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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皺眉,敖澤軒輕輕的搖搖頭:“別問了……”

“我送你回去。『雅*文*言*情*首*發』”

柳魅秋無奈的開口,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敖澤軒,她眼中閃動的關心毫不掩飾:“你這傻瓜,這麼晚了,一個人帶着傷走夜路可不好,萬一讓若……”看見敖澤軒臉色不好,她連忙把要出口的若怡妹妹咽回肚子:“讓金若怡的手下看到,你死都死不利索。”

死都死不利索……

這倒是真的。金若怡殺人,很少讓人死的利索。那個不是歷盡千辛萬苦,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好幾年之後金若怡玩的膩味了,才會同意冷月心那ta們做醫術試驗品……

敖澤軒冷冷的一笑。

他現在就已經是生不如死了,他把紫萱當成紫述,以至於紫萱動怒,可他要怎麼告訴她?紫萱紫述,壓根就是一個人,他要怎麼解釋?他要怎麼辦?

“好了好了,瞧瞧你這臉色。”柳魅秋撇撇嘴:“你呀,想吃人?那可不行,姑娘我可沒活夠呢,你還是生生你這殺人的氣場,留給你家那不怎麼省油的燈吧!”

不怎麼省油的燈?

敖澤軒聽到這裡,臉色更差。

那不是子夜嗎?

想到子夜,他不由得一陣惱火。皺皺眉,他倒是不想多說:“不回九王府,我要去嫣兒那兒去。”

“什麼?”柳魅秋不由得皺皺眉:“你確定敖澤嫣那小丫頭看見你這個樣子不會抓狂?”

她抓狂能有什麼後果?敖澤軒不由得挑了挑眉頭:“嗯?”

“能一擊傷你這麼重的人……你是不忍心傷害ta吧?”頓了頓,柳魅秋垂下眼眸,目光中卻是一抹壞笑:“你要知道,你不忍心,你的寶貝妹妹可是忍心。她要是知道她的好哥哥讓人傷成這樣,不去找那傷你的人拚命才怪,你確定去那個小公主那?”

柳魅秋說的,倒也有道理。

敖澤軒皺皺眉頭。思索良久,還是決定到敖澤嫣那裡:“那也比見到黃子夜強得多。更何況,嫣兒殺不了她。”

哦?

有意思!

但是,柳魅秋卻是什麼也沒說。

敖澤嫣殺不了嗎?但是,以她敖澤嫣那個驕橫的樣子,她殺不了,她還不會高價懸賞殺手嗎?

“她不忍心殺的,你又不忍心傷害的,只有她吧?”

柳魅秋沒敢說出那個名字,但是,她知道敖澤軒是知道她說的是誰的。

果然,敖澤軒一怔。

敖澤軒點點頭,卻是立刻搖了搖頭。

他說不明白,現在的紫萱,算不算紫述……

“王兄,,”

.果然,敖澤嫣的反應比他想象的大得多。

敖澤嫣是敖澤軒的妹妹,她一頭水藍色的長髮,上半部分用一個小巧的金冠挽着對環雙髻,以珊瑚裝飾。下半部分則是直接披散在肩上。

她的身上,綉着浪花圖案的水藍色抹胸四周環着金紋,藏在廣袖裡的小手此刻竟是攥緊。看着敖澤軒身上那駭人的傷口,她真是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了!

她的裙擺前短後長,隱隱露出小腿。她的打扮似乎有些大膽,但是配上那清純的藍眸,只是可愛,沒有妖艷。此刻,她嘟着嘴,生氣的審問敖澤軒:“王兄,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兒……”

安慰着小公主,敖澤軒忽然覺得柳魅秋的說法是正確的。

到敖澤嫣這裡,真的是對的嗎?

“王兄,你可真行!”略帶着責備,敖澤嫣狠狠的剜了敖澤軒一眼:“我這就找皇嫂去。”

皇嫂……

敖澤軒忽的一怔。

如果不是討論到了子夜,又怎麼會是現在的樣子呢?

“什麼皇嫂?”

冷冷的開口,敖澤軒毫不掩飾自己的怒氣:“有資格做你皇嫂的,只有述兒!”

提到紫述,敖澤嫣的心不由得一痛。

也對……只有她。

只有紫述,有這個資格,讓她成為皇嫂,敖澤軒心裡承認的人,也只有她。

“稟報九王,十四公主,殿外有一女子求見。”

一個侍衛恭恭敬敬的行禮,目光瞥到敖澤軒那陰鬱的目光,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

敖澤嫣知道敖澤軒的心情不好,不想打擾,而她一介女流,更是不願意見外人,所以:“你出去吧。告訴她,本公主睡下了,不見。”

“可是……”那侍衛小心翼翼的抬起頭,咬咬嘴唇,終於還是開口說道:“她說她是徐姓世家的人……而且是徐小姐的貼身侍女……”

聽到徐姓世家,敖澤軒陰鬱的眸光中划過一道精光。

“徐小姐?徐紫瑤?”敖澤軒緩緩的開口,眯了眯眼睛,揉揉太陽穴,終於淡淡的開口:“皇妹不願意的話,本王去見就是了。徐小姐難得遣人來東海龍宮一次,自是不能虧待了。”

在敖澤嫣不解的目光中,他勉強挺直了身子:“帶路。”

“等等!”敖澤嫣連忙打斷,隨後妥協道:“讓她進來,本公主見就是了。”

侍衛領命而且,敖澤嫣才將目光投向敖澤軒:“皇兄,徐紫瑤是誰?”

淡淡的看了看敖澤嫣,敖澤軒忽的抬手寵溺的揉了揉敖澤嫣的頭髮:“傻丫頭,這不是你該想的……記得,不要惹怒她就是了。”

話音剛落,便有一白衣女子飄然而落,笑盈盈的看着敖澤軒,她的眼底划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殺意。

“你是何人?”

敖澤軒背對着女子,淡淡的開口。他努力的平定語氣,雖然,每一次呼吸都會牽動傷口,讓他有一種無法抑制的痛苦。“景夕,是來幫九王殿下療傷的。”

療傷?

敖澤軒挑了挑眉毛,轉過身,讓傷口暴露在景夕的視線之中:“你怎麼知道本王受傷了?”

“景夕是小姐的貼身侍女,小姐知道,景夕自然是知道的。”景夕依舊是笑盈盈的,目光留在敖澤軒的胸口,她平靜的說著自己的想法:“殿下的傷是劍傷,既然紫姑娘失手上了您,您自然要好好處理一下傷口,這傷口雖然不大也不深,卻是關係您性命的關鍵部位,稍微深一點,就會傷了心臟,隨意,殿下還是好好處理,別讓這傷口發炎了才好。”

見敖澤軒微微一愣,她再度笑出聲來:“呵呵,別擔心,我家小姐是和老爺發過誓的,絕不會插手三界的事情,所以,景夕此行,不是受小姐之託。”

哦?

不是?

敖澤軒輕輕地摩挲着手指上的白玉扳指,微微眯起眼睛。

有意思。

柳魅秋不可能認識徐紫瑤這號人物,那麼除此之外,還有誰知道他受傷的事情?

似是看出敖澤軒的不解,景夕微微頷首:“方寸山,紫萱。”

重重的說出紫萱的名字,景夕坦然的直視敖澤軒:“紫姑娘心疼了,讓景夕來送葯。”

接過葯,敖澤軒忽的意識到什麼。

“景姑娘請留步,不知你家小姐和紫姑娘是什麼關係?”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紫萱的那個大後台,就是徐紫瑤了吧……

就算是有盤絲弦宮的冷月心撐腰,紫萱也不可能那般暴殄天物,畢竟,盤絲弦宮的實力和東海龍宮相差無幾,是沒有資格那麼對待他敖澤軒眼中的寶物的。

但是景夕的回答,卻讓他擰緊了眉毛。

“小姐和紫姑娘並不認識。我也不過是認識那九尾靈狐,雪柔。”

如此……

敖澤軒抬頭,深深的望向景夕。

徐家的人,不能說謊。他知道。

“既然如此,姑娘請回吧。”

不用敖澤軒吩咐,敖澤嫣便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的對着下面的侍衛開口吩咐:“你們,送景姑娘回去。”

景夕一笑,回頭便走。

不過走了幾步,她忽的停下步子,轉身看向敖澤軒:“九王殿下說完了?”

“完了。”

“可是……”輕笑着,景夕走了回去,和敖澤軒隔了一步的地方停住了:“殿下,你好像還有什麼問題吧?”

哦?

呵……

敖澤軒難得的在外人面前笑出來。

這個景夕,有意思。

他,還真是沒問完。

“紫萱,可是接替冷月心之母的新任三界聖女?”

果然呢……

景夕又是一笑。

她就知道,他想知道這個。

“殿下多心了。三界聖女無比無情無欲,只有這樣,才能在未來執掌三界之時公平公正。至於幫助她誕下繼任的男子,也是徐家選定的,更是要冷酷無情的極致尊者。紫萱姑娘太過於溫婉,而且情劫深重,怎麼會是下一任三界聖女呢?”

不是她。

不知為何,敖澤軒卻是輕輕地鬆了口氣。

緊接着,便是一陣失神。

“情劫,萬劫不復呵……”柔柔的一笑,景夕向後退了幾步,嘴角勾起的笑意,多了幾分嗜血:“紫萱姑娘對斜月之星的感情,難道,殿下看不出來嗎?”

敖澤軒疲憊的揮揮手:“送景姑娘離開。”

看着敖澤軒失神的樣子,敖澤嫣不由得一陣心疼。

多久了……多久沒見到王兄這般失神了?

今天,他是怎麼了?

走出東海龍宮,景夕的嘴角那抹笑容,愈發妖媚。

呵呵……

猛地撕掉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金若怡那傾國傾城的容顏。

“你以為,我還會讓妹妹死在你懷裡嗎?”

冷冷的看了看一望無際的東海,金若怡的目光中,全是恨意。

想起紫述,她又是一陣無法壓制的難受。

都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明明知道敖澤軒那般的冰山,會傷害到紫述,還是任憑她和他走到了一起,最終喪命。如果她狠得下心,如果她攔住紫述,那就……是另一個結果了。

“敖澤軒,你沒有機會了。”頓了頓,金若怡咬緊了嘴唇,想起曾經和敖澤軒情如兄妹的日子,她不由得皺了皺眉:“因為是你害死了我的妹妹。我的,述兒妹妹……所以,你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