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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二禾真的動怒了,宮弈心內訕訕,是不是二禾有了心愛的人呢?自己百般追求她,她都不肯同意,肯定是有心愛的人了,否則不會如此惱怒。只是那人是誰呢?

過得片刻,宮弈從床上坐起,說道:“二禾,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氣了。我向你道歉。”

二禾冷冷哼了一聲,坐在椅子上,離宮弈遠遠的,不再理他。

“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了?”宮弈站起身來問道,“是白澤?還是欽原?”

白了宮弈一眼,二禾冷哼一聲:“有沒有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下次再這樣我真的不理你了。”

見二禾臉色有所好轉,不再那樣冷冰冰的,宮弈來到二禾面前,躬身一禮,學者戲文里的念白說道:“小可罪孽深重,冒犯了娘子,還望娘子恕罪。”

聽着宮弈學着戲曲里的念白不倫不類,二禾“撲哧”一笑,嗔怒道:“哼,誰是你的娘子,你的娘子可不是我。”

“娘子不要害羞嘛!夫君來也。”宮弈繼續學着念白,向前邁了兩步。

“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可真生氣了啊。”二禾冷聲斥責道。

見二禾面上含霜,不似假裝的,宮弈重重嘆了口氣,說道:“二禾,你怎麼就不明白我的心呢?有些人就算再好,就算你再想他,可他離開了,就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二禾不解,問道:“誰不會再回來了?”

“白澤,他已經走了多時了。”宮弈沉聲說道。

“哎!”二禾重重跺了下腳,向外走去。

哎,宮弈心中也重重嘆了口氣,喜歡她的人她不愛,走了的人她還要去追。真是世事弄人啊。

急急走出農莊,卻早已沒了欽原的身影。二禾覺得好似有一塊巨石壓在心上,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欽原怎麼就走了呢?是因為自己沒有太照顧他的感受嗎?

不知不覺間,二禾來到了莫問的雜貨鋪子。

見到二禾有點失魂落魄的樣子,莫問急忙迎了上來,“二禾,怎麼了?今日怎麼這麼沒精神呀?遇到什麼事了?和我說說。”

二禾搖了搖頭,坐在大廳內的椅子上,只感到頭痛無比。

“哎呀。別在這坐着了,這人多嘈雜,我扶你到後面書房休息會。”莫問說著扶起二禾向書房內走去。

扶着二禾坐下。親手倒了杯茶,莫問道:“二禾,今天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難處?有什麼難處你說,我一定鼎力相助。”

聽到莫問的話語,二禾在心中重重嘆了口氣。雖然每個人都對自己挺好的,但怎麼就沒有一個人明白自己的心意呢?

抬眼望着莫問,二禾說道:“莫問,我想讓你幫我個忙。”

“你說,二禾,只要是你說的。我一定幫忙到底。”莫問痛快說道。

“嗯,”二禾點點頭說道,“宮弈現在病了。需要一個人去照料,我想着你和他也是這麼多年的交情了,你去照顧他還方便些,你看着怎麼樣?”

“這個沒問題啊,他現在在農莊呢?我這就收拾收拾去看他。”莫問痛快答道。

“嗯。這就好,你先收拾東西去吧。”二禾吩咐着。

見莫問離去。二禾端起茶盞,喝了兩口茶水,突然想到了白澤,白澤永遠是那樣波瀾不驚,沉穩從容,想着他現在也該從京城回來了吧?

心裡想着白澤的好處,二禾覺得白澤現在也已經該回到省城了,便向一品居走去,想問問紅果果有沒有白澤的消息。

來到一品居,二禾徑直走進後院的書房內,紅果果正在查看賬本,便看賬本便嘟囔:“這個欽原,打理得還挺好的,怎麼就走了呢?真是可惜了。”

進了書房,紅果果見是二禾,急忙放下賬本,拉着二禾坐下,為她倒了杯茶水,“二禾,你怎麼來了?想吃點啥?我讓大廚給你做去。”

看着紅果果殷切的笑容,二禾感覺心裡有一絲溫暖,共患難得來的感情還真的是深厚許多呢,因為二禾看出來紅果果這些殷勤的動作不是虛偽的客套,是發自內心的喜歡與呵護,是從心底里發出是一種善意。

“不用了,”二禾打量了一下書房的陳設道,“你剛回來,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的,等過幾天白澤回來了,一起吃頓大餐。白澤也該回來了吧?”

紅果果沒有回答二禾的問題,早已喚來了下人,“告訴廚房,去給準備幾個拿手的小菜,今天我要和二禾不醉不歸,對了,那柔情蜜意先來一份,還有十八年的‘女兒紅’也取兩壇來。”

吩咐完下人,紅果果坐到二禾身旁,重重嘆了口氣,“二禾,這次真的要感謝你了,要不是你,我現在可能已經在那厲王的肚子里了,哪還能坐在這裡喝你說話?”

二禾輕輕一笑,心道:這可是自己的職責所在,若是紅果果有什麼差池,那自己可就永遠回不去天庭了,不過這一次真是危險重重,所幸現在已經平安歸來了。便對紅果果說道:“紅果果,你不要太客氣了,我的職責使命是什麼你也是知道的,分內之事,你太客氣了,就有些矯情了啊。”

紅果果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二禾啊二禾,你怎麼這麼實在?不管怎麼說,我的命是你救的,今天一定要好好表示我的謝意,否則我於心不安,你一定不能推辭。”

二禾搖搖頭,無奈道:“你個紅果果啊,還真是拿你沒辦法。”說完轉眼看了書桌上放着的賬本,隨口問道:“紅果果,最近一品居的生意還以吧?”

“何止是還可以?簡直是太好了。”紅果果興奮說道,“多虧你搞的柔情蜜意套餐,現在不僅成了咱們一品居的招牌菜,簡直都快成了省城的招牌菜了,很多鄰省的客人都慕名而來,非要嘗嘗這幾道菜,真是太感謝你了二禾,你真是太有才了。”

微微一笑,二禾謙虛道:”哪有你說的那麼厲害,我就是想着不能讓你的一品居銷量下滑才好,沒想到幫着研究了幾個菜名,還成了招牌菜了,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啊,以後你也要繼續努力,多研究些新菜品,讓一品居發展更大。”

“嗯,”紅果果重重點點頭,“不過你也要給我幫忙啊,我可沒有你才華那麼好,你到時候幫着再參謀參謀。”

兩人正說話間,下人將酒菜呈了上來,紅果果為二禾斟滿一杯酒,舉起酒杯,對二禾說道:“二禾,這一次去京城,真是危險重重,不過也見證了你我的情意,我先干為敬,敬你一杯。”

見紅果果舉着空杯望着自己,二禾也只得將杯中酒都幹了。掏出絲帕輕擦了下嘴唇酒漬,二禾笑道:“你不要太客氣了,要是沒有白澤,也不能如此順利。對了,白澤回來了嗎?”

“他已經回來了,你還沒見到他嗎?”紅果果放下酒杯,有些不可置信,按說白澤回來應該先去農莊見二禾的,今天見白澤來到一品居,紅果果還以為他已經見過二禾了,便沒有多問,那現在看來白澤是沒有見過二禾了。

“是嗎?他現在在哪?”二禾起身問道。

紅果果看着二禾笑了笑,“在後院休息呢,白澤也是今天才回來,可能是太累了,便先在我這休息一會。”

“嗯,我去看看他。”二禾說著已經走出了書房。

一品居的後院是一座兩進的院子,院子里種着四時鮮花。每進院落都是五間正房,東西兩座廂房,白澤便住在最後面一進院內正房內。穿過垂花拱門,二禾來到後院,見房門打開,便走了進去。發現桌上放着白澤的一些衣物行李,卻沒有人在房間內。

“白澤?”二禾叫了一聲,屋內沒有回應。

心內暗道奇怪,白澤去哪了呢?紅果果不是說他已經回來了嗎?是不是出去了?想到此處,二禾便想着去內室幫着他收拾下房間。邁步剛走進內室,二禾猛地一愣,只見白澤正**着上身背對着自己在收拾衣物。

見此情景,二禾輕呼一聲,急忙退了出去。可是心裡總是止不住的去想剛才的場景,白澤的後背肌肉雄健,肩膀寬闊有力,形成一道偉岸的曲線,顯示着男人的陽剛之氣。越是禁止自己去想卻越是不自主得浮現出白澤那健美的身體。

聽到二禾的聲音,白澤急忙找了件衣服披在身上,轉身卻發現二禾已經退了出去,便對門外喊道:”二禾,你等下,我換完衣服就出去。”

二禾不禁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心裡像有一隻小鹿般砰砰亂跳。輕輕拍了拍胸脯,揉撫幾下,才感覺心跳慢慢平復下來。

正在檢討着自己定力不足,耳邊傳來一個溫柔的嗓音:“二禾,你怎麼過來了?我才回到省城,想着沐浴之後再去看你,你卻正好來了。”

二禾聽到這個聲音,覺得自己剛剛平復些的心跳又不爭氣的劇烈跳了起來,心裡不禁暗暗自責起來:二禾啊二禾,那些畫本子白看了嗎?怎麼就如此不淡定了?一定要淡定!不要見了美男就這麼沒有定力。

轉念卻又安慰自己: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才如此定力不足吧?平日是肯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