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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明劍君到底做了些什麼,徐逆閉口不言,靈玉也就沒有多問。既然她不打算插手他們的恩怨,問太多也沒意思。同心契的存在,只是確保對方是安全的,從戰場出去,他們就兩不相干了。

這件事揭過,靈玉擺出算帳的態度:“我說,徐道友,你之前拿承諾換我的功法,結果反倒把我的東西摸過去了,是不是過分了?”

徐逆瞥了她一眼:“鐵片不完整,對你而言就是廢物,而你看了我那塊鐵片上的內容,已經湊齊了功法,還需要這個東西嗎?”

他要這麼說,道理上並沒有錯。對靈玉而言,鐵片的價值,在於上面的功法,她已經看過了他那塊鐵片的內容,載體歸誰所有,並不重要。對徐逆而言,鐵片的價值完全不同,這是他父母的遺物,承載的是感情。

只是,她不甘心啊,大家都有付出,憑什麼他拿得理所當然?

“你只出了一塊,我出了兩塊,能一樣嗎?”

“……”同樣是不完整的功法,哪部分多些哪部分少些,其實根本沒有必要爭,這又不是稱斤論兩的買賣,但靈玉擺明了就要算這筆帳,徐逆無可奈何,因為這道理無可辯駁。

“那你想怎樣?”

這次換靈玉跟他算:“第一,你的鐵片是你自己給我的,我得到完整的功法,不是交換,而是我的機緣。”

“……”

“而你收走了我的鐵片,這就沒道理了。你不能否認,你得到完整的功法。是因為我的緣故。所以呢。這是你欠我的。”

“……”

“第二,你還想要我的功法嗎?”

徐逆點頭。

“那就還欠我的。”靈玉伸出三根手指,“還有第三,你想殺人滅口,這筆帳我先不跟你算,反正你也沒殺成,但是……如果沒我,你的劍能脫胎換骨?”

“……”

“徐道友。怎麼還債,你自己說吧!”靈玉抱胸,笑眯眯地看着他。

好一會兒,徐逆道:“第一,不管是什麼原因,你看了我的這部分功法是事實,沒有對方手上那份,都是不完整的,所以……何必斤斤計較,你又沒吃虧。”

靈玉正要說話。被他阻止了:“第二,好吧。確實欠你的。但你這個第三,又沒道理了……我的劍脫胎換骨,你的那件法寶不也是?大家半斤八兩,憑什麼是我欠你呢?”

“因為是你要殺我,這個理由夠嗎?”

徐逆又笑了:“對,是我要殺你,那你還要跟我講條件?”

這次換靈玉不說話了。誰武力強,誰就有道理,處於劣勢的人,想要百分百公平,那是不可能的。人家憑什麼跟她講公平?看她是女人的份上讓着她?開玩笑……

徐逆沉吟了一會兒,說:“不管怎樣,你替我弄清了身世,這都是我欠你人情。這些,我都會還的,但是,你也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就算我想還,也沒辦法還。”

“又想打欠條?”

“信物……我已經沒有什麼珍貴的東西了。再想想吧,既然你來了這裡,我們也不必急在一時。”

靈玉勉強接受了,她倒是想現場討債,可人家已經拿不出來了,還能討什麼?當然,她可以不交出功法,但是,既然已經被逼立下同心契,何必在這件事上噁心徐逆?他死了,她也討不了好。

拿了一枚空白玉簡,將《五行萬劍訣》的內容記錄下來,交給徐逆,末了道:“你可得活好一點,我還珍惜這條小命,等着你還債呢。”

“這是自然。你也好好活着,別拖我的後腿。”徐逆接過,淡淡說了一句。

靈玉不爽地哼了一聲,扭頭走人。

“等等。”後面徐逆喚住了她,躊躇了一會兒,方才說道,“那枚玉簡落在你手裡,想必我……我父親他已經隕落了,你可知道他在哪?”

靈玉沒有立刻回答,又拿了一枚空白玉簡,畫了張簡單的地圖,丟給他:“他是自爆靈器而死的,已經二十年了……”

徐逆目光一黯,默默將地圖收了起來。看了那枚玉簡,他才知道,原來父親是極意宗的修士,想必當年亦在丹心閣營地……這世上最悲哀的事莫過於此,也許他們曾經在營地相見,卻不知道彼此血脈相連。而知道的時候,已經天人永隔了。

如果沒有那件意外,也許他現在只是一個平凡的修士吧?沒有名門公子的身份,也不會有幾十年的舉步維艱,父母有着不高不低的修為,足夠他平靜而平凡地成長。

可是,沒有如果,時間的長河一去不回,他回不到過去,讓自己擁有喚一句“父親”的機會。

這個時候的他們,生活在封閉的滄溟界,不知道修仙世界的寬廣,也不知道那些匪夷所思的妙法秘術。時間的長河未必不能停住,只是,那需要驚天動地的修為……

靈玉從徐逆的休息室,被嚇了一跳。

段飛羽沒走,緣修也在,還有許寄波、定無,除此之外,多了三個人,其中一個是莫沉。七個人齊齊轉過頭來,望着她。

“程道友,你總算出來了!”緣修叫了起來,一臉關切,“聽說你跟那位徐道友打起來了?怎麼樣?”

靈玉失笑:“幾位何必如此緊張?只是多年未見,切磋一下而已。”

“想必程道友這些年進步甚大,徐師兄見獵心喜。”段飛羽似在解釋,指着那幾人道,“程道友,莫師弟你應該還記得。這位是花有溪花師弟,這位是夏連冬夏道友。”

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靈玉抱了抱拳:“程靈玉。”

那三人各自起身回禮。莫沉與二十年前一般模樣,修為在初期頂峰,想必離突破不遠了。花有溪是個溫文爾雅的青年,與段飛羽一個類型,只是更沉默些,向她淡淡一笑。夏連冬年紀稍長,向她點了點頭。

“趁着大家都在,正好討論一下計劃。”段飛羽示意靈玉坐下,“程道友,緣修道友,我先與你們說一下……”

他們這些人,底子就是紫霄劍派的誅邪堂,二十年過去,誅訝堂只剩下四人,其他人都是半途加入的。夏連冬原先是個小門派弟子,懂一些煉丹之術,定無性格安靜可靠,正好被他們撿到,就跟着他們了。至於許寄波,是最先加入他們的,花費了一些力氣,證明了自己的實力,才得到他們的認可。

到這裡,靈玉差不多明白了,在這個團隊里,有自己的價值,才能留下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ps: 寫着寫着睡著了,先這樣吧,有點撐不住了,字數少了點,明天多加一些……/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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