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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雨沐深深地吸了口氣。向後看去。四周全是冷寂。沒有絲毫的響動。她確定了沒有人。這才叩響了‘門’環。

“誰。”裡面是一個滄桑沙啞的聲音。似是一個老‘婦’。

章雨沐再度警惕的環視四周。確定了四周沒人。這才回應道:“奪命之人。”

裡面的老‘婦’似是猶豫了一下。半響才開口:“何人之命。”

咬咬牙。章雨沐決定吐出那個名字。這個殺手鐧。她必須用了。否則。紫萱便會將她徹底的擊敗。

“敖盈姝。”

吐出了這個名字。章雨沐卻是鬆了口氣。感覺輕鬆了不少。幾乎可以飛起來。

‘門’開了。裡面根本沒有什麼老‘婦’人。開‘門’之人。便是敖盈姝。目光冷厲的看着章雨沐。敖盈姝淡淡的說道:“上次。你救我。我欠你一命。今天。你打算用了。”

章雨沐點點頭。攥緊了拳頭。看着敖盈姝。她目光清冷的開口:“我要紫萱死。”

“你要紫萱死。”敖盈姝重複了一遍。這個章雨沐。未免太高看她了。她敖盈姝想殺紫萱也不是一次兩次。都沒得手。這次。又怎麼可能成功。

“嗯。我們進去說。”章雨沐依舊警惕。雖然四周沒人。卻也怕不小心傳了出去。敖盈姝也不拒絕。將半開的‘門’徹底打開。將章雨沐讓進去。

外面。隱藏的很好的冷月心輕輕地戳了戳清舒的手臂。隨後便是如一股旋風。瞬間沖入破舊的房子。

清舒沒動。

她曉得冷月心的意思。冷月心進去刺探。她在外接應。她們耽誤了那麼久。想要及時到此。自然是冷月心提溜着她施展了絕世輕功。但。冷月心要多大的本事才能同時帶着一大堆人前來。所以。她們是孤軍深入。要小心謹慎。

房間很是破舊。光線昏暗。裝飾的紅漆已經斑駁脫落。映得滿室的頹廢。冷月心微微一驚。為何。這裡面。卻沒有章雨沐和敖盈姝的身影。

他微微一動。腳下的灰塵嗆得他幾乎咳嗽出來。但。這場景實在是危險。他還不敢出聲。只得強忍着。心底猛地一驚。一股涼風順着他的脊梁骨爬上。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眼睛已經適應了光線。隱隱可以看到古‘色’古香的裝飾。忽的。這一片黑暗中。卻是亮起猛烈的銀光。

腳下是機械運動的聲音。冷月心心底一驚。施展輕功飛身而起。與此同時。四周的牆壁竟是萬箭齊發。銀光太過於猛烈。照的冷月心睜不開眼。憑着出‘色’的聽力。他準確的判斷着暗器的位置。敏捷的躲開。

濃密的殺氣直接有一股冷風撲面而至。冷月心依舊是被銀光照的睜不開眼。卻冷靜的喚出古琴。手指微微觸動琴弦。便有猛烈的旋風揚起四周的海水。向著對面擊去。

這一下。他用了全力。

古琴喚出的颶風和銀光之下的冷風狠狠地撞在一起。引起的巨大震‘波’竟將這海底的海水驅開一圈。短暫的形成一段無水的區域。冷月心‘胸’口一疼。後退一步。溫熱的液體順着嘴角流下。古琴摔落在地。他亦是支撐不住單膝跪在地上。多久了……多久沒有人能一擊將他重創。

銀光暗下。微微抬眸。冷月心瞥見一個‘挺’拔的身影。正在那漸漸隱去的銀光之中顯出身形。那人走到他的身前。單膝跪地。手指撫上落地的古琴。聲音帶着無形的氣勢:“廣陵止殤琴。”

冷月心冷厲的勾起嘴角。擦下嘴角的血水。冷冷的回應道:“正是。”

“這是本尊送給怡兒的……”那人微微一怔。愛惜的抱起古琴。在這片無水區域中。站直了身子。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冷月心。語氣中有淡淡的敵意:“廣陵止殤琴為何在你這。”

本尊。

冷月心的腦子飛速運轉。他和金若怡並非青梅竹馬那般兩小無猜。金若怡的很多事情都是他後來才知道的。比如。金若怡和北傑霄那刻骨銘心的愛……

那麼。眼前的。可是北冥星君北傑霄。

本想氣他。但。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冷月心還是理智的不招惹對方。剛剛一下。已經讓他見識到了對方的強勢。

“若怡是我師姐。”倒也算如實稟報。

北傑霄卻是輕輕地鬆了口氣。俯身。他親手把冷月心拽起來:“那便是一家人了。誤傷你。真是慚愧。”

一家人。冷月心緊盯着北傑霄。北傑霄不是愛上別的‘女’人了么。北傑霄可是親自斷了他和若怡的感情。現在。完全處在上風的他。說他們是一家人。開什麼玩笑。星君。請問您腦殘與否。

“怡兒還好嗎。”北傑霄忽視那質問的目光。聲音清冷。

“她很強勢。”

“強勢。”北傑霄滿目笑意。似是不信。

“我倒想問你。我跟蹤章雨沐看到了敖盈姝。怎麼碰到你了。”

見冷月心毫無耐心可言。北傑霄也不惱怒。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手指自然的撫上腰間的竹笛。他淡淡的道:“你想見敖盈姝。”他笑了笑。沉聲道:“怡兒總也殺不成敖盈姝。你覺得原因是什麼呢。你能得到怡兒的廣陵止殤琴。一定是個聰明的角‘色’。有些事情。還是不要我挑明了說比較好。”

冷月心的心猛地一縮。所以……敖盈姝是北傑霄手下的人。

難怪金若怡屢次刺殺皆以失敗告終。原來。幕後還有這麼個大人物啊。堂堂天界上神北冥星君。竟然是敖盈姝的大後台。

冷月心低頭。目光中冷光暗閃:“為何這麼對待若怡。”北傑霄。你丫的真特么是個‘混’蛋。你知不知道若怡對你多上心。你呢。你怎麼對她的。為什麼要和她作對。情場上你毀了她。戰場也不給她餘地嗎。

北傑霄毫不惱怒:“你想知道。”

“不管怡兒現在是怎樣的。她和我在一起那會兒。是個很善良很溫柔的‘女’孩子。”北傑霄的手指撫‘摸’着笛孔。隨後。他的目光一暗。聲音變得有些不自然:“我離開她。不是針對她。我有我的苦衷。”

“所以。你就離開她了。”冷月心鄙視的直視北傑霄。眼底的嘲諷毫不掩飾:“這根本就算不上理由。”

北傑霄淡淡的勾了勾嘴角。小心翼翼的把笛子放到一個絨套之中。對着冷月心溫和的一笑:“現在。不是你和我對峙的時候。手下敗將。沒有資格。”

平靜的吐出傷人的話。北傑霄向空中擺擺手。道道銀光在他身體中散落。最終連成一片。又成了耀眼的讓冷月心看不清一切。不得不用手臂遮擋的強光。

強光中。北傑霄的聲音冷厲而毫無感情:“冷月心是吧。本星君還不想動你。所以。你就乖乖地在這裡當囚徒吧。”

“北傑霄。”冷月心怒吼一聲。那光卻是越來越亮。直到他再也不能支撐。那恐怖的白光讓他睜不開眼睛。也讓他頭暈目眩。即便是用手遮擋。他的眼前也‘花’白一片。

那白越來越刺眼。讓他的頭都在狠狠地疼。最終。他終於還是沒能撐住。暈倒在地。

光芒。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漸漸弱下去。

北傑霄深深地看着冷月心。良久不語。

他的身後。敖盈姝搖曳着身姿。裊裊婷婷的出現。

頭也不回一下。北傑霄淡淡的轉身而去。口中的冰冷不許人違抗:“不許傷害他。把他關到暗牢去。好生伺候着。”

外面。清舒一驚等候多時。

依舊不見冷月心出來。她的心。滿是擔憂。

難道。是打起來了。可是。這明顯不成立。清舒重重的嘆了口氣。這裡面要是真的打起來了。肯定是有聲音的。這一聲不響的。到底算是怎麼回事兒。

難不成。這世界上還有逆天到能把冷月心秒殺的狠角‘色’。

‘揉’着太陽‘穴’。清舒糾結着。到底是等下去呢。還是等下去呢。

身後。卻是一陣清脆的鈴音。清舒面上一喜。連忙回過頭去。看向身後那個熟悉的身影。

“若怡。”她驚喜的叫出聲來。

金若怡卻是微微皺眉。淡淡的瞥了眼那看似破舊的房屋。她眼底划過一絲苦澀。卻是很好的掩飾了起來。輕輕地揚了揚嘴角。金若怡微笑着問道:“你怎麼在這。”

“我等月心。”頓了頓。清舒指了指房屋裡面:“我們跟蹤章雨沐到了這。月心跟着章雨沐進去了。我在外面等着。”

順着清舒的目光看過去。金若怡的臉‘色’驚得煞白。但。只是一瞬間的驚恐。她迅速的恢復了常態。眼底唯有的一絲嫵媚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沉穩的冷靜。

“他一個人進去的。從哪裡。”

清舒略一回憶。指了指冷月心進去的地方。應聲道:“因為隱隱聽說章雨沐要和敖盈姝聯手傷害萱萱。所以。月心着急。就直接從那裡進去了。”

目光冷厲的看着冷月心進去的角落。金若怡的臉‘色’。竟是越來越差。

“怎麼了。”清舒不解。有些焦急的開口。難不成。出了岔子。

久久的沉默着。金若怡沒有回應清舒的問話。

那裡面……呵。這個地方。她金若怡已經多久沒來了。這個看似被荒廢了的房屋之中。是他啊。是。她金若怡此生的劫。萬劫不復的劫。她。不過是受不了隨着秀髮越長越長的思念。回來偶爾的看了那麼一眼。冷月心。竟是進去了。

“不要等他了。”金若怡冷冷的開口。隨後。上前一步。緊緊的拉住清舒的手。旋身而去。

海水。一陣‘盪’漾。

鈴音尚未散去。兩個人便是不見了蹤影。如此輕功。還是金若怡第一次展‘露’。清舒偷偷地掃了眼金若怡的臉‘色’。很差。很差。差的讓她有些膽戰心驚。書.哈.哈.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