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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述參加的第一場夜宴上,舌戰總管,拉開了九王府崛起的序幕。

幾年後,仍是一場夜宴,敖澤軒與紫述的默契退敵,拉開了九王府走上巔峰的帷幕。

夜宴之後的七天,九王府進行了極大的整頓,原本獨攬大權的九王妃將所有權力交錯分散給心腹,當起了悠閑的甩手掌柜。

又七日,九王妃一襲白裙,隨着敖澤軒踏上了征程。

深居海底多日,終於見到了陽光,紫述開心的像個孩子。

陸上朝代變遷,凌明國的消亡與冥國的興起引發了四城與周邊勢力的衝突,現,其他三城均敗在相應勢力的手下,唯有東城凌暮城難以應對,一直和東海僵持不下。

凌暮城人才輩出,更是用毒高手雲集,想要在短時間內攻破極為不易。故而,中軍大帳里彙集着多方勢力。

雖然這是戰場,卻並非沒有女流之輩。

除紫述外,盤絲弦宮的金若怡、冥國京都官府的洪淺菲也在場。一個是一騎當千的傳說人物,一個是不讓鬚眉的巾幗女將,在這滿是血性男子的戰場中,都是不可冒犯的至尊存在。

敖澤軒帶着紫述熟悉了周圍的環境,與眾人一起回到中軍大帳。

片刻之後,眾位將領到齊。

正如紫述所料,除了原本就在敖澤軒麾下的將領以及洪淺菲與其兄長洪淺炎帶來的將領,還有幾個純粹是因為義氣過來幫忙的。

敖澤軒坐在主帥的位置上,紫述手持玉劍坐在他身側,右手方向分別坐着金若怡、冷月心、大鬧夜宴的紫發女子,左手方向依次坐着穆凌雲、洪淺炎、洪淺菲,剩下的將領紫述便均不認識了。

長桌的四角分別放着一個香爐,裊裊的煙升起,在空中匯聚成了縮小了的整個戰場。

一個青年男子手持一支特殊的毛筆,在虛空中凝成的縮小的戰場上指點着,跟敖澤軒彙報戰況,順便向紫述介紹當地的地形。

那支毛筆上並無墨水,但是所描畫之處立刻就會出現他所說的響應標示。至始至終金若怡都沒有聽那青年男子講述,只是支着下巴向外看。

顯然,發覺金若怡心不在焉的不止紫述一個,名為洪淺菲的少女將領首先坐不住了,冷冷道:“盤絲弦宮的妖孽過來參合便參合了,還不聽秦將軍彙報,真是傲的連自己是誰都記不得了。”

金若怡冷笑一聲,淡淡的笑道:“這兒的地形我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清楚,否則,這幻境我要如何繪製?”

洪淺菲被嗆的說不出話來,撇撇嘴,不說話了。

紫述看向金若怡縮在衣袖中的手,她的指尖果然閃着淡淡的紫色光芒。

短暫的不愉快後,秦將軍秦天繼續講解地形,順帶着彙報情報。當他說到東城凌暮城的時候,面露難色,看着敖澤軒,說不下去了。

敖澤軒淡淡的用藍色的眸子看着秦天,也不說話。

一時之間,帳內的氣氛有幾分壓抑。

紫述見狀,淺笑道:“秦將軍有話且直說,殿下這兒不會怪罪的。”

有九王妃開口,秦天的膽子才稍稍大了些,繼續道:“據報,東城的黃子夜郡主前些天往第一道防線上綁了個姑娘,似乎換做杜蓮罌,已經用毒藥控制住了。”

敖澤軒在聽見秦天說到杜蓮罌的時候臉色猛然一變。

一直沒有說話的穆凌雲終於開口:“你是說凌明國那位用毒極好的‘毒蓮花’杜蓮罌?”

秦天點頭:“正是。”

紫述不動聲色的輕輕地推了推神情有些恍惚的敖澤軒。

杜蓮罌這個人,紫述是聽說過的。

敖澤軒的母親是人族,他的生母杜冉梅正是杜蓮罌的親姑姑。敖澤軒雖然生長在海底,但是對這個表姐還是有些印象的。畢竟,在他很小的時候,若非杜蓮罌多次託人往東海送些東西,敖澤軒不可能活到現在。

然而,後來凌明國和冥國開戰,杜蓮罌便沒了音訊。

如今……竟然被敵方綁到了城牆上。

敖澤軒還沒緩過神來,紫述便替他開口:“秦將軍,請問這位杜姑娘現在狀況如何?”

“回王妃的話。”秦天略有擔憂的看了敖澤軒一眼:“杜姑娘已經被東城郡主黃子夜以毒蠱控制,極難對付。軍中將士知道杜姑娘與九王殿下頗有淵源,故而不敢傷她,此消彼長,杜姑娘已經為東城奪下了東海不少水域。”

“請問,可否有人能解得了這毒蠱?”紫述的聲音柔柔的,不驕不躁,有種安撫人心的效果。

秦天嘆了口氣,搖頭:“回九王妃的話,東城郡主的毒除了‘毒界修羅’之外鮮有對手,屬下不知何人能解。”

秦天話音才落,穆凌雲便接口道:“若是能將其制住,我到知道一人,可以解毒。”

“誰?”

這次開口的,是敖澤軒。

“普陀山的‘懸壺醫仙’。”穆凌雲略微一頓,皺眉道:“只可惜,‘懸壺醫仙’遠在普陀山,不能來此處。”

敖澤軒聞言,看向金若怡。

金若怡略一垂眸,看向冷月心。

冷月心沉默。

金若怡輕輕地揉了揉紫發少女的頭髮:“若是有人替我照顧小紫,我與月心愿試試禁錮杜姑娘。”

金若怡話音才落,便見冷月心皺眉道:“姐姐,萬軍之上禁錮一人可不比取人首級,即便你我兩人同行,依然十分危險。”

金若怡淡淡的瞥了冷月心一眼,笑道:“那正好。月心不願同行,那便留下來照顧小紫吧。我一人獨自去。”

在座的所有人皆是一楞。

兩人同行尚且無比危險,何況是一人?

“算了,你我同去。”冷月心果然不忍心讓金若怡一人涉險,聳聳肩表示沒轍。

敖澤軒頷首:“那,哪位願在亂軍中保護紫芷姑娘?”

不待下面將領回答,帳外一人飄然而至,直至穆凌雲身前:“銘殤願保護紫芷姑娘周全。”

紫述甚是不解的看了敖澤軒一眼,白銘殤平日里一句話也不說,怎麼忽然會主動開口?

敖澤軒一言不發,只是輕輕地拉住了紫述的手。

原因嗎?他懂。

“既然這樣,那就麻煩金姑娘了,一定要把我姐姐帶回來!”敖澤軒頓了頓,接過秦天手中的毛筆,指向虛幻的江山:“名日傍晚,金姑娘、冷公子從這裡穿過去,速戰速決,述兒隨從掩護。”

毛筆點向另一側:“穆兄帶一萬兵馬在這裡佯攻,紫芷姑娘釋放幻象製造聲勢。”

又一指林間小道:“洪江軍帶着麾下人馬在這裡騷擾,將撤退的敵軍懶腰砍斷,爭取在這裡吃掉他們的部分人馬。”

略一頓,目光落向周圍海域:“我會親自帶主力從海上進攻,爭取明日午時將東城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