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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喜歡的人……可是,卻要向他要休書了。『雅*文*言*情*首*發』

真希望這齣戲可以無休止的演下去。如果落幕了,她是不是再也不能回到這懷抱里?紫萱的眼眶一陣泛紅,她不由得向敖澤軒懷裡鑽了鑽,以掩飾自己的傷心。

但是那一幕卻被敖邵冥捕捉到了。

紫萱那柔弱的樣子,竟然讓他的心怦然一動……這個女子,溫柔起來還真是不錯。

但是只是淡淡的一瞥,立刻將視線回到了孟溪身上,因為他的侍女正和孟溪吵得不可開交。皺皺眉,敖邵冥擺擺手止住了侍女,隨即走到敖澤軒身邊,俯下身,凝視着。

不知道是在凝視敖澤軒還是凝視紫萱。

敖澤軒不屑的避開目光:“皇兄有事就直說。”

“直說?”直起身,敖邵冥冷哼一聲:“對付你,絕對不用直說。”

敖澤軒頓了頓,攬着紫萱的手鬆了力度,目光向門外投去。紫萱明白他的意思,起身淡漠的走出,在門口回過頭拉住了敖澤嫣。敖澤嫣賭氣一般縮回手,不服氣的看着敖邵冥。

“澤嫣,我們出去。”孟溪在龍宮的侍從驚異的目光中拉住敖澤嫣的手,語氣溫柔卻不可違背。

天啊……什麼世道,光天化日之下他孟溪就這麼拉着公主嗎?侍從們面面相窺。

敖邵冥正想訓斥,卻被敖澤軒打斷:“這裡是誅仙閣,不是東海龍宮。凡事不按龍宮的規矩辦事。”

哦,這樣啊。難怪殿下和公主出來沒有帶侍衛,原來這個誅仙閣的規矩就是不論出身,只看實力啊。等等,這樣的話那個紫萱怎麼還留在這裡啊?侍從們都想到這個問題,回頭看向紫萱。

紫萱留給他們的,只是背影。

但是那窈窕的背影,卻透出一種不可侵犯的冷傲。即便如今她的法力已經損失多數,依舊有着不可侵犯的氣場。那女子明明溫婉,卻給人一種五行的壓力。

敖邵冥的貼身侍女在此刻輕咳一聲,侍從連忙把目光收回。而這聲清咳卻讓已經走遠的紫萱,再度回眸。

不對!這個侍女絕對不是普通的侍女!至少,她不可能是敖邵冥的貼身侍女!紫萱暗暗攥緊了拳頭。這個侍女一定是會什麼的,而且她身上有種侍女不可能有的孤傲。

敖邵冥帶來的這個角色可真是不簡單,看這樣子是要和敖澤軒宣戰了。紫萱暗暗攥緊了拳頭,不知該如何作答。

孟溪頓了頓腳步,拉住紫萱:“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

“.可能是沒休息好吧……”紫萱慌亂的演示了心裡的不安。

這幾天真是亂……洪淺菲那裡還沒處理好,這裡又出來一個敖邵冥。紫萱剛剛恢復的淡然又一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難以掩飾的憂愁。

孟溪雖然看出,卻再沒有做聲。自從紫萱嫁人之後就徹底的變了,他想幫也幫不上什麼。

拐過一處涼亭,紫萱忽然覺得身後一直有人跟着,看樣子又有麻煩來找她。不想牽連到別人,紫萱便停下步子:“孟溪,澤嫣,你們先走吧。我等一會兒。”

孟溪和敖澤嫣對視一下,隨即點點頭:“嗯。”

孟溪和敖澤軒走遠後,紫萱回過身,緩緩的說道:“後面的姐妹,請出來吧。”

“姐妹?你怎麼知道是姐妹?”應聲而出的,竟然是敖邵冥的貼身侍女。

紫萱微微一笑:“這麼輕盈的腳步,難道要我叫兄弟?”

侍女頓了頓,前行幾步:“軒妃娘娘,太子請您今晚明月亭見。”

紫萱皺皺眉。這個太子還真是琢磨不透啊。

“娘娘可一定要去啊!”侍女柔柔的說著,卻是不可抗拒的堅定。

紫萱點點頭:“我會的。不知道這位姑娘怎麼稱呼?”

侍女輕輕一笑:“娘娘會知道的。但不是現在。”

嗯?紫萱的嘴角微微揚起,隨即折了一朵茉莉花:“就憑姑娘,紫萱也一定不會失約的。”

那侍女亦是微微一笑:“姑娘好眼力。”

夜。靜的沒有任何聲音。

紫萱凝視着明月亭,目光中是淡淡的傷悲。她知道,此刻一對藍眸一定在不遠的樹叢里看着她。紫萱也知道,那個人是那麼的在乎她。她更知道,如果她走入了明月亭,對他來說是怎樣的傷害。

但是,她就是要傷害他。因為,她一定要拿到休書!黃鶯的時間,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多。

“姐姐,真的要去嗎?”黃鶯打斷了紫萱的思緒。

紫萱點點頭:“嗯。只有這樣才能徹底激怒澤軒啊……”

“但是……”為了一個侍女,難道不是太不值得了嗎?

“沒有可是。”紫萱打斷,對着黃鶯輕輕一笑:“鶯兒,你是我妹妹。明白嗎?妹妹。”妹妹。黃鶯點點頭。紫萱是真的把她當做親妹妹了呢。

“走吧。”紫萱抬步,安靜的走向明月亭。

月光灑在水面上,波光粼粼。讓紫萱不由得想起了那次在樹林里,她憑藉著敖澤嫣的金簪求救。她和敖澤軒,是怎樣的默契啊……

走入明月亭,紫萱盈盈一拜:“太子殿下。”

敖邵冥讚賞的看向身後的侍女,隨後親自擦了擦亭中的石凳:“請坐。”

在紫萱帶着隨和的笑容坐下的瞬間,敖澤軒攥緊的拳頭,青筋暴露。他向花叢中看了一眼,一隻鳳蝶隨之飛出,翩翩飛到明月亭上。

此刻的敖邵冥沒有絲毫的傲慢,溫文爾雅:“白天多有得罪了。”

紫萱笑笑:“沒關係。殿下多慮了。”

你不是會演戲么?那就看看是你演技卓絕,還是我紫萱技高一籌。

敖邵冥似乎沒有料到紫萱會這麼溫柔的面對着他,本以為因為敖澤軒的原因她會和自己疏遠很多,回過頭吩咐侍女:“驚鴻,給紫姑娘斟茶。”

那替身侍女立刻向前,要用紫砂壺替紫萱斟茶。紫萱微微偏頭,黃鶯會意移開了紫砂壺具,柔聲拒絕:“謝殿下美意,這種事情怎麼可以勞煩驚鴻姐姐?我來吧。”

驚鴻怔住的瞬間,黃鶯已經拿出一個精緻的銀茶杯,為紫萱斟茶。

銀茶杯。敖邵冥心底冷笑。這個紫萱到底還是防着他的。他有些不滿的站起身,目光投向無邊的深夜:“澤軒怎麼沒有跟來?”

“殿下叫紫萱來,貌似沒有叫澤軒。”

“嗯?他放心?”敖邵冥前行幾步,緊緊的抓住了紫萱的手腕,用力,將她拉到身前。帶着淡淡殺氣的眼眸盯緊了紫萱的手,生怕她忽然之間拿出什麼毒藥之類的東西。

紫萱安靜的看着略微發怒的敖邵冥:“他,為何不放心?你可是他的兄長啊……”

可不是么,他敖邵冥可是兄長。敖邵冥掃了紫萱一眼,這個女子淡淡的一句話把他的怒火全部壓制了下去,讓他多少有些欣賞。

紫萱依舊平靜的看着他,沒有絲毫的膽怯。但是身後的黃鶯已經緊張的攥緊了拳頭,手搭在劍柄上。

這麼聰慧,這麼冷靜的女子,難怪敖澤軒會欣賞。如果換作是他,說不定也會不在乎她那失去了的法力。敖邵冥鬆開了手,後退幾步:“難道他就不怕我毀了你?”

“殿下是要殺了紫萱嗎?”

敖邵冥不信,紫萱可以一直那麼冷靜。他的聲音變的有些陰森:“也許吧。”

“那殿下打算怎麼處理呢?杖刑?剝皮?五馬分屍?”略微一頓,紫萱笑盈盈的問道:“想必賜葯賜白綾那些低級的手段殿下是不會用的。至於株連九族嘛……紫萱劍靈出身,和很多人情同姐妹,卻沒有血緣關係,貌似沒有什麼可株連的。至於澤軒,你未必動的起吧。”

敖邵冥感覺,一股陰風正向他吹來。

這麼殘忍的話說完,紫萱竟然是面不改色。

這膽識,這氣場,還真是讓他欣賞。如果自己的妃子里能有一個這樣的人物,他奪取帝位指日可待。只可惜,讓那個該死的敖澤軒搶佔了先機。

這個敖澤軒……難怪原來打死也不納妃,原來,在等這麼一個賢內助啊。

紫萱依舊笑着看着敖邵冥,沒有絲毫的膽怯:“想殺,這就動手吧。紫萱法力全失,即便是龍宮敗類也打不過呢。”

黃鶯暗中拉了拉紫萱的衣袖,壓低了聲音:“姐姐,有點過分了。”

紫萱安慰似的報以一笑。

她還是珍惜生命的。她知道敖邵冥是在嚇她,在這誅仙閣里,他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敖邵冥笑的陰險:“如果,我不殺你,毀了你的清白呢?”

黃鶯一震,手中長劍馬上就要拔出,紫萱卻一把給按了回去,嘴角的淺笑不變:“那你就毀啊。如果皇嫂不介意,你就毀了吧。”

皇嫂……竟然拿自家的女人來壓自己。敖邵冥一時間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狠狠的抓住了紫萱的手臂:“你說什麼?”

“我說,如果你有這個膽量傷害我,你就來。”傲然抬頭,語氣絲毫不膽怯:“且不說澤軒不會饒了你,就是皇嫂那裡,你也不好交代。你若是碰了兄弟的妃子,父王也不會給你好臉色看。如果紫萱的清白可以讓你失掉太子之位,那倒是太值得了!”

敖邵冥只能壓制了那股怒氣。

紫萱說的是,他不能碰她。敖澤軒那般傲氣,一般的女子根本看不上。他只納了紫萱這麼一個妃子,龍王是知道的。如果他碰紫萱,龍王絕對不會饒了他,他的太子之位也會危險。

敖澤軒是不爭王位,如果他也爭王位,自己未必是對手。他和敖澤軒的勢力不相上下,但是如果他碰了敖澤軒,他的勢力就會被龍王削弱,那他豈不是給自己的光輝前途給毀了?

冷靜!冷靜!敖邵冥平定着呼吸,這個紫萱再怎麼招惹他,也能碰她。

還有就是,一定要和敖澤軒把關係弄好,絕對不能如同今日這般敵對了。本來,他以為敖澤軒娶了紫萱可以留下話柄,讓他把敖澤軒永遠的壓在底下,但是現在看來,紫萱可不是什麼好捏的軟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