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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萱微微的笑了一下:“我的事情,你別擔心。『雅*文*言*情*首*發』”

這叫什麼回答。黃鶯頭腦一陣斷路。

“鶯兒,我要出去。你看看有沒有人巡查?”紫萱的落寞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眼眸中的一種堅定。

她不願意在這裡面對僅有自己的空落落的屋子,只好逃避。

黃鶯怔了怔,隨後答道:“沒事,就算有人查崗也可以出去的。”

“我要去見見若怡姐姐,你看看有沒有人巡查好。”紫萱擋上窗帘,立刻換掉了衣裙,改穿一身緊身衣,還順便罩上了面紗。

“姐姐放心去,鶯兒會和他們周旋。”黃鶯向下邊看了幾眼,答非所問。

那抹身影敏捷的閃出誅仙閣,值夜班的侍衛紛紛疑惑的向身後的天空看去,卻是什麼也沒有看到。

難道花了眼?他們懊惱的揉揉太陽穴,舉着火把繼續他們的巡查。

但是,在主殿邊的陰影了,敖澤軒卻是微微的皺了皺眉。

“怎麼樣?”敖澤嫣淡淡的問。

敖澤軒平穩了下怒氣:“沒怎麼。萱兒這是去哪裡?”

“我哪裡知道。這些應該沒人比王兄清楚,畢竟,王兄可是她的夫君。”

敖澤軒終於站直了身子,久久的凝視着眼前的黑暗。

看來,假傳自己回到龍宮,也許會有意外的收穫……

到了天音樓,紫萱沒走門,從窗戶一躍而入。落地的瞬間,正巧看到冷月心拿着一大把金針路過,她便身影一閃跟上了他。

轉過幾道榔桿,冷月心走進了鮮有人知的一間低小的房子。走進去之後袖子一揚,一副掛在牆上的水墨畫隨之浮起,畫後面出現一個暗門。推開門,冷月心徑直走了進去。

等了一會兒,他還是開着門等在門口,紫萱不解的看着冷月心,耐着性子接着等。

又過了一會兒,冷月心靠到一邊,緩緩地開口:“萱妹妹,你不進來?”

原來早就發現了。紫萱從角落裡走出來,笑着打個招呼一俯身鑽進了密道。

天音樓竟然還有這麼奇妙的地方,紫萱暗暗驚嘆。『雅*文*言*情*首*發』誅仙閣所有人都把她們想得太簡單了。

密道很長,岔路很多,就像迷宮一樣,而且每個地方的場景都差不多,很難區分。如果不是冷月心帶路,她就算是找到了密道也走不出去。

七拐八拐的走了好一會兒,本來只能兩人同行的道路忽然變得寬闊了不少,暗暗的火光也變得明亮。這就是白天紫芷和黃鶯看金若怡審訊那幫倒霉蛋的地方。

四個跟蹤者身上沒有一處血跡,卻像刺蝟一樣扎滿了金針。金若怡接過冷月心取來的金針,在火上燒了燒又要行刑。此刻的她專扎神經,而且連毛細血管都沒碰破。雖然跟蹤者身上沒有一點血跡,但是痛感可想而知。

紫萱坐在一邊看了一會兒,那四個倒霉的傢伙被折磨的已經昏死過去好多次了。金若怡如同在看戲一樣一點都不手軟,手上金針還是不停。但是不知道洪淺菲用了什麼方法,他們咬緊牙關就是不說。

“若怡姐姐,別折磨他們了。”紫萱覺得沒有效果,站起身攔住了金若怡。

金若怡冰藍的眼眸中閃出嗜血的殘忍:“哼,洪淺菲**的不錯。他們不承認,我們就算是知道他們主子是誰也沒用。我不會饒了他們的。”

“姐姐,洪淺菲要害的是我,姐姐何必給自己添麻煩呢?”紫萱搖搖頭,將金若怡插入的金針一根根的拔掉。

“萱兒也太善良了。不給他們點教訓,洪淺菲又要欺負你。”冷月心攔住紫萱,將金針又插進去,疼得那個跟蹤者昏死過去。

一桶水澆過去,金若怡面不改色:“萱兒,你別攔着。你不對他們狠,他們也不會饒了你。”

“可是你這樣,根本就沒辦法達到目的。洪淺菲一定對他們進行過特殊訓練的。”紫萱面容平靜,似乎還有些心疼地上躺着的幾個人。

金若怡和冷月心對視。他們是沒辦法,整整一下午了,都不肯承認。

“我就不信,這麼讓他們生不如死,他們能一直撐着。”金若怡說完,又要拿針。

“姐姐,這樣太殘忍了,換個溫和點的方式。”紫萱再次攔住,然後說了一句讓金若怡這種善變的角色都不明白的話:“沒想到,還有個女孩子呢。”

冷月心撇撇嘴,重心移動靠到一邊的牆壁上:“女孩子怎麼了,一樣絲毫不妥協,沒給洪淺菲丟臉。”“姐姐,你們天音樓作為長安最大的青樓,春-葯不會缺吧?”紫萱溫柔的笑着,但是這次的笑容,讓金若怡都感到了寒意。

“你要春-葯?”冷月心還沒反應過來,但是金若怡的臉色已經微微地變了。

紫萱低下頭,絞弄着手中的絲帶,語氣輕鬆:“給那三個男子灌上春-葯,然後這四個關到一個房間里去。”

“紫萱,你這個毒女!”一直咬緊牙關什麼都不說的女子終於憤怒的喊了出來。

一抹殘忍的笑容在紫萱嘴角盪起:“姑娘,是洪淺菲跟我過不去,我也是沒辦法。而且,我可沒讓他們給你灌春-葯的。”

紫萱那笑容絕美,美的讓人失了心魄,但是那笑容卻很殘忍,讓她整個人都如若罌粟一般美麗而致命。

金若怡心裡讚歎:好丫頭,比自己都狠辣啊。也好,酷刑他們受得了,不信這樣的招數也行!她怎麼就沒想到呢?天音樓最不缺的,就是春-葯。

蝶蘭端來一個精緻的銀盤,芍藥和茉莉拈起蘭花指,從小瓶子里磕出些許粉末,倒入玫瑰酒中用銀釵輕輕的攪拌着。幾個跟蹤者此刻都亂了神,那個女孩子更是使出全身的力量掙扎。

雖然一會兒她不會被灌藥,但是……她卻是最遭罪的啊!

終於,紫萱微微皺眉。

怎麼回事,怎麼還是不忍心?雖然不忍心,她還是沒有阻止。世界就是這樣,如果對敵人不下狠手,那麼自己就要遭殃。她的善良,已經成為被人傷害的理由。

她那般要強,又怎會妥協?

葯灌下去,四個人立刻被扔進了密室。門“哐”的一聲被狠狠的摜上,裡面會多熱鬧,完全不用動用想象力。

很快,傳來了女子撕心裂肺的尖叫和哭喊,金若怡和冷月心的臉色都變得有些蒼白。紫萱咬着嘴唇,什麼都沒有說。芍藥那幾個狐妖也從沒聽到過這樣委屈的叫聲,不由得縮到了一起去。

“紫萱,你什麼時候把他們放出來?”金若怡忍不住,這麼殘忍的作法,裡面的女孩子不被折騰死?

“什麼時候承認,什麼時候給解藥。”紫萱的眼眸中閃着恐怖的幽光。

如果換做三年前,不,不用那麼久,半年前就好。那時候,紫萱絕對不會如此殘忍。那時候,紫萱還是個善良的女孩子,可是現在,打擊接連而來,她已經變了。

很多之前不敢想象的,最後都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紫萱的心縮了一下……紫萱,你這般狠毒,還是女子嗎?

不斷成長,時光給予生命太多絕望。不斷堅強,世界奪走生命太多淚光。

就這樣,慢慢的,紫萱改變得如此徹底。密室裡面的哭喊聲已經漸漸的沙啞,紫萱卻毫不動容。剛剛那絲不忍,此刻已經很好的壓制。現在,她的心就像冰一樣堅硬。

冷月心猛地推開門,揮揮袖子射出蛛絲把三個已經色膽包天的男子固定在牆角,揚聲問道:“你們還不妥協?”

“混蛋!你們這群禽獸!”女子的喊叫沙啞,滿是憤怒卻無法發泄。

“禽獸?好吧,我還可以更禽獸一點。”紫萱聽見喊聲,走到冷月心身後,淡然面對裡面的一片狼藉,然後伏在冷月心耳邊說了什麼,冷月心的臉色為之一變,但還是艱難的點了點頭。

“你這個賤人!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不過是讓月心哥哥給你準備一下‘軟玉香’,你可以為洪淺菲賣命,就不能為天音樓賣身嗎?”紫萱的嘴角優雅的揚起,笑得很溫柔,也很清純。但是,卻讓女子的身體猛地一縮。

其實,天音樓並非只有一座樓,而是由聆音館,銘音院,止音門三部分組成。聆音館是主體,但是只是賣藝的場所。這裡的女子雖說也是風塵女子,但是卻是貨真價實的藝妓,誰都別想碰他們一下,哪怕是皇親國戚,也不敢招惹。

半年前,傷口痊癒的羅冥帶着他的師妹柳魅秋暫住在天音樓,更是給這裡的藝妓的安全打了保票。天音樓的金若怡和冷月心就夠各位爺忌憚了,加上身手敏捷的羅冥以及柳魅秋,更是讓打算武力解決的人都打了退堂鼓。

可以說,這裡是賣藝女子最好的生活場所,這裡亦是流浪少女最好的住處。因為這裡,雖然浮華卻沒有一絲齷蹉。

銘音院,雖然是一個封閉的場所,但是很大。沒有客人可以進入。至於裡面是做什麼的,羅冥和柳魅秋都不知道,而紫萱是知道的。銘音院,是狐妖們聚集的場所,而且,這間密室就在銘音宮下。如果說聆音樓是流浪少女最好的住處,那麼這就是她們最好的學堂。

止音門,裡面的女子就是賣身的。只要銀子交上去,裡面的女子怎麼樣金若怡和冷月心都不會過問。命留着,足矣。待遇非常的差,堪稱地獄。凡是得罪了人,被賣的女子,多被送到這。

女子想到止音門,不由得打了個寒戰。這個紫萱果然厲害,難怪洪淺菲那麼注意她。紫萱這樣表面上溫柔和善,實際上恐怖的女子,才是最應該小心的。

“師兄,‘軟玉香’拿來了。”正在女子糾結的時候,芍藥拿着一隻香,站到了紫萱和冷月心的身後。

被送到那裡,就不僅僅是**那麼簡單了!女子內心已經是淚如雨下,但是表面上還是故作鎮定。唉……這幾個灌了春-葯的搭檔就夠她受了,再送到止音門……不行,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