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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任務,不接……那便不接吧。” 吳青宇接過話茬,緩步走入: “情兒,鬧了整整一年,該回家了。”

女子驚得連連後退,那金雕護主的向下飛去,撲向吳青宇。

“回來!”女子失聲叫了出來。

男子面帶疑惑。一年了,這女子什麼血腥場景沒見過?他還從不知道她也會受驚。

“情兒,你還愛我。”吳青宇一步一步的走到女子身前,他走一步,女子便退一步,直到女子的身後有誰輕輕地扶了她一下。她回眸看去:吳羽芊?!

“你認錯人了。”女子,也就是敖情遙,回過頭,眼中有驚慌閃過,隨後便有鎮定掩飾了一切。

“我便是錯認天下,也不敢再認錯你一次。”

敖情遙的心微微一動。

如果當年他認出了她,是不是義母就不會死,是不是他們就不會錯過彼此?

但是……如果只是如果。再美好,也只是如果。

“情兒,和我回去。”吳青宇上前,一把拽住敖情遙的手腕。敖情遙下意識的向後退去,卻被身後的吳羽芊擋住,硬是把她推到吳青宇懷裡。

吳青宇嘴角一勾,投給吳羽芊一個讚賞的眼神,吳羽芊笑盈盈的略一頷首算是回復。敖情遙不得不承認,這兄妹倆的默契度已經不是她能抵抗的了……

“這位公子,嫂嫂是一時賭氣才和我兄長鬧了矛盾,故而負氣出走,到您這做了殺手。如今兄長已經來此處找她,您看可否通融一下……”說到後面,吳羽芊斂住聲音再不往下說,手裡卻不知何時多了一張銀票。

男子是個識時務的,看這架勢就知道眼前的一男一女並非自己能對付的,這美女搖錢樹殺手是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故而很識時務的接過銀票,笑道:“姑娘說笑了。都是混江湖的人,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江湖上自有規矩。江湖人士一向來去自由,令嫂願走,在下哪有不放人的道理?”

敖情遙在一邊看的無比慍怒。

這傢伙平日的確見錢眼開,但是還是很有深遠目光的!曾經有過幾戶大戶人家試圖買她回去做貼身侍女,刺殺加護身,價格都高的離譜,這傢伙都不曾答應,原因自然是她敖情遙能為他賺的銀兩比這多了去了。今天一看見硬角色,他就不敢反駁了?

敖情遙向銀票上瞥了一眼:三千兩黃金,她就值這點錢?

她如今才二十一歲,還能活很久,兩三年就把這三千兩賺回來了啊……該死的男人,就這麼把她賣了?

眼看敖情遙的表情愈發的委屈,吳青宇抬手在她臉頰捏了捏,輕聲道:“芊芊,再給這位公子加三千兩黃金。”

吳羽芊立時驚得瞪大了雙眼:“皇……呃,兄長——六千兩黃金?!”

敖情遙的眼底有精光一閃而過。

遼國的國庫一向很緊張,到了吳青宇這裡就各種赤 字了,雖然這些年吳青宇苦心經營,國庫不再如往日那般空虛,但是畢竟還是不夠充盈,這也是他不得不娶凝夜紫,並將其封為妃子的原因——凝夜紫家裡最不缺的東西便是錢,她實在是太有利用價值了!

吳羽芊雖然是公主,但是畢竟和新封的異姓王爺羽王墨冽宇整日黏在一起,墨冽宇處理財 政的時候她通常不用迴避,自然知道遼國此刻的國庫多困難,自然會對數量龐大的黃金格外上心。

所以……

“夫君,妾身就值六千兩黃金么?”敖情遙收了原來的清冷態度,嬌軀靠到吳青宇懷裡,嘴角勾着壞笑:“您這也太有誠意了,妾身不回去。”

吳青宇臉色微變。他怎麼會不明白敖情遙想幹什麼?

吳羽芊臉色驟變。敖情遙這話說的太危險了!她是想讓遼國的國庫崩潰?

男子則是面上一喜。這姑娘太夠義氣了,臨走還不忘幫他大賺一筆!

“除非三十萬兩黃金,妾身是不會離開這兒的。”敖情遙伸出食指,在吳青宇的胸口輕輕一點,趁着吳青宇愕然的功夫後退一步,和他拉開了距離,微笑道:“夫君,您說,情兒值這三十萬兩黃金嗎?”

吳青宇的臉色不太好。

三十萬兩……白銀也就罷了,還是黃金!

他的國庫吃得消?

吳青宇看向吳羽芊,吳羽芊連忙搖頭。

吳青宇再看向敖情遙,敖情遙大有拿不到金子就不走的意思。

吳青宇一咬牙,抬手拽了敖情遙的手腕,對吳羽芊道:“依着情兒的意思,三十萬兩便三十萬兩!”

說完,他便不顧吳羽芊驚訝的表情拽了敖情遙就走。

此刻,無比震驚的人已經需要加上敖情遙了。

“情兒,黃金不會少了他們一兩,你可是一言九鼎的天音樓樓主,決不能食言!”

敖情遙嬌軀一顫:所以……她把自己為難了嗎?

不過,想想吳青宇為此損失了那麼一大筆黃金,敖情遙的心情還能稍稍緩和一下。等回了遼國,她躲到晉王府去便是。她對吳青影還有利用價值,吳青影不會不幫她的。她的身份是晉王妃,躲到晉王府閉門不出自然就避開吳青宇了。雖然吳青影實在是恐怖,但是與其讓她留在吳青宇身邊,在內心深處苦苦糾纏,她寧可每天膽戰心驚的到晉王府去。

“對了,情兒。”出了豪華的殿堂,吳青宇抬頭瞥了眼跟着敖情遙的路程飛在天上的金雕,淡淡的道:“那金雕是你從清風宮秘密帶到三皇子府的那個吧?”

敖情遙不解其意,沒有回答。

吳青宇抬手輕輕地摘掉了敖情遙面上那一年不曾摘掉的面紗,目光觸及那觸目驚心的燒傷所留下的疤痕,眉心微微一擰:“等你隨我回去,先讓冽宇幫你把臉上的疤消了再回清風宮去見錦嵐,免得她擔心。”

敖情遙淡淡的“嗯”了一聲,心裡卻想着等消除了臉上的疤,她就找個借口遛到晉王府去。

大街上熙熙融融,人多眼雜。

“兮兒是個好女孩,你不在的日子,她把天音樓打理的很好。天音樓本就在通商方面是一個大戶,在兮兒的打理下,已經恢復了元氣,日進斗金。”

“嗯。”敖情遙依舊是淡淡的。通商什麼的她一竅不通,兮兒做的再精妙她也聽不懂。至於那兮兒在這方面的才華她並不感覺驚訝,義母在的時候就是兮兒幫着她處理賬本,想必那會兒和義母學了不少東西,如今這般出類拔萃也是正常的。

“情兒,你怎麼還沒反應過來?”吳青宇的嘴角勾着一抹邪笑。

“嗯?”敖情遙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