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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蝶在一家極為豪華的酒樓前頓住,炫舞幾周,.

步入酒樓,一個小二打扮的男子立刻迎上,滔滔不絕的報了一大串菜名,隨後長長地喘了口氣,恭敬的福福身:“姑娘想點什麼?”

紫萱怔了下,隨後微微低了低頭算是回禮:“在下……是來找人的。”

小二愣了愣,目光在紫萱身上掃過,看她的打扮也不像是貧窮人家的孩子,又恢復了燦爛的笑容:“敢問姑娘找誰?是在大堂還是雅座?雅座的話是哪的房間?小的帶姑娘去找。”

找誰……紫萱的眼神不由得有些閃爍。她只是憑感覺,那鳳蝶似乎是告訴她有人在這裡等她,可是他是誰,卻並沒有傳達出來。

正在糾結着,裡面又出來一個男子,打扮和小二相差無幾,但是布料卻明顯比他強得多。看到紫萱站在那裡,立刻迎上去,恭恭敬敬的問道:“姑娘可是姓紫?”

紫萱有些不解,還是點點頭。

那人連忙點頭哈腰的把紫萱往裡面請,紫萱握緊了劍柄,也就隨着他去了。小二則是愣在了原地,這女子到底是什麼來歷?連他們的頭兒都親自出來請了。忽然想起來不久前來了一個氣勢不凡出手極為闊綽的男子,這才緩過神。

想必,是他約的人吧?那男子可是和大唐官府的人熟識的,絕對是貴客。

紫萱跟着男子走了許久,後面亭台樓閣,很是典雅。前面的喧嘩到了此地全部隱沒,使得這裡有種世外桃源的美感。

前面的亭子里隱隱有着燈光,男子引着紫萱走進去,隨後在門口站定。

邁入亭子,一男子背對着門負手站立,月光灑在他的身上更顯玉樹臨風,而那背影在紫萱看來也是說不出的熟悉。

帶路人恭恭敬敬的低着頭:“殿下,紫姑娘請來了!”

“嗯。”男子應了一聲,隨即說道:“你去忙吧。”

帶路人退出去,順便關緊了門,不由得笑逐顏開。

裡面的男子,是東海敖澤軒。他並未給予小費,看來是自己辦事不錯,他要替自己美言幾句了,那樣一來,自己豈不是平步青雲?

這樣想着,更是開心的哼起了小調。

看着已經關緊的門,紫萱不由得顰了顰柳眉,很是抵觸:“你叫我什麼事?”

敖澤軒這才回過身,前行幾步,手撫上了紫萱的面頰:“你終於出現在我面前了。”

紫萱側側身,推開敖澤軒:“剛剛謝謝你出手相助了。”

她不敢面對的,有很多。比如敖澤軒對她的關懷,比如敖澤軒對她的時冷時熱,比如敖澤軒的一切。

她都是不敢面的的。『雅*文*言*情*首*發』

聽到紫萱的感謝,敖澤軒的身體不由得一震,紫萱那陌生的眼神,怎麼可能是用來看他的?如果說天音樓,紫萱是怕耽誤了尋找孟薇兒,那麼此刻,她又是為何呢?

依舊是不肯相信,敖澤軒的手,攬住紫萱的盈盈楚腰:“萱兒,你忘了我了嗎?是我啊……”

這聲音……紫萱的目光有些迷亂。她在演戲的同時,也是心驚。

為什麼這聲音這般熟悉?熟悉的,彷彿是她心裡某個至親的人的聲音。可是她明明才不過是見了敖澤軒幾面罷了,即便是相見恨晚,也不會是這般熟悉的感覺。更何況,他和她曾經的普通的朋友的關係,在那次之後,就沒了。

手臂漸漸加了力度,紫萱被敖澤軒擁入懷裡,可是她,竟然忘記了拒絕。

為什麼,這陌生的懷抱竟像是她已經企盼已久的……為什麼呢?紫萱僅有的理智逼迫着她拒絕,可是為什麼,身體竟然不聽她的意思,她就那樣,融在敖澤軒的懷裡。

皓月當空,清舒撫弄着窗帘,紫萱忽然有種想哭的感覺。

為什麼,心裡空落落的?為什麼,他的懷抱竟讓自己有些欲罷不能。

“我就知道,萱兒不會忘了我的。”敖澤軒喃喃着,愈抱愈緊。

紫萱失憶的事情,已經傳開很久,但是他不信,他一直都不相信。

那日,紫萱離開後他就後悔了,他一直再等,而他的等待,在剛才竟是換來金若怡那樣的評論:她忘了你了。你我一樣。

怎麼可能一樣?金若怡,本就不應該出現在紫萱的世界。而他呢?他可是東海的龍子,他和她,名正言順。

忘記。

紫萱忽然想到了什麼,眼前竟是划過金若怡那梨花帶雨的面容,心中一痛,緊接着就是理智站了上風。她平靜了下本來已經紊亂呼吸,隨後冷聲道:“殿下,您認錯人了吧,我……”

後面的話,已經被熱吻噎住。紫萱受驚,下意識的後退,可是身體已被牢牢固定,這樣一退卻失去了平衡,兩人一同向著冰冷的地面摔下去。

那一刻,敖澤軒本來攬着紫萱的手順着她的脊背護上了她的後腦。身體一動將紫萱穩穩地攬在了懷裡。

摔在地上,紫萱沒有絲毫的痛覺,敖澤軒卻微微皺了皺眉,隨後語氣平緩:“你怎麼了?”

“放開我。”

朱唇輕啟,冷若冰霜。

敖澤軒的手失去了力度:“萱兒,你今天怎麼了?”

“殿下,您認錯人了。真的認錯了。”紫萱推開敖澤軒,慌亂的站起來。

怎麼覺得自己說謊了呢?紫萱的心亂了,推開門,落魄而逃。

而另一邊,敖澤軒望着她遠去的背影,心底一陣陣絞痛,久久不能說出一句話。

這,就是他等待的結果嗎?

,,《奈何情深》,,那是一片靜寂。鬼火幽幽,不時走過身體僵硬的人。他們的身體瘦弱到極致,面色慘白,雙眼卻是驚悚的火紅……他們似乎沒有生命,只是行屍走肉。

事實上,他們不過是這個制毒府邸的葯人罷了。

一陣腳步聲,清爽的發隨意紮起的女子從他們身邊走過。她左右環視了一圈,隨後堅定地向著某個冷漠的獨自站立的黑衣女子走去。

“怎麼樣?你可好么?”少女幽幽的開口,眼中是滿滿的憤怒。

那憤怒,被柳魅秋清楚地捕捉到,她的眉間亦是一絲很怒,語氣間不乏冰冷:“安好。”

“怎麼樣?”

“紫萱很警惕。我沒能嫁禍成功。”柳魅秋面帶不悅:“你應該早些告訴我紫萱的實力。”她的面色一緊,眼中狠辣盛起:“今天行刺,險些喪命。如果你再這樣的話……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少女冷漠的挑了挑眉:“呵呵……柳魅秋,你這是求人的態度?”

“……”

“你知道,對於我們官府的人來說找一個書生很有把握。”

柳魅秋皺皺眉強壓怒氣:“我知道了。我會儘快的。但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對紫萱?”

“你問的太多了。”少女不滿的瞪了柳魅秋一眼:“怎麼樣?羅冥知道了嗎?”

“你好囉嗦。”柳魅秋不滿的白了少女一眼:“暫時不知道。但是這麼下去他早晚會知道,你不要隨便來地府。”

“嗯。”這次,少女沒有笑。過了一會兒,她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想了想沒有說出口,而是微笑着叮囑:“不要失敗哦。”

柳魅秋惱怒的繼續走。如果不是要拜託她找人,真想讓她走不出地府。

鬼火悠悠,孤魂蕩蕩。暗黑的地府生機已去,柳魅秋卻堅定的走向最恐怖最黑暗的地方。她不怕,因為這裡是給了她重生機會的地方,因為她的心不怕這些了。習慣了,不是么?

在那個恐怖的地方,她找到了她要找的人。

他竟然絲毫不理會已經站到身後的師妹柳魅秋,依舊自顧自的望着譚中的化魂水。他的雙目無力,無氣,鐵爪狠狠的抓在岩石上。

他的着裝和柳魅秋極其相像,都是肅殺的刺客打扮,不同的是他並未戴面紗,一條火焰般的圍巾在他勃頸上纏繞着。

“師兄。”柳魅秋深呼吸,放緩了語氣。

羅冥並未領情。他甚至沒移開視線。

“你怎麼了?”

“你和洪淺菲什麼關係。”羅冥猛地轉身,逼視着柳魅秋。那俊美若雕塑的臉被一道橫穿左眼的傷疤攪的無比恐怖,加上他殺人的眼神,柳魅秋着實一驚。

“你和她是不是在合作?”

“師兄……你怎麼這麼想?”

“你說呢?”羅冥一臉怒氣。

“不知道。”

“你可以和任何人合作,除了洪家的人!”羅冥冷冷的掃了荊若離一眼:“他們是我的仇人。如果不是他們,我的黛熏就不會死。”

隨即,血色的眸子狠狠的剜了柳魅秋一眼,恨意濃濃。

柳魅秋並未在意,試探道:“你在想她?”

羅冥怔了怔。隨即質問:“你怎麼知道。”

因為……柳魅秋在無數個午夜夢回見過羅冥叫着衛黛熏的名字驚醒。

但是她不能這麼說,那是羅冥心底的傷,也是他褪下冷漠偽裝的永世的痛苦。

“好吧。你知道就知道。我不隱瞞。黛熏是對於我來說很重要的存在。”羅冥見柳魅秋不說話,頓了頓接著說道:“但是她被官府的人殺死了。我不可以容忍這樣的結果。我要報仇。”

柳魅秋還是第一次聽羅冥說這麼多。她忍不住問:“你一個人能報仇?”

“能。”

“可是洪淺菲比你方便得多!她一定有辦法幫你找到衛黛熏的。”

“然後殺了她嗎?”羅冥冷笑。

“不會的……”

“為了掩飾一個錯誤,往往會犯下另一個錯誤。魅秋,你還是不了解人的心思。”

柳魅秋愣了愣,隨即問:“難道衛黛熏不會轉世嗎?”

羅冥沉默了。

黛熏。他心愛的衛黛熏。明知結局是悲慘的,還是願意和他在一起的衛黛熏。能忍受他的冷漠的衛黛熏。是的……擁有她的時候他沒有好好保護,黛熏,真的會那麼牽掛着他,寧可忍受地獄之苦而不去輪迴嗎?

她的心,沒有冷嗎?她不會失望嗎?她真的會,在意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