁的青陽老人陡然以手筷子作劍,打出一記劍氣,擊在了賀金剛的棍,將其送回到自己的座位。

賀金剛十分訝異。他猶記得這個老頭之前並沒受封。可當下看來,對方的武功已近化境,在座眾人根本無人能敵。

“武侯,武功自是了得。不過當下老頭兒還是想聽聽歌樂。莫怪,莫怪。”

“好說,好說。”賀金剛悠悠坐下,反正在他看來,這些王爺,一個能看的都沒有。

杜驍也是首次看到青陽老人的厲害,幸虧此人非友非敵,驚訝過後心底一松,遂說:“起樂。”

蔣敬心想,半聖不愧是半聖,畢竟帶個“聖”字,這威能已非我等凡夫俗子可以猜度。

……

收取了荊北七郡的應天皇朝,連封幾個王爺,又有“惡榜”第六的野僧賀金剛來投,消息傳開之後,一時之間、四海之內聲勢無兩。

皇朝內眾人雄心勃勃,江湖又是眾說紛紜。

有人猜測這龐然大物決不會此罷休,肯定還會繼續動作;有人則猜測已經坐擁幾近兩州的應天皇朝會進入消化期,停頓下來;又有人猜測南宮府和官府說不定會聯手,到時又是一番龍爭虎鬥。

轉眼又一個月過去,江南如同她的冬天一樣,安逸,沒有苦寒也不火熱。

兩府絲毫沒有聯手的跡象,倒是有幾分靜觀其變的味道。這讓茶樓那伙想看熱鬧的人大失所望。另一邊,認為應天皇朝會停下來的人,自言勝利之餘,還變本加厲地稱應天皇朝將甘於現狀,享受勝利成果。當然,也有些人認為應天軍經過短暫的休整之後即會攻打州,儘管不吞下全境,也會佔據一部分。

最後一種說法越傳越盛,大家經過分析,感到這十分合理。

州山頭林立,力量鬆散,面對應天皇朝的大軍,應該起百派聯盟還不堪。

這麼大一塊利益在前,應天皇朝沒理由不收下。

只不過,避免刺激到其他幾州的勢力,應天皇朝應該也不會攻至前朝的都城,安京。

那裡不單人口眾多,繁華非常,而且更是九世府、六大聖地之一,雲書天闕的所在。

根據應天皇朝對待九世府和聖地的一貫態度,應該會照樣河水不犯井水。

因此,隨着日子的推移,州南部各個勢力可是躁動不安。

有拖家帶口遷去別處和人再爭山頭的,有找熟人通過朋友到應天皇朝搭路的,也有認為今日不知明日事乾脆醉生夢死的。

前兩者皆需要錢財,後者更是無法無天。於是,百姓的日子頓時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