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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那也不用這麼奇妙的叫法吧?.”孟薇兒不滿的從床上爬下來,揪了揪辮子:“吶,你都給我弄亂了。你給我梳頭唄?”

話音落後,孟溪一頭的黑線。

“咦?紫姐姐還在啊,你幫我弄頭髮好不好~”孟薇兒目光一轉,跑到紫萱身邊,拽了拽她的衣袖。

可是紫萱卻沒有回應,當她再拽的時候,紫萱輕輕的推開她。

“萱兒你怎麼了?”穆凌雲走到窗邊,手搬住紫萱的肩膀,當紫萱轉過頭的時候他着實一驚:“你怎麼哭了?”

紫萱搖搖頭:“沒什麼。”

穆凌雲一邊替紫萱拭淚,一邊看似漫不經心的問:“你昨晚都碰到誰了?”

“沒誰。”

“說到前幾天,薇薇丫頭啊,你可得老實點。”孟溪毫不留情的賞孟薇兒一個爆栗子:“交代吧,你跑哪裡了?”

“沒哪裡啊。”

“還不如實招來!”

又是一記爆栗子。

孟薇兒撅着嘴揉揉腦袋,閃到穆凌雲身後調皮的衝著師兄吐着舌頭。

“算了,人回來就好。別難為她了。”穆凌雲煩躁的揮揮手,很給孟薇兒面子的打着圓場。

孟溪冷哼一聲,推門就走。孟薇兒對着他離開的背影,有些不悅的撅起了嘴。穆凌雲嘆口氣,拍拍孟薇兒的肩膀讓她出去,然後轉向紫萱。

本以為她在看日出,沒想到……穆凌雲微微的心疼,真是個懂事的丫頭,不過她應該和他說才對啊,師父把她託付給他,他就有義務照顧她。

之前發生什麼都不重要了,現在一切都是新的不是嗎?

她什麼都不記得了。至少穆凌雲這麼認為。

“師兄,金若怡是怎樣的人?”紫萱緩緩的開口了。

聽到金若怡的名字,穆凌雲的身體一震,隨即平靜下來:“你遇到她了?”

“我說不認識她。她哭得好傷心……”紫萱頓了頓,決定不告訴穆凌雲自己遇到敖澤軒的事情,繼續道:“我怎麼覺得,她不是你說的那麼壞?”

“沒什麼的。她隨時都可以哭出來。”穆凌雲安慰着,“去和薇薇說說話吧,別總是這麼悶着自己。乖。”

紫萱點點頭,擦乾了淚水。『雅*文*言*情*首*發』

等紫萱去了孟薇兒的房間,穆凌雲沒有耽誤一分一秒,腳下一點,快速的御劍飛行。

京城城的天空,一柄金劍在天空划著金黃的流蘇,像一顆流星一樣滑到“天音樓”中。

金若怡正在書房看書。似乎並不符合她的花魁身份,但是她卻真真正正的在看書。

總的來說,她並不像看起來那樣輕浮,其實也是博古通今的才女一位。穆凌雲在她窗邊一頓,怒氣沖沖的一腳踹開窗戶,跳到她的房間里。

房間擺放的很輕靈,沒有一點的妖媚感覺。金若怡的房間全部是淡紫色,床邊放着幾盆旱金蓮,書桌上插着一瓶百合。穆凌雲進去的時候竟然有種進入方寸山的紫萱那間密室的感覺。

“斜月之星么?”金若怡半靠在白虎皮的椅子上,優雅的翻過一頁:“找我?”

“你對萱兒說什麼了?”

“哼,說什麼了?”金若怡“啪”的一聲將書摔倒桌子上:“本姑娘還想問你呢,你對萱兒做什麼了!”

穆凌雲不屑的笑笑:“恐怕和你無關。”

“記憶不是想封印就可以封印的。你問萱兒了嗎?她同意了嗎?你憑什麼?菩提老頭又憑什麼?”金若怡毫不示弱,絲毫不把穆凌雲放在眼裡。

憑什麼?紫萱她願意么?可是即使不願意,除了這樣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見穆凌雲一陣語塞,金若怡身體一軟倒入柔軟的白虎皮:“還有臉找我呢,你有什麼理由啊?”

“萱兒本來就不應該遇到你。還有,對我師父要稱“菩提祖師”。”穆凌雲皺皺眉,勉強回應着。只是此刻,他的氣勢明明已經被金若怡短短几句質問壓倒。

“呵呵,誰讓你們把她一個人關在禁地呢?要是你們在一起,我想接觸她都沒機會呢。”

穆凌雲不想和金若怡廢話:“不管怎麼說,不可以再去找萱兒了。”

不滿的撇撇嘴,金若怡挑挑眉毛:“哦?憑什麼。”

“你再去我砸了你的天音樓“.你說憑什麼,就憑仙妖殊途。”

“切。”金若怡不屑的白了穆凌雲一眼:“那你看住了。她一個人的時候我還會去的。”眉擰在一起,穆凌雲正欲發怒,樓下卻傳來的馬蹄聲。他按捺火氣走到窗邊,樓下一隊官兵騎着馬飛馳而過,為首的一對男女都是朱衣紅髮,他的神情暗了暗,強壓住怒火回眸一瞥:“金若怡,你好自為之吧。”

金若怡卻冷言回擊:“你知道我這妖-女一向沒有那種美德的。”

穆凌雲頓了頓,終於還是什麼也沒有反駁,只是喚回飛劍頭也不回的消失在金若怡視線里。

金若怡前行幾步,倚着窗戶,不經意間握緊了拳頭。

穆凌雲,你一定要讓萱兒忘了我嗎?你未免太有信心了吧?

我金若怡是絕對不會放棄的。萱兒也不會一直讓你們當做傀儡一樣擺布。

總有那麼一天,你們都會後悔的。沒有誰,有資格改變別人的命運,改變別人的想法。就算你是萱兒的救命恩人,就算你是她的師兄,你也,沒有資格。

官兵都在客棧邊停下,為首的少女還未下馬就被迎面撲來的孟薇兒緊緊抱住。

她就是洪淺菲,,洪家的三女,父親洪鼎天乃是追隨先皇出身入死的武將,在各場戰爭中立下大功勞,今為御林軍統領;其母在洪淺菲十歲那年隨夫出征抱病身亡。

洪家二子一女,次子洪淺炎雖被視為己出,實際上卻是收養的孩子。而洪淺炎的父母曾經救敖澤嫣而搭上了性命,故此洪府和龍宮的關係很好,敖澤軒和洪淺菲也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可是隨着時光的推移,敖澤軒同敖澤嫣回到龍宮,兩人便因此很久沒有再見。

洪淺菲漸漸長大,出落得如她母親一般美麗,洪鼎天因女兒更加思念亡妻,是以對小女兒倍加疼愛。

但是這樣的寵溺卻也造就了洪淺菲的自負,她不允許別人超越。而且由於父親的官職極高,周圍有不少阿諛奉承之人,使得她有一些笑裡藏刀。為了達到目的,她不惜一切代價。

沒人可以相信,她會為了除掉紫萱不惜讓柳魅秋傷害天真可愛而且把她當做親姐姐對待的孟薇兒。

但是從她的立場,她是對的。紫萱作為妖孽,竟然在方寸山出落成一個御劍高手,如果有一天她成長起來,那麼三界將面臨一場大劫。那時候就會有更多人犧牲掉,不僅僅是孟薇兒一人。

孟溪身邊是一身戎裝的洪淺炎。

都是性格開朗的大氣之人,洪淺炎和孟溪交談起來格外順利,相見恨晚。

紫萱遠遠的看着,緊抿着朱唇,並沒有上前。

同孟薇兒回來的時候,紫萱已經大致打探了一下三界的情況。對於孟薇兒口中的洪淺菲,紫萱總覺得很是詭異。用孟薇兒的話,洪淺菲永遠帶着開朗的笑容,但是人生在世難免不稱意,洪淺菲一直開心的笑着,誰知道內心怎樣呢?

她認為,洪淺菲的城府不會淺的。

這時候,穆凌雲匆匆趕回,平定了呼吸,走到紫萱身邊,目光遠望,不知在哪裡聚焦。

他不言,紫萱也不語,兩人安靜的站在一旁,白衫被風拂動,如畫卷般美麗。似乎這對璧人,本就該永遠這樣近的站在一起。

洪淺炎終於發覺不對,怎麼沒有見到方寸的兩位傳人?環視四周,才把目光定在紫萱身上:“她是哪家的千金?”

不等穆凌雲回答,紫萱就冷冷的道:“用手指着人很不禮貌。還有,我不是什麼千金。菩提祖師座下弟子:紫萱。”

紫萱的回答讓洪淺炎無比尷尬,他乾笑兩聲,並未表現自己的不滿,回過頭,再不想理這個冷漠的女子。

穆凌雲的面色一冷,低聲呵斥:“萱兒你幹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他太失禮了。”

穆凌雲的臉色勉強緩了緩,柔聲勸慰:“萱兒還指望一個將軍像公子一樣溫文爾雅?以後還要好好相處,別把關係弄那麼僵。”

紫萱的神色變了變,並沒有答話,穆凌雲有些不滿的推了推紫萱,紫萱才很不樂意的點了點頭:“知道了。”

洪淺炎被噎的時候,洪淺菲的目光便投向了紫萱。

紫萱素麵朝天,並未濃妝艷抹,服飾也很清雅脫俗,按理說應該是很與世無爭的類型,卻給了洪淺炎這麼狠的一個下馬威,想必是心情不爽吧?

洪淺菲覺得這紫萱並不是什麼不好說話的人,拉着孟薇兒走過去:“姐姐是紫萱?我叫洪淺菲。”

紫萱忽然莫明的厭惡,扭頭看向飛下來的燕子。免了回答。

穆凌雲又是推了推紫萱,紫萱卻沒有理會,腳下一動避開。穆凌雲無奈,只好替紫萱道歉:“萱兒有點內向,洪姑娘別介意。”

“沒關係。”洪淺菲笑笑:“和冷傲的龍太子比起來,萱兒姐姐很友好了。”

冷傲的龍太子呵……紫萱不由得一陣不爽,為何,要提到敖澤軒?如此,紫萱口上就不耐煩的說道:“洪姑娘,不要亂認親戚。我什麼時候有了你這麼一個妹妹?”

這般尖銳的回答,穆凌雲也有些詫異。這樣的話,怎麼可能是從他溫婉賢淑的師妹口中說出?他不由得怔了怔,在他不在的時候,她的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

洪淺菲的臉色立刻冷了下去。但是觸到紫萱那清麗的面容,還是強擠出笑容:“萱兒姐姐,妹妹不是說您老了,是看您端莊秀麗,尊稱為姐姐的。姐姐錯意了。”

紫萱沒有回答,目光落在拐角那樹的斑駁樹影上,一陣心煩意亂。為什麼,那藍眸怎麼也無法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