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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啊!俺沒殺人啊!你們抓錯人了。”

方踏進地牢便聞得一道粗嗓子的聲音傳來,帶着濃濃的口音。聽這聲音想必便是李成口中的屠夫鐵柱吧!

不過他卻一直叫喚着冤枉?而且聲音聽着已然有些喑啞了,想必已然喚了多時,試問一個人若真的殺了人,被官府抓住,會如此這般嗎?

“你這昏官趕緊放了俺,俺沒有殺人。”鐵柱一見了李成便怒聲喝道,顯然情緒很是激動。

“瞎叫喚什麼?人就是你殺的,本官已經有證據證明就是你殺的。”李成喝道,微暗的眸子閃過一抹不自然。

“俺才不相信你有什麼狗屁證據,你最好趕緊放了俺,否則俺死了,也不會放過你這昏官。”鐵柱急聲怒語。

“好,來人給本官教訓他一頓。”惱羞成怒的李成喝道。

須臾,鐵柱的面上是一閃而逝的害怕,更是不由的向後退了幾步,侍在一旁的獄兵應了一聲,便打開了牢門,準備有所動作時,卻被阮無雙出聲制住。

“夠了。”

這李成還是狗改不了吃屎,還是喜歡在毫無根據之下便隨意定罪,雖然這鐵柱的確有嫌疑,可真相未明了之前,濫用私刑終歸失了偏頗,在大燕用刑雖不被限制,可也不能濫用。

聞聲,獄兵頓了下來,看了看李成,又看了看神色清冷的阮無雙,一時間有些犯難了起來。

“退下吧!”頓了下,李成不甘的道。他可沒忘記之前哪位大人交代的事,全權聽這位公子的調遣。眼前的這兩個小子縱然可惡,可誰叫他們身後有個皇子撐腰呢?

“你喚做鐵柱是吧?”阮無雙說著便抬步走進了牢房裡面,見她走進來,鐵柱不由向後退了一步,面上是浮現的慌措,亦有幾分害怕在裡面。

“是……你們這些狗官想幹嘛?”顯然鐵柱誤以為阮無雙與李成是一夥的昏官。

他的神色動作阮無雙皆看在眼裡,自進來她便仔細的觀察着這個鐵柱,發現他雖是個屠夫,卻有些膽小怕事,剛剛面對李成時,明明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豈知下一刻就慫了,亦如現在這般,可是一個屠夫,膽子真的那麼小嗎?還是是他故弄玄虛,裝出來的?

逍無忌見阮無雙進去,怕她出意外,便跟着走進了牢房之中,同樣的,他也暗自思量這鐵柱的一連貫動作到底是真還是假?思及此,逍無忌的桃花眼不由眯了眯。

“我問你,是不是對葉霍搶你的白狐懷恨在心,所以殺害了他?”阮無雙對於他的那句狗官並不放在心上,畢竟她又不是官。

話落一雙審視的眸子便落在鐵柱的身上,細緻不落的觀察着他的反應,只見鐵柱聞言後,先是憤然,而後憤然漸漸消失,只剩問心無愧的淡然:“俺雖惱怒葉霍搶了俺的白狐,可卻也不會幹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俺可不是葉霍一樣的貨色。”

“你的意思是你沒有殺害葉霍?”阮無雙道。

“對,俺對天發誓,俺絕對沒有殺葉霍,要是俺說謊的話,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鐵柱舉起四根手指指天而誓,神色肅然,語氣堅定,而百姓十有**皆有些迷信天道輪迴,鬼神之說,鐵柱既然敢如此出言,是說謊還是真的,有待商榷。

“阿阮。”逍無忌凝聲喚道。

“嗯。”阮無雙側眸看向身後的逍無忌,難道逍無忌有什麼想法?

逍無忌冷眼一掃斂眉的李成與神色坦然的鐵柱,便湊到了阮無雙的耳邊,低聲道:“既然李成說那白狐是葉霍從鐵柱手中搶去送給柳玉的,那柳玉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那麼這樣看來是柳玉在說謊。”

聞言,阮無雙漆黑的瞳孔微縮,對啊,這樣一來,柳玉的剛剛到言辭豈不是在說謊嗎?

“那我們再去葉府一趟。”阮無雙咬了咬唇道。

逍無忌則點了點頭,隨即道:“不過得帶上鐵柱,省的一會不認賬。”

“嗯。”阮無雙沉聲應道,的確省的柳玉跟之前一樣不認與白鶴的苟合之事一樣。帶上鐵柱便讓她無話可說。

“二位公子要帶鐵柱出去,恐怕不成啊!他現在可是嫌犯,若跑了怎麼辦?”李成在一旁不茬的道。

“你放心,若他跑了,小爺的頭給你當球踢。”逍無忌冷冷的視線落在李成畏首畏尾的身上,一副泠然的模樣。

“不敢,不敢。”李成聞言跟老鼠遇了貓似的,驚恐萬狀的低下頭,直呼不敢。

見此,逍無忌冷冷的哼一聲。

帶着鐵柱出了牢房後,已然是正午時分,日頭正烈,就這樣二人帶着鐵柱一路前往葉府。

“我說你們怎麼那麼事多?”本準備睡個午覺的柳玉對於阮無雙和逍無忌的去而復返顯得極為不耐煩。

“葉夫人若不跟我們說謊,我們的事也不會那麼多!”逍無忌冷言冷語的道,這柳玉竟敢還如此的不耐煩,說起來最該如此的是他們吧!若不是她故意隱瞞,他們能去而復返?她以為他們喜歡來這裡得很?

聞言,柳玉的神色僵了一下,隨即不動聲色掩下不耐之意,眸子一掃在場的人,除了神色冷冷的阮無雙與逍無忌之外,竟然還有一個長相粗獷,身量壯實的人,一眼柳玉便認出了此人,這不是城南那個屠夫嗎?喚什麼鐵柱來着?

他們帶他來這裡幹嘛?隨即腦中一閃似想到了什麼,柳玉心中一緊眼珠子不由轉了轉。

“葉夫人可認得這是何人?”阮無雙淡淡的問道,眸光落在正在舉步而行的柳玉身上。

柳玉施施然的坐下,掃了眼阮無雙身後站着的鐵柱,回道:“自然認得。”

既然他們都已經將人帶到了這裡,便是篤定她認得此人,若她在說不認識,便是多此一舉了,由此便還不若大方承認便是。

“那葉夫人又可知道,此人曾不久之前因一隻白狐與葉老爺結怨?說起來還是因為夫人呢!”阮無雙幽幽的道。她還以為柳玉還要打死都不承認認識鐵柱呢!不過索性這次她放聰明了一次。

柳玉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眸光躲閃了一下道:“是又如何?”

貫是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阮無雙眸子一眯將柳玉的神色看進眼底,慢條斯理的道:“那便說明葉夫人之前說謊了?我想葉夫人有必要跟我們解釋一下為什麼要說謊,或者是在掩蓋什麼?”

“哼,那只是本夫人一時想不起來了而已,至於掩蓋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柳玉嘴角一扯,冷冷的笑道,那笑沒有一絲溫度可言。她的把柄可不是那麼好抓的。

“希望如夫人所說的如此,待真相大白時,夫人可要穩住才行。”阮無雙冷冷的道,話落已然站起了身子來。柳玉的態度已然說明她是不會說出任何線索的,否則就連葉霍與這鐵柱之間的事,她也未透露分毫,而且剛剛她的眸光出現了躲閃,想來這其中必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呵呵。”柳玉不屑的笑了兩聲。

待將鐵柱送回官府之後,阮無雙便與逍無忌回了住處所在。

“小丫頭,這案可真不好破,完全毫無頭緒,更是謎團重重。”逍無忌頗為疲乏的道。

“晚上我們再去探一次葉府。”阮無雙突然說道。她就不信這次再去一次還是會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嗯。”逍無忌眉峰一展應道。

夜色已至,葉府一片寂然,只有柳玉的院子不時傳出幾聲羞人的低吟。

“嗯……阿哈……阿……”

柳玉的思緒已然迷離渙散,她如同漂泊無依的船,在漁夫的控制下頂着狂風暴雨般的浪潮往前行着,不時的撞擊,引起別樣的刺激感。

終於暴雨漸漸的停歇,晦暗的天空迎來了黎明,撞擊也漸漸的停止下來,勞累的漁夫癱軟在小船之上。

“死鬼,你許久都不曾來找過我了。”柳玉嬌嗔道,經過滋潤後的聲音嘶啞中帶了幾分嬌媚之感,讓人不住的心神蕩漾。

男子聞言笑了起來,伸手勾起柳玉的下顎,對着她呼了一口氣,道:“這不是來了嗎?”

“哼,我還以為你把我給忘了呢?”柳玉嬌嗔一聲,下顎便脫離了男子的掌控,頭微微一歪,似有些氣鬱般。

見此男子一把從身後擁住柳玉,將堅實的下顎放在她如玉般嫩滑的肩頭,道:“我怎麼會將你忘了呢!”

說著,擁住柳玉的手不由有了些動作。

“阿!討厭……”柳玉驚呼一聲,嬌笑一聲,便轉過身子來看向男子。

“你不就是喜歡我討厭嗎?”男子邪肆的道,語氣更是帶了幾分猥瑣,可聽在柳玉的耳里,卻宛如仙樂般動人。

聞言,柳玉一把抬手勾住男子的脖頸,慢慢的整個人湊了上去。

不多時,柳玉的神思又漸漸的迷離,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男子一雙眼睛卻清明得不能再清明。漸漸的男子的手慢慢的一路向上,撫上了柳玉的髮髻,自她的髮髻之上拿下了支銀釵,趁其不備,突然將釵子狠狠的插入了柳玉的胸口前。

疼痛刺激了柳玉迷離的神思,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得意而笑的男子。

“為什麼?”她問。

聞言,男子冷冷一笑,將身上的柳玉如破布一般推開,道:“因為你知道的太多了。”還妄想跟他平分,怎麼可能那些銀子都是他一個人的。

“你……”柳玉瞪大了眼睛,滿臉的憤恨。為了他,她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現在不需要她了,就一腳把她踢開。

捂住流血不止的胸口,柳玉死死的看着正在穿衣衫的人。

“他們已經查到你了,若我不在殺你,真相豈不是很快就會大白天下嗎?所以便只能委屈你了。哈哈。”男子話落,便笑了起來。

此刻除了憤恨,柳玉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什麼?這個口口聲聲說喜歡她的男子就是這番模樣的,原來都是騙她的。

穿戴好的男子慢悠悠的走至床榻前,柳玉見他走過來,眼眸不由湧起萬分驚恐,想要退後卻發現身子疼的根本移動不了。

“去死吧!”男子話落,不知何時手中多了的利刃朝驚恐萬狀的柳玉而去。

見此,柳玉心一狠,忍着劇痛一把朝男子撲過身去,嘴死死的咬住了男子的手腕。

男子吃疼一聲,便一把拂開柳玉,而後面色一狠,手中的利刃狠狠的刺進了柳玉的身子。看着倒在地上了無生息的柳玉,男子不屑的呲了一聲,便舉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