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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重了語氣。敖澤軒別有用心的瞟了紫萱一眼:“我惹的事情。我承擔。”

紫萱別過頭。她就當她沒看見敖澤軒那眼神就好了。

注意到敖澤軒和紫萱的互動。孟溪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唉。敖澤軒啊。這禍不管是誰惹的。你覺得穆兄可能和他這中毒的師妹發火嗎。

替罪羊。你不當誰當啊。

“不用了你幫忙了。治病救人是我的責任。”孟溪整理着用具。然後拿出護額蓋上了蘊含著莫名力量的第三眼:“你照顧着紫姑娘吧。別讓傷口感染。”

紫萱將目光移向窗外。輕輕地一笑:“有勞公子了。”

正是第三隻眼的獨特。使孟溪的資質極為突出。很多藥材都可以一眼識別出。

等到孟溪走遠。紫萱的目光暗了暗:“你怎麼在昆崙山。”

敖澤軒沒有聽到一般。自顧自的看着手中的一塊玉。那塊玉未經雕琢。卻別有一番美感。

那一瞬。紫萱心裡竟是有種從未有過的無奈。

他。無視她了。

於是。兩人默默無語。

終於。還是敖澤軒打破了沉默:“給你講個故事。”

故事。

紫萱一愣。隨即勉強笑了笑:“好啊。”

他。該不會把他和她發生過的事情當做故事給她重溫一下吧。

敖澤軒苦笑一下。繼續:“曾經。在我很平凡的時候。我遇到過一個很好的女孩子。只是。她是妖。”

妖。

紫萱挑了挑眉。看來。敖澤軒不僅僅是招人。而且女妖也喜歡他這種類型的哈。

“所以。你愛上她了。”輕輕地挑了挑眉毛。紫萱柔和的一笑。

“是啊。”輕輕地嘆了口氣。敖澤軒把玩着手裡的東西:“只是。她離我而去。”

“那你為什麼不把她找回來呢。”紫萱追問。很感興趣的樣子。

“她死了。”

淡淡的。敖澤軒開口。

紫述死了。他怎麼追。

見紫萱驚疑。他悠悠開口:“她很高傲。但是很聽我的話。什麼都依着我。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不過。她固執起來。真的是一點也不可愛。”

呵呵……

紫萱笑了。所以。他是在委婉的告訴他。他不喜歡她不聽他的話。

可是……她並不打算聽他的話啊。她。也不打算讓他愛上自己。

“她叫什麼名字。”紫萱抬眸看向敖澤軒:“她高傲還什麼都依着你。那是因為愛吧。那為什麼最後還是離開了呢。你。沒有保護好她嗎。”

敖澤軒愣了愣。隨後答道:“紫述……是我殺死的。”

什麼。

看着紫萱那驚訝的目光。敖澤軒無聲的笑了笑:“述兒的毒。我能解。但是我沒有。”

笑了笑。紫萱看向窗外。

這裡。沒有別人。

“那個毒。叫做北冥極寒丹吧。”

“你不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嗎。”挑了挑眉毛。敖澤軒認真的看着眼前這個變化極大的女孩子。

嘆了口氣。紫萱的目光變得格外幽深:“有些東西。是一生都忘不掉的。”

“萱兒……”

聽着敖澤軒溫柔的喚着自己的名字。紫萱無聲的笑了笑:“殿下。一切都過去了。對不對。”

“所以……你想真正忘記一切。”

思索了片刻。紫萱柔和的點了點頭:“對。”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站起身。敖澤軒格外的疲憊。

今天發生的事情。不是他希望的。

海誓山盟猶在。物是人非已然。

想起當紫述知道他不肯救她的時候。幽幽的說出的話。敖澤軒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紫萱。

這些。就是他要還的吧。

欠她的。都要還給她。

紫述就是紫萱。紫萱就是紫述。

當溫婉的面紗被撕碎。她的本性。還是那麼高傲。

她是一朵玫瑰。美麗。迷人。卻有着傷人的刺。欠她的。都要一樣不差的還回去。

當初。他對她的心虐。現在。她還回來了。

關上門。敖澤軒看着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紫萱看着他消失的背影。一陣難受。

從如絲的長髮中抽出了三根玉簪。紫萱失去了玉簪的長髮瀑布般鋪散在肩上。玉簪配着蓮花。很漂亮。也很悲傷。

海誓山盟猶在。

物是人非已然。各自安好。後會無期。

冷月之下。纖纖玉指握着玉石。雕刻着無限黯然的字句。紫萱想到那個場景。莫名其妙的就會憂傷。而知道了它的來歷。知道了故事的內容。更加讓她難以接受。

想着死去的紫述。紫萱一笑。

還要重蹈覆轍嗎。她不會……

如果有永遠。她永遠不會在同一個人身上。心碎兩次。

時光可以改變很多。唯獨不能沖淡生命之間的恩恩怨怨。

一切情感如同酒釀。越釀越醇。沒有因為時光而淡去絲毫。

兩年光陰如同白駒過隙。磨合了人間的隔閡。也膨脹了不該有的誤會。

“天音樓”搭起了扯滿絲綢的舞台。金若怡在台上的一面花鼓上翩翩起舞。她似乎已經接受了紫萱倒戈的事實。兩年來帶着滿心的幽怨躲在“天音樓”未曾露面。一切均由冷月心掌管。

而今天。她再次現身紅塵。長安城美女如雲。但是無數男子仍舊為她癲狂。

在她的客人中。有幾個卻是其他青樓請都請不來的。

緊靠前排的戎裝紅髮男子與仙風道骨的白衣男子的目光一直為從她身上移開。一個刀按柄。一個劍出鞘。他們的出現使金若怡的狐媚之術一直無法施展。因為這兩個人一個是洪淺炎。一個是穆凌雲。

兩年間。“天音樓”和“誅仙閣”從未有什麼衝突發生。

但那都是表面的平靜。紫萱融入誅仙閣。和洪淺炎、洪淺菲迅速成為朋友。敖澤軒和穆凌雲久別從逢。經常在一處切磋武藝。如今配合默契。

敖澤嫣和孟薇兒在兩年間完全退去了稚氣。出落成了窈窕淑女。而孟溪更是一家“葯仙居”明為醫人治病。實為打探消息。

天音樓迅速發展。成為皇親國戚流連忘返之地。金若怡雖不露面。但是她的才色雙絕仍然吸引了不少俠士為她賣命。

冷月心看似無所事事。整日沾花惹草。實際上卻聯繫到了遠在幽冥地府的羅冥和柳魅秋。不知他做了什麼。竟是讓柳魅秋和金若怡冰釋前嫌。並且也藉著天音樓的條件織起了四通八達的信息網。

兩年前的糾紛沒有因為時間而泯滅。反而像是酒釀。越釀越濃。

在人群中央。還有兩個在三界都有着不小名氣的人:東海龍宮最傑出的龍子敖澤軒、普陀山樂施好學的孟溪。

敖澤軒身邊還有一個人。她看上去是仙風道骨的一個男子。可是眉間卻又一種濃妝掩飾不掉的清秀。由於敖澤軒的龍角比較惹人注意。所以幾乎沒有人發現這個人是個女子。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她是來看熱鬧的。或者說。她來。純數無奈。

一曲舞畢。這些貴客等待的人都沒有出現。

紫萱扯了扯孟溪的袖子:“公子的消息不會錯吧。”

孟溪搖搖頭:“不會。羅冥和柳魅秋會來刺殺洪淺炎的。”

紫萱點點頭。再不言語。目光。卻是多了幾分冷厲。

這兩年。敖澤軒的確再沒有關心過她。而她。也習慣了沒有金若怡的日子。

她的法術精進了不少。已經爐火純青了。

但是。每次看到洪淺菲笑盈盈的和敖澤軒走在一起。她都會莫名的傷感。

雖然敖澤軒對洪淺菲的態度一直很冷。但是。紫萱依舊是在乎的。

又是一陣歡呼。又是一場歌舞。刺客仍未現身。前排的洪淺炎頻頻回望。顯然已經不耐煩了。

一直沉默未語的敖澤軒則是壓低了聲音:“澤嫣她們不會有事吧。”

孟溪沉吟片刻。轉身擠進人群。到穆凌雲耳邊說了些什麼。快速返回。

“傳音不是更快嗎。”紫萱皺皺眉。

“冷月心善於御音。傳音會被截獲。”敖澤軒耐心的解釋。目光盯着前方。餘光卻是沒有離開紫萱。

和紫萱一樣。他也介意紫萱對穆凌雲的順從。

只是。他們誰都不會說出來罷了。

孟溪恰好返回。看着兩個看似漫不經心的人。他壓低了聲音:“二位先回吧。我和穆兄再等等。”

“我和殿下。”紫萱悄聲詢問。她又扭頭看向舞台:“要是刺客來了。”

敖澤軒卻點點頭:“我們是應該先回去。如果他們改變計劃去刺殺淺菲。怎麼辦。”

洪淺菲死不死。和你有關係。

在心底暗暗的質問着。紫萱卻是什麼也沒說。

跟他。還真是有關係。

洪淺菲對他的心。她會不明白。

敖澤軒輕輕的推了推紫萱。在她回過神後看向門外。示意紫萱走人。

雙雙離開天音樓。紫萱便解開白袍露出衣裙。卸去了裝。她一邊走一邊整理着頭髮。臉色。不是那麼好。

快到誅仙閣的時候。敖澤軒忽然頓住。莫名其妙的冒出來一句:“紫姑娘。陪我去喝一盅怎麼樣。我心裡煩的厲害。怕是回去也不會給她們什麼好臉色。”

紫萱抬頭看了看他冰冷的藍眸。因為自己學習的劍法殺傷力很大害怕酒後誤殺。所以她是滴酒不沾的:“我從不碰酒。剛才你在天音樓怎麼不喝。”

敖澤軒眉間一抹怒意。他今天。很不爽:“你是罵我還是罵你自己。我什麼時候把你和那些女子比過。”

紫萱愣了愣。看樣子他的確不爽。

他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了。

沉默着。也不頂撞。紫萱不想對他出言不遜。

默默的推門而入。誰也不理誰。

進入後。他們明顯感覺到了不詳的氣息。

侍從和侍女都不見了蹤影。似乎一張巨大地篩子將所有會動的生命篩走。

靜。安靜的讓人發悚。

紫萱皺皺眉。加快了腳步。難道羅冥已經來了。那個冷酷無情的殺手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