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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於回來了。『雅*文*言*情*首*發』”終於,一抹笑意在敖澤軒眼中綻開,他再也不必糾結,他的初戀也好,新寵也罷,都是紫萱。他緊緊摟住已經失去法力的嬌柔女子:“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再也不要。”

一對喜燭,燭火搖曳。光影如同那夜般溫馨。燭心劈啪作響,終於倒在一起。兩個影子依偎在一起,燈影閃了閃,熄滅,裡面一片黑暗……

日出的光,晃的紫萱從睡夢中驚醒。窗外的鳥鳴已經預示着新的一天註定充滿活力,盪着柳枝,鳥兒繽紛的羽毛卻在紅日的背景下倍現詭異。

紫萱揉揉眼睛,身邊已經沒有敖澤軒的身影。

他的愛永遠那麼難以琢磨。至少她無力理解。

新婚燕爾,天還沒有全亮,他就去忙他永遠忙不完的事情。紫萱皺皺眉,心中一絲不悅。但是還是調整了下心情,喚黃鶯進來洗漱。

“怎麼樣?昨晚還好嗎?”黃鶯一抹壞笑在嘴角盪起,語氣間帶着調戲。

“昨晚還好。只是今早人就沒了影子。”紫萱笑笑,眼中卻是苦澀。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是他敖澤軒,卻依舊專心龍宮大業,對戀人心思不管不問……紫萱皺皺眉,滴水映海,從這一日,她就可以大概猜出之後的發展。

但是,這就是她的選擇。即便最後她會滿身傷痕的離開,也是她的選擇。

黃鶯猜出紫萱心事,低聲勸道:“怎麼了,姑娘似乎不高興。殿下忙,你就體諒一下嘛。”

“嗯。萱兒既為他的妃子,知道該怎麼做。”紫萱點點頭,在髮髻上戴好玉簪,莞爾道:“他忙他的,我忙我的。‘血夕顏’怎麼樣了?”

“挺好的。胡公子很盡心,已經把令牌趕製出來了。有幾個資質好的狐妖也打算借給我們用。”

紫萱點點頭:“嗯。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吧。”

“啊?”黃鶯手裡的簪子“啪”的一聲掉到地上,摔得粉碎:“姑娘不親自出面嗎?”

“我?”紫萱“撲哧”笑出來:“算了,澤軒是斷然不肯我一個女流出面摻和的。”

黃鶯拾起地上的碎片,撅着嘴不肯領命。

“鶯兒,這可是好事,你就接着吧。”紫萱身子一動,站起來回頭推推黃鶯,臉上沒有一絲九王妃應有的高傲。

“不要!”

“鶯兒妹妹乖,就當姐姐求你。『雅*文*言*情*首*發』”紫萱強壓了火氣,語氣依舊平靜。

“姑娘,這種事情不是黃鶯推脫,根本沒法辦。那是組織,我怎麼能弄明白?”

紫萱略一猶豫,點點頭:“嗯,也是。那就這樣,我在暗中指揮,你來拋頭露面。”隨後拉起黃鶯的手:“鶯兒,以後我們就是姐妹了,嗯?”

“姐妹?”黃鶯受寵若驚,雖說紫萱對她不錯,但是她也不過是個丫鬟出身,和九王妃談姐妹?還是龍宮的九王妃?估計是本朝最大的笑話了。

“嗯,姐妹。”紫萱點點頭,回手將黃鶯按到了梳妝台前,手中一晃,在黃鶯臉上描畫起來。

幾分鐘後,紫萱讓出身,讓黃鶯看了看銅鏡。

在清麗容顏映入鏡中的剎那間,黃鶯被驚得杏目圓睜:“姑娘,你的易容術好厲害!”

銅鏡里的女子,哪裡還有黃鶯的樣子。分明就是……洪淺菲的再版!

“我的驚喜,還有的是呢。”紫萱又替黃鶯收拾了一下:“你就這樣出去,到外面替我購置些鴿子。洪淺菲的脾氣秉性,你應該知道吧?”

用洪淺菲的身份辦事,可是容易的多呢……

“知道,姑娘放心。”

“以後叫姐姐。”紫萱說完,望着窗口長嘆:“夕顏,果然是夕顏。若怡姐姐說得對啊。呵……”

“萱萱姐姐。”黃鶯擔心的拉拉紫萱:“姐姐別擔心,殿下忙完這會兒,就會回來陪姐姐了。”

紫萱點點頭,擺擺手示意黃鶯去辦事。

他什麼時候會回來,她會不明白?

看着黃鶯跑遠的身影,紫萱身體一沉跌坐在床上。低低的嘆了聲氣。手顫抖着撫摸着自己的臉頰。

她,就是紫述。敖澤軒的確重情義,這麼久,都對她念念不忘。可是現在好不容易才成為結髮夫妻,結果,他依舊不懂得珍惜。

曾經,只因為她的不從就氣憤不已,險些倒戈相向,如今,她是該毅然離去,還是更加退讓?

幻化成人難,做女人更難。一個女子,如果真的想不被別人欺負,嫁一個專心的好夫君重要,自己更是要有實力。如今看看自己,紫萱不由得心灰意冷。

千年修行,毀於一碗湯藥,而敖澤軒貴為龍子,自己實力不夠,他難免要三妻四妾,這樣一來,以後就更難生活……

安居思危,紫萱的一貫作風。她不能全靠敖澤軒保全,自己一定要有自己的勢力。但是這種事情勢必會傷到敖澤軒的自尊,讓他以為自己對他的實力並不信任,所以她必須暗中進行。她的十指,緊緊的掐入手掌。從未想過爭奪什麼,可是現在如果不爭,又怎麼能活下去?

目前,誅仙閣中和紫萱的關係最敵對的,應該就是洪淺菲。

想到洪淺菲,紫萱的眉不由得擰緊。洪淺菲,先是以衛黛熏之名要殺自己,又是借紫芷是盤絲洞妖孽的名義將自己重傷。最後,竟然在她的葯中下了葯,那千年道行就這樣被毀掉,她不甘心!

只要她洪淺菲在,自己就沒有辦法安寧下去。紫萱眯起眼睛,饒有興趣的打量着自己手中的令牌:血夕顏。

即便是花開一夜的夕顏,也是要沾點血呢……洪淺菲,你逼我的。紫萱收起令牌,心中已經有了復仇計劃。

平靜了下呼吸,紫萱站起身,一臉溫和的笑容。

推開門,正看見孟溪和敖澤嫣在前面散步,就追了上去。輕輕的拍了拍敖澤嫣的肩膀:“今天這麼有空啊?”

“皇嫂~”敖澤嫣一抹壞笑:“怎麼樣啊,和王兄?”

“……”

“澤嫣,你別欺負她。”孟溪低聲制止了敖澤嫣,隨後轉向紫萱問道:“殿下事情忙,可能走了吧?”

紫萱的神色暗了暗:“嗯,他忙。”

“這也太不像話了,新婚燕爾的他的事情怎麼不能放一放?”敖澤嫣一臉不滿,很是看不過去:“皇嫂就應該把他帶回來。”

“算了,讓他忙吧。等晚上他會回來的。”紫萱搖搖頭,她告訴自己,絕對不能怨澤軒:“隨他吧。我等着就可以。”

“第一天就這樣,以後可怎麼辦啊。”敖澤嫣看似無心的甩出一句,然後推推孟溪:“要不,我們去找王兄吧。”

“真的不用。謝謝皇妹了。你和孟公子慢走。”紫萱婉言謝絕,眉間一絲不悅閃過,卻仍然笑顏如花。

果然,敖澤嫣和洪淺菲的多年交情現在起作用了,看樣子洪淺菲和敖澤嫣是串通好了的。敖澤嫣今日,句句都直插痛處,這不是挑撥嗎?挑撥,她和敖澤軒的關係。

但是紫萱並不害怕。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定殺人!看着敖澤嫣離開的身影,紫萱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敖澤嫣……澤軒在,我不忍傷害你,但是洪淺菲……

她,可就不一定了呢。

“月心哥哥,既然來了就現身吧。”敖澤嫣走遠後,紫萱回過身,徑直走進房間。

“哈哈,好機靈的丫頭。”一抹白袍,帶着淡淡的胭脂香味兒。

“咯咯,我的好哥哥,你這身上什麼味兒。怎麼是香的。”紫萱忍不住笑了起來,心中原有的陰霾一掃而光:“難不成,又承-恩那些小妖了?”

“滾你。”冷月心聽齣戲謔的語調,狠狠的瞪了紫萱一眼:“昨天給你做令牌,偷偷拆了師姐一張紅木玉琴,不知道哪個該死的告訴她,師姐火了,潑了我一身香料。洗了半天也洗不掉那破味兒。”

“呵呵,挺好聞的。”紫萱笑得更開心了,抓住胡月心的袖子:“月心哥哥,讓我聞聞。嗯嗯,還是上等的香料呢!若怡姐姐沒讓你賠她銀子?”

“死遠點。”胡月心猛地推開紫萱:“男人怎麼應該有香味。不過你還真不枉為師姐知己,她自己往我身上扣這麼些香料,還讓我賠她銀子!”

看着冷月心那忿忿不平的樣子,紫萱不由得掩嘴而笑:“莫鑫哥哥是讓若怡姐姐整得沒辦法了,來向萱兒借銀子?”

“是。”冷月心一臉無奈,無力的坐到床上,環視了一圈:“你和那小泥鰍完婚了?”

“泥鰍?”紫萱杏目圓睜,正要拿銀子的手停了停,狠狠地剜了胡月心一眼:“你說話乾淨點!”

這變臉速度……冷月心一陣黑線。

“唉,你家帥龍怎麼不陪着你。”見紫萱有些微怒,冷月心立刻換了話題,手一抖從袍子中取出了幾串令牌:“你哥我可是很把你的事情當事情啊,不比你家夫君重視你?說吧,你要弄這個‘血夕顏’是什麼意思?”

一包銀子狠狠的摔到胡月心懷裡:“給你。不用還我了。我的事情你別多嘴。”

皺緊了眉毛,胡月心再不多說,掂了掂手中的銀子:“不夠。”

紫萱的身體僵了僵,這些銀子,都能砸殘一個人了:“還不夠?你惹了多大的事啊?”

“拆的是玉琴啊,我的萱兒妹子。”胡月心悲傷的看着紫萱,癟了癟嘴:“師姐說了,不賠就宰了我!”

呃……紫萱的嘴角不易察覺的抽搐了一下。

這個,金若怡絕對做得到。

“喂,你不是拆了她那個鑲玉的嫦娥奔月琴了吧?”

別的琴倒是沒什麼,這個琴紫萱記憶深刻。那是金若怡最喜歡的一張琴,陪了她整整百年。雖然不是兵器,但是金若怡卻愛不釋手,每次去方寸山陪紫萱,這琴都是貼身帶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