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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金若怡沉默不語,紫萱再度開口。

“就算是前面沒聽姐姐的,後來,姐姐讓萱兒在敖澤軒和黃鶯之間做選擇,如果萱兒聽姐姐的選擇黃鶯,也不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金若怡的心,一疼。

是的,她都算到了,可是,她還是沒能阻止不是嗎?

“就算是到了最後,我有了他的孩子……”紫萱堅強的不讓淚水滾落,凝視着金若怡:“紫萱若是按着姐姐的意思告訴他,收手,那紫萱也不會是現在的樣子!”

說道這裡,金若怡已經痛苦的咬緊了下‘唇’。

是的,她每次都知道結果。

可是,她就是不能阻止。

每次都知道,每次都眼睜睜的看着紫萱飛蛾撲火,而,無能為力。

“如果生命是一盤棋,我從第一步就錯了。”淡淡的開口,紫萱的眸子,恢復了以往的平靜:“一步錯,步步錯,萱兒這盤殘棋,萱兒想自己下。”

淡淡的說完了自己的觀點,紫萱上前一步,拉住了金若怡的手:“所以姐姐,這次,他納妃,讓我一個人去,不要鬧,讓他順利的舉行儀式,好嗎?”

見金若怡不語,紫萱又一次請求。

終於,還是金若怡讓步。

“好,我不去。”

見此,紫萱溫和的笑了。

只是,那笑容,讓人看了想哭……

遠遠地,看着敖澤軒幸福。

即便,他的幸福,不是她。

紫萱淡淡的嘆了口氣。

她想好了,這次之後,她不會再出現在敖澤軒的眼前。她,會安安靜靜的隱居起來,她,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爭,安安靜靜的,過自己的日子。

只要金若怡同意,她相信,不會再有人敢找敖澤軒的麻煩了。

只是……她又一次忘了一個人。

曾經,因為忘記算上章雨沐,她全盤皆輸。

此次,她忘記算上的那個人,是可以和金若怡相比擬的。

看着金若怡那柔和的笑容,紫萱沒有發覺什麼。她,畢竟還是太累了。

“萱兒,我們去後‘花’園走走吧。”拉着紫萱的手,金若怡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紫萱的腹部。

着肚子里的小傢伙,不簡單呢……

一抹白影,在窗外閃過。

敖澤軒持着酒杯,目光清冷的看着一望無際的天空。

“想萱兒了?”

穆凌雲淡淡的走到敖澤軒的身邊,同他一起席地而坐。

紫萱……

敖澤軒的心,忽的一疼。

然後,他決然的搖搖頭:“沒有。”

“明天就是你的納妃儀式了。”淡淡的開口,穆凌雲安慰的拍了拍敖澤軒的肩膀:“不管怎麼樣,你還有我們。”

勉強扯起一絲笑容,敖澤軒故作輕鬆的說道:“無妨,我沒事。告訴雨沐,好好打扮,明天,我想看見最美的她。”

搖搖頭,穆凌雲輕嘆一下,無聲的離開了。

看着空寂的四周,敖澤軒的心,一點點縮緊。

明天……明天他就要納妃了。

可是紫萱,為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紫萱,已經不在乎了嗎?還是那紙休書……

嘆了口氣,敖澤軒放下酒杯。

他喝不下去。

他何嘗不想借酒消愁,一醉方休。可是,他喝不下去。

那酒水,似乎總是映着紫萱的容顏,顯着她眼中那倔強的傷感。

他明明看出了她的心碎,為何……

敖澤軒忽的笑出了聲。

也許金若怡真的是對的。他和她,在一起真的不合適。

“你還笑得出來?”

白袍飛揚,在月‘色’中格外‘迷’人。

敖澤軒抬頭,淡淡的看了看冷月心:“為何不笑?明日,本王就要納妃了!”

納妃?

冷月心上前一步,目光清冷的瞪着敖澤軒:“你對萱兒,就沒有一點感情?”

“有,當然有。”微微一笑,敖澤軒不知道他是怎麼笑出來的:“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冷冷的看着敖澤軒,冷月心的拳頭,攥緊。

“如果不是因為這裡是誅仙閣,我一定宰了你!”

看着咬牙切齒的冷月心,敖澤軒哈哈大笑:“哈哈,誅仙閣?因為在誅仙閣,所以你不敢動手?”

藍影一閃,敖澤軒已經轉瞬到了冷月心的身前,拎着他的衣領,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冷月心:“你可知道,就是公平的單打獨鬥,你也不是本王的對手!”

“是啊!”冷月心一掌將他推開,目光冷厲:“如此無情的人,我怎麼能斗得過?懷着你的骨‘肉’的‘女’子你都能狠心拋棄,我怎麼和你比?!”

等等!

骨‘肉’……

懷着他的骨‘肉’?

敖澤軒忽的懵了,他的骨‘肉’?紫萱她……

“你,再給本王說一遍!”

怒氣,已有了些許的殺意。

冷月心鄙視的勾了勾嘴角:“不要告訴我萱兒已有身孕的事情你不知道。”

紫萱她……

敖澤軒的心,又是一痛。

是了,是了,如此看來,太對了!

因為她有了身孕,所以,吃那桃酥才會覺得噁心,所以,那日萱兒根本不是故意的!

是他……他竟然不知道?“敖澤軒,不要佯裝震驚了。”冷笑着看着敖澤軒,冷月心後退一步,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敖澤軒,今天這個仇,你和天音樓結定了。”

然後,便是不等敖澤軒反應,轉身而去。

身孕……

敖澤軒的心,猛地一疼。

既然有了身孕,她為何還要那紙休書?她有了他的骨‘肉’,為何還不老老實實地呆在家裡跑出去殺人?

難道,她就那麼相信,他敖澤軒不是敖邵冥的對手嗎?

是的,如果紫萱探明了敖邵冥所有的勢力,那麼,他敖澤軒的確不是敖邵冥的對手,她的確沒有安全感,她的確會為了孩子着想,趁其不備,暗殺敖邵冥。

可是……他敖澤軒也有暗勢力啊!

回到誅仙閣,敖澤軒一把將孟溪拽了過去,然後,目光清冷的看着他:“紫萱,怎麼回事兒?”

如此目光,讓孟溪的心一驚。

“她……”

她有身孕,他孟溪知道!

可是,紫萱不是對所有的人都保密了嗎?不是刻意叮囑他孟溪無論如何不要傳出去嗎?

孟薇兒都不知道,敖澤軒是怎麼知道的!

“你們都知道是不是?”冷冷的看着孟溪,敖澤軒的目光中閃現着殺氣:“你們都在騙我?”

“不是的。”

慌忙的安撫着敖澤軒的情緒,孟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是紫姑娘怕你分心刻意叮囑我……”

“可是我下休書的時候你為什麼還是瞞着我?”

敖澤軒打斷,他的心,在那一刻碎了一地。

為何……紫萱為何要這麼做……

“殿下,那時候你的火氣那麼大,洪將軍又懷疑紫姑娘和敖邵冥有染,我不敢說啊!”

那時候說了,萬一敖澤軒一時衝動和紫萱動手傷了孩子,怎麼辦?

那一剎,敖澤軒猛地一驚。

他是怎麼了?他被權利‘蒙’蔽了眼嗎?

那環境,明明只有金若怡會製作,她怎麼可能幫着敖盈姝欺負自己的妹妹紫萱?那一次,不是很好的忠告嗎?

一定要相信紫萱,紫萱於他,是真心的!

可是他……似乎忘了?

如果是平時,這些細節他都會察覺到。可是這次,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誤了……

“殿下,明天的納妃之禮……”

敖澤軒的眸子忽的閃過一絲光:“照常進行。”

聞此,孟溪不解的看了敖澤軒一眼,敖澤軒,卻是一言不發的拂袖而去。

只要紫萱出現,只要紫萱回到他身邊,明天的納妃大禮,就是他和紫萱的。

只要,她出現……

敖澤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不怕紫萱鬧,一點也不怕。

只要紫萱心裡還有他,只要紫萱還愛他,只要紫萱還在乎他,他就把她迎回來。

他會向三界公布,那紙休書,是他衝動了。

什麼面子,什麼名譽,他可以不要!他不怕別人嚼舌根,他只想她回來。

只想紫萱回來,別無所求……

京城。

張燈結綵。

看着那熱鬧的人群,金若怡不由得幽幽一嘆。

“怎麼了?”

紫萱抬眸,溫和的看着金若怡。

“你,一點都不在乎嗎?”

金若怡幽幽的開口,看着紫萱那悲傷的刻意滴出水來,卻是依舊滿是笑意的眼睛。

什麼時候,她也這樣了……

“我在乎……”低下頭,紫萱默默的飲下了那杯‘葯’。

“這‘葯’,只能維持三個時辰。”

默默地開口,金若怡有些擔心的看着紫萱:“你真的,一個人去?”

溫和的笑了,紫萱笑的有些惆悵:“今天,萱兒就要為天音樓辦事了,這個刺殺任務,自然是要‘交’給萱兒的。”

不等金若怡開口,她便是飛身而去。

三個時辰。

金若怡只能保證她三個時辰不會有反應。

帶着身孕冒險,是有點不合適。

但是……

戴上面紗,紫萱輕輕地一笑。

過了今天,一切‘交’集,到此結束。

“王兄,這位是我們北海的若貞姑娘。”

引着金若貞,北海十七公主微笑着看向上面的敖澤軒:“早就聽聞京都天音樓樓主金若怡是紅顏榜首,今日卻不見她前來祝賀,所以,便班‘門’‘弄’斧的帶來了我們北海的‘花’魁。”

金若怡,沒來?

敖澤軒在心底一嘆。

金若怡的請柬,他已經送過去不下三十份了,她還是沒來?那是不是,紫萱也不會來了……

“王兄?”

見敖澤軒不語,北海十七公主不由得再度開口。

“那就有勞若貞姑娘了。”

淡淡的開口,聽不出情緒。

金若貞上前,盈盈一拜,那聲音,讓敖澤軒猛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