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松出征至今確實寸功未立,這與歐陽家的想法也有些出入,但歐陽軒對此並不擔心。
歐陽軒可是聽姐姐說過,“小松他可是萬軍之取將首級猶如探囊取物。別懷疑,是這麼牛。”
他沒懷疑,所以深信只要最終大戰一起,讓許小松去砍瓜切菜一番,自會功勛卓著。
他還等着在與應天交鋒的時候,使出一記斬首戰術。
而許小松自己則對立功不立功,是毫不在乎。歐陽山又從沒跟他提起過要立下什麼功勞。
不過他雖沒想過功勞的事,但高、譚二人的話還是給他點出了一條路。
能讓別人好好活着又不礙到自己,何樂而不為?
“你倆說得好,換我去試試,應該能讓他們和我們都死少一些人。我去跟、定王說說看。”
許小松亦是一個言出即行的人,在趙小將軍和高、譚二人的目送,他飛快地消失得不見影蹤,找了歐陽軒。
“呃,你去試試沒問題,但我可不會讓大軍停下等你,頂多讓他們受你臨場節制,授你當機獨斷之權。”
“哦。那我立即動身。”
“騎我的馬去吧。辛苦你啦。”
“好。不過,我不在,你自己得小心,別亂跑。”
話音沒落,許小松已像一陣煙那樣遠去。軍營還是很安全的,他相信歐陽軒也不會大意,要真有什麼意外,浪翻雲想必不會袖手旁觀,自己盡量快去快回才是。
於是,歐陽軒的寶駒成了許小松的“小六”,載着許小松往最近的山頭急奔而去。
鷹嘴峽,又名下鷹嘴峰,這裡地勢險要,易守難攻。
百寨民在此立了一座天鷹寨,平日種地狩獵為生,不時下山收取一點生活費,新近還換了三位寨主,總算一切安安穩穩。
老二:“大哥,山下來了一批官兵?”
老大:“官兵?”好陌生的詞語啊,這年頭還有官兵嗎,附近的城衛兵吧。他如此想到。
老三:“二哥說得不對。大哥,是一大批官兵。”
老大和老二同時望着老三,心想,老三抬杠的能力,杠杠的呀。
豈料,當老大來到崖邊向下一望,“媽呀,老三你說得對,一大批。真的是官兵。”
老二:“大哥,現在怎麼辦?”
老大:“哎,才剛剛喜歡這兒的生活。我們來這還沒下過山吧,怎麼招惹了這麼一大群人來圍山。”
老三:“大哥,要不我們帶人從另一邊下山。等他們走了再回來。”
此計不是不好,老二認為可行,但是老大卻說:“圍三缺一,怕是有埋伏啊。”
在這個時候,下面的明聖軍喊話了。
“面的人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立刻投降。”
喊話不斷重複,山寨裡頭有老人聽到後,卻是不以為然道:“又來了呀。回是什麼時候呢?”
老大一聽,急忙追問:“這樣的事,經常發生?”
老人抽了口旱煙,才悠悠地答他:“也不是經常,偶爾會這樣。不理會他們,過幾天他們自己即會散去。”
“原來這樣”,老大聽到後,心頭一松,“操,差點嚇到老子了。”
果不其然,他再望向四周,除了負責巡守的那些人正在戒備,其餘人盡皆各行其是,仿若不知。
老三:“大哥,原來虛驚一場。”
老二:“媽的,這陣勢真嚇人,竟然是紙老虎。”
正當三兄弟稍稍鬆一口氣,山下的明聖軍卻改變了喊話的內容。
“再不投降,我們要攻山啦。”
三人一聽立刻又緊張起來。然而當他們發現老大爺照樣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樣子,心不禁暗罵一句:媽的,還是見識少,經歷不夠,又被耍了。
如是再三,明聖軍見沒什麼動靜,於是,弩機弦,一根警示弩箭唰的一聲,射山頭。
弩箭既快且急,仿若雷霆,又似烏蛟,劃破虛空的風聲仍在崖下迴響,qiāng矢已到了山來,恰巧不偏不倚地朝着老大爺飛去。
三人頓覺眼角一道閃光驚現,老大見機快,立刻前伸手把老大爺拉到一旁。
“Kuing”長qiāng入地,煙桿斷成兩段,老大驚出一身冷汗,至於大爺,他回過神來之後大聲喊道:“這次是玩真的!”
此時,其他寨民開始慌忙躲避,負責巡守的人有一些已經弦準備反擊,有人在不斷請示,最終來到了老大這裡。
“寨主,怎麼辦?讓他們看看我們的厲害吧,那樣他們會退去的了。”
老大原本還想問問投降不知道會怎樣,但聽這人如此一說,貌似也不是非降不可。寨內最慌張的好像是自己三人。
“讓弟兄們先準備,別動手。我來看看。”
“呃,是!”
那人回頭大喝一句:“大夥們gōngnǔ弦,石頭準備好,火油暫時別搬出來。”
看到山的那幅態勢,明聖軍領軍的部將暗道:果真還是如此,看來得多平幾個山頭才能震懾到他們,從而改變這種狀況。
山寨里的人方才沒留意,烏雲嶺已滅,明聖軍可是提起過的。鷹嘴峽是這支部隊的第二個目標。
明聖軍見對方已弦,立刻也做好準備,兩邊再有點點火星,戰鬥即會打響。
老大一邊觀望,一邊忐忑,打還是降?
彷如傳說的畫面再現,遠處突現一人一馬急奔而來。
噠噠噠的馬蹄聲似是敲在眾人心,老大一見來人,立即喊停:“千萬別動手!那人是許小松啊!”
許小松漸漸退出了感悟狀態,自從那天清晨揮出了那三刀之後,他發現天地萬物的各種律動是越發清晰了。
“軍虎令在此,明聖軍後退百步,讓我先跟他們談談。”
許小松不知從哪取出了一塊令牌,將其彈射到了為首那人的手。
領軍的部將手執令牌,不但認出這虎令是真,更認出對方正是定王身邊的許小松,於是依言下令道:“退百步。”
緊接着,許小松真元一起,飛躍離馬,步踏虛空,仿若神仙聖人一般,孤身了山寨。
眾人見狀,不論山山下,無不雙目睜圓,震驚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