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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心聳聳肩,一副已經這樣了你還能怎麼辦的樣子。

金若怡不由得輕輕地嘆了口氣:“你啊……若是我再晚來半分,你的小命就交代在這兒了。”

“姐姐,我們惹禍又怎樣?反正你還不是及時來了?”紫發少女微微一笑,隨即撒着嬌上前,搖着金若怡的手:“好姐姐,不要怪哥哥了,都是小紫不好。”說到這惡狠狠地瞪了敖邵冥一眼:“哼,要不是有些人仗着自己是龍宮的皇族對姐姐你心懷不軌,小紫也不會來這裡嚇他嘛~”

金若怡無奈扶額:“你哪裡嚇到他了?倒是把我嚇了個夠嗆……”隨即向紫述溫和一笑:“多謝九王妃手下留情。”

紫述報以溫婉的笑容:“金姑娘太客氣了。”

一陣鬧騰,硬是把龍宮的夜宴給毀了。

有人見金若怡向紫述道謝,只當金若怡不敢與龍宮為敵,出言諷刺道:“風塵女子就是不知禮節,私闖大殿,竟不自刎謝罪。”

聲音不大,但是足夠讓在場的所有人聽清。

紫衣少女瞬間被氣得俏臉通紅,冷月心則是目光一陳,向那說話的人看去。

“金姑娘已經斥責冷公子了,你們還想怎樣?”出乎敖澤軒意料,開口替金若怡說話的竟然是紫述。

又有人接口:“九王妃這般護着外族人,難不成是九王殿下不在的日子和冷公子交往甚密?”

敖澤軒目光一寒。

冷月心二話不說,手指在琴頭一敲,音波蕩漾,剛剛出言不遜那人竟是硬生生被震得吐血身亡。

剛剛冷月心同時招架敖澤軒與紫述,自然無法用全力御音,魔音的威力遠遠遜色於正常水平,現在這一下,才是他的真實實力。

龍宮眾人臉色陰沉,似乎要動手。

金若怡拽了紫發少女的手腕,將其護在身側,冷聲道:“龍宮有人對我不敬並非無稽之談,本尊不和你們計較便是寬恕了,你們若是不識好歹想要動手,本尊不介意大開殺戒。”

眾人沉默。

不難看出,敖澤軒與紫述都和金若怡交情甚好,如今金若怡出手,兩人一定不會與之對抗,剛剛僅僅一個冷月心就讓整個龍宮險些不敵,如今加上金若怡,龍宮必敗無疑。

金若怡冷笑:“果然,一群欺軟怕硬的無能之輩。”隨即換上微笑,對紫述柔聲道:“我這便帶着他們回去了,你要注意休息,幾年不見,消瘦了不少。”

紫述淺笑着應了句“好”。

一共三人,就這般平靜的在龍宮的大殿中緩步離去。

好好地夜宴,因為冷月心和紫發少女的出現而被迫中斷。

回到九王府,一路上都不曾言語的白銘殤依舊一言不發的獨自回房。幾年過去,他和紫述依舊不熟,除了教習劍法的時候偶爾不得不開口,基本上都是沉默不語。

坐在花園的長椅上,敖澤軒攬着紫述的肩膀,凝視着前方陌生的各種珊瑚。

敖澤嫣坐在兩人對面,笑嘻嘻的和紫述聊天。

良久,敖澤軒終於插了一句:“嫣兒,你覺得如今的九王府,誰能鎮得住?”

敖澤嫣眨巴着大眼睛:“王兄,嫣兒不懂你的意思。嫂嫂不是把九王府管理的蠻好的嗎?”

敖澤軒微微一愣,攬着紫述的手加了些許的力度,將紫述往懷裡摟的更緊了些。

紫述淺笑:“殿下這是要帶着述兒出去奔波了嗎?”

“你不喜歡?”

“述兒哪裡會不喜歡。”紫述淺笑,倒入敖澤軒懷裡:“殿下總也不帶着述兒,述兒在這海底都悶死了。”

敖澤嫣“噗嗤”一笑:“王兄和嫂嫂當真不把嫣兒當外人。”

紫述訕訕的笑了笑,手臂微微一撐就要起來,卻被敖澤軒一把按了回去。

敖澤嫣連忙站起身,一邊向後退一邊笑道:“王兄和嫂嫂忙,嫣兒去找些點心,和美味佳肴肉搏去。”說完便轉過身去,小跑着逃一般跑掉了。

“殿下偏偏要羞述兒……”直到敖澤嫣走遠,紫述也沒能坐直身子,只得按着敖澤軒的意思懶懶的躺在他懷裡。

敖澤軒俯身,輕輕地在紫述的額頭烙下一吻:“三年了。”

紫述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些什麼。

“三年了,你忘掉穆兄了嗎?”

紫述的目光微微一顫,身子一僵:“殿下……”

“忘掉了嗎?”不待紫述解釋,敖澤軒便開口將其打斷。

紫述的眸子一暗:“也許吧。”

海底太冰冷,只有記憶中那暖暖的眸子能給她一絲溫馨。

“我已經忘掉鈴兒了。”敖澤軒正色道:“曾經,我愛的不是她,是她在我最難的時候給我的幫助。”略一頓,敖澤軒難得的一笑:“同樣,最難的時候,你也在我身邊。”

長時間用兵器的手有些粗糙,指肚勾勒着白裙女子鬢角的發線:“三年未見,似乎,想的是你,不是她。”

“述兒才懶得管殿下心裡想的是誰。”話雖是這般的說,嘴角的笑卻將她的暗喜出賣的一絲不差。

敖澤軒滿意的吻了吻紫述嘴角那抹淡淡的笑意。

胸口傳來一絲柔柔的力道,敖澤軒順着紫述的意思離開朱唇,繼續道:“再過幾日,我便要回邊疆去了。此次和東城有一場大戰,我不想在戰場上想着你害得自己分心。”

“殿下要帶述兒上戰場?”紫述凝視着那深邃的藍眸:“殿下就不怕述兒死在那裡?”

“胡說什麼。”敖澤軒略微皺眉,手指輕輕地壓上紫述的唇瓣:“只是想天天都看得到你,哪會捨得讓你一介女流去馳騁沙場?”略一頓,聲音中帶了些許的滄桑:“初離開的時候不覺想念,時間久了才發現,原來你的笑已經刻入夢裡。”

“殿下好像不太會說這種情話。”紫述淺笑,與敖澤軒十指相扣:“在外三年,怎麼忽然會說了?難不成是外面的女人教殿下的?”

敖澤軒不語,只是用力的握緊了紫述的手。

“好啦,述兒錯了,殿下快放手,疼。”幾次努力都不曾拜託敖澤軒的手,紫述不得不開口求饒。

敖澤軒不鬆手,反而更用力的握了握,惹得紫述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才鬆手,輕輕地揉着纖纖玉手上的紅痕:“我總也不在家,你真是欠管教了。”隨即眼底蒙上一層認真:“此生此世,我不會再鬆手。”

紫述微微一愣,唇邊泛起一絲由心而起的笑:“好,都聽殿下的。君若不離,妻定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