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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盪’漾,揚起紫述的裙擺。

海流旋舞。

敖澤軒上前一步,抬手勾起紫述的下顎,輕柔的覆上朱紅的柔軟。

紫述的睫‘毛’微微一顫,閉上雙眼。

相隔不遠出,狐‘女’輕輕地動了動頭頂那‘毛’茸茸的耳朵:“族長,如此一來,您便真的把九王推出去了。”

朱‘唇’一勾,帶起一抹冷漠與決絕:“本尊不需要男人的愛。”

“族長……”伴在金若怡身側的狐‘女’輕輕地嘆了口氣:“北冥星君……真的值得你這樣嗎?”

金若怡的瞳孔微微一縮,隨即平靜道:“這兒已經沒我們的事兒了,走吧。”話音才落,人已經消失。

狐‘女’嘆息,跟上。

旋舞的海流依舊旋舞,敖澤軒退後一步,離開了紫述的‘唇’。

紫述睜眼,那時時刻刻都被海水漂浮起來的衣裙,此刻已經因為有了龍力而自然下垂。

“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敖澤軒深深地看了紫述一眼,自懷中取出一個‘玉’佩,遞給紫述:“戴上它,自然會有人帶你去了解我的勢力。”

紫述接過‘玉’佩,目光中帶着幾分‘迷’離:“一定要這樣嗎?”

“這是你的選擇。是你提出要幫我的。”

紫述的睫‘毛’微微一顫,隨即勉強笑道:“那……好吧。殿下放心,述兒不會給殿下添麻煩的。”

敖澤軒點頭,目光中罕見的出現了一絲憐惜。

“殿下,沒有什麼想問的嗎?”紫述看着別處,輕聲道:“比如……鈴兒姑娘。”

敖澤軒垂眸:“她那裡完全無需擔心。她自有辦法化險為夷。”

紫述淡淡的笑了笑,低頭擺‘弄’着手裡的‘玉’佩:“絕對的信任呢……真讓人羨慕。”

敖澤軒輕輕地皺了下眉,不由得多看了紫述一眼。

這個‘女’人,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親手將自己愛的人推出去,她……究竟是對自己死了心,還是被自己傷透了心?

敖澤軒微微眯了眯眼。

她是無辜的,但是,為了他自己的心,他只能傷害她。

他是寒夜的火,她是撲火的飛蛾,他要照亮的不是她,她若是想得到那一瞬的光和熱,便要付出很多。

“紫述。”

“嗯?”

敖澤軒微微一頓,柔聲道:“也許,我們永遠不能成為戀人。但是……也許可以成為朋友。”

“也許。”紫述淺淺的一笑,略一福身:“述兒退下了。”

兩人擦肩而過。

不知為何,敖澤軒選擇了回望。

眼看着一直不被自己注意的‘女’人安安靜靜的離開,完全不會打擾自己的生活,含淚忍受着一切。

“難道……是我錯了?”敖澤軒皺眉,喃喃的問自己。

七日後。

龍宮。

夜宴。

敖澤軒一身銀袍,紫述一襲白裙,兩人共同赴宴。

龍王已坐於首位,其餘龍族按着地位依次而坐。不出紫述所料,龍宮給敖澤軒所留的位置極其靠後。

紫述的心微微一沉。

七日前,她已經接手九王府內的一切事物,或許是因為有金若怡在後面撐腰,或許是連日的溫順讓敖澤軒對她不再抵觸,敖澤軒並沒有對她多加隱瞞,將他的一切事物都介紹給她,她如今也算得上是心中有數。

金若怡是狐族之長,有她暗中幫助,敖澤軒便是反擊失敗也不會有‘性’命之憂,而以敖澤軒目前的實力來看,他已經具備了反擊來犯勢力的能力。

紫述略一抬眸,看向敖澤軒。

這種待遇,敖澤軒該是習以為常才是。更何況,因為十四公主回來了的緣故,龍王格外顧及寶貝‘女’兒的心情,順帶着把敖澤軒的待遇提升了好些,雖然仍然比其他王爺差了些,但是比起之前,也算不錯了。

然而,此刻,敖澤軒根本就沒有坐下的意思。

顯然,他要藉此機會改變在龍宮中的待遇。

“怎麼處理?”紫述低低的問了一句。

敖澤軒沒有回答,只是目光冷厲的看向總管。

總管平靜的錯開了目光,不以為然。

本已落座的敖澤嫣輕聲咳嗽了一下,見那總管依舊沒有什麼行動,便起身,緩步走到龍王身側,輕輕地推了推龍王的手臂:“父王,九王兄還站着呢,您怎麼也不管管?”

龍王淡淡的瞥了敖澤軒一眼,目光隨意的在總管身上一點:“引九王入席。”

總管冷哼一聲,對敖澤軒道:“九王,請。”

態度,實在是難以恭維。

敖澤軒沉默。

紫述輕聲道:“總管大人,您似乎太忙了些,忘了給我們留位置呢。”略微一頓,紫述含笑道:“又或者……總管大人年事已高,已經勝任不了這兒的職位,連什麼地位陪什麼席位都記不住,給我們備錯了位置,需要告老還鄉了?”

總管淡淡的瞥了紫述一眼,不恭不敬道:“主子說話,哪有做奴婢的‘插’嘴的份兒?”

紫述目光一寒。

她穿的的確素凈了些,但是好歹也是不失王妃的體統的,這個主管擺明了是不讓她下的來台,順便給敖澤軒臉‘色’看,寒酸他連自己王妃的首飾都賞不起。

“抬高踩低,似乎不是龍宮該有的吧?給你些好臉‘色’你便翻了天了,看不出本王妃什麼身份么?!”紫述的聲音猛地一提,隨即冷笑道:“聽聞六王一方龍族,卻被人刺殺在自己的居室里,想必就是因為如今的龍宮多了些你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不知體恤下屬也不懂節儉二字,掏空了龍宮的底子,使得偌大的龍宮被小小狐族欺辱!”

總管臉‘色’一變,隨即避強擊弱道:“抬高踩低?不知這‘高’指的是什麼,‘低’指的又是什麼。卑職不敢藐視皇族,只是不知是否有些不配做皇族的人魚目‘混’珠,故而心底發虛,才說了這麼一句話!卑職一時看走了眼罷了,怎麼就惹來九王妃這麼一串話?”

紫述垂眸,含笑道:“看樣子你是沒規矩慣了,手下的人也沒規矩慣了,故而連禮數都記不得了。我若是奴婢,又怎會和九王殿下一起入席?”略微一頓,紫述冷聲道:“九王殿下的規矩是陛下教的,難不成,還會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