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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鍾梓汐最怕別人將她同賀衍晟聯繫在一起,無論是怎樣的聯繫。現如今,她只想光明正大的告訴所有人,她是他的妻子,以後的他們會榮辱與共鍾梓汐!】

“學長你知道我想問的是什麼,既然我都知道了,還有什麼是你不能告訴我的?”鍾梓汐真的不解,她不是溫室里的花朵,需要一群人費盡心力的來保護她。

“小學妹,該知道的時候,你都會知道的我只能說現在還不是時候。很多你看見的真相都不一定是真的,也許也不止這一件。”

江航菲意有所指的開口,鍾梓汐警惕的看着江航菲,她總覺得他直接在暗示她什麼卻又找不到證據。

“沒什麼。”江航菲點開手機,遞到鍾梓汐面前。

“小學妹別再懷疑他的真心,他對你從來不玩的。”

手機界面上被放大了的最新消息,還是一條官媒轉載的。“無人敢動的蛋糕終被切割,這是一次集體的分羹還是賀氏一個人的狂歡?”

鍾梓汐雖未從商但是家族從商的優良傳統多少還是有所傳承的,這麼隱秘的消息若不是受人指使公開便是有人存心要給賀氏為難。

她默了片刻,小心的問。“這個,不會是?”

“今天微博上的內容你應該都看過了吧?有什麼感想?”

江航菲悠閑的看着她,似是在等着她自己說出來。

某種猜想在隱隱做着擴張,鍾梓汐驚的連話都說不出來。這件事要是真的,那這背後的代價不僅是資本層面更受道德上的影響,到時候會有多少人站在他的身後去指責他。

不,那是賀衍晟,他曾為了一個鍾梓汐背黑鍋,抵抗賀氏,甚至不惜與母親為敵。如今又要為了她公然背負這樣的名聲,將來淪為所有人指責的對象,她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她還有沒有那個能力去承受這樣一個太過完美的賀衍晟?

他的愛那麼濃烈,濃的讓人已無力抵抗就已完全束手就擒。

“對不起學長,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江航菲看着遠處那抹消失的倩影,眼底一片柔情,滿是溫衡。

“去吧,去回應他的愛,小丫頭希望這一次的你不會再讓他失望。老大,該做的我都做了,你說的對我有自己的使命需要完成,你留不住我,也不能留我!何況,我亦沒有那個資格……”

他低下頭,微微上揚的嘴角是曾今時光里最單純的江航菲,那個稚氣未脫的他,那個不成熟、不完整、卻依舊能得到賀衍晟包容和教誨的他。

那些曾經並肩作戰的日子,那些曾經親密無間的日子,那些最美好的時光,都留在了那個地方。

純真、稚氣、耐心、包容,那樣的江航菲如今再也回不來了。窗外的暑氣很盛,他突然覺得很冷,冷的彷彿沒有歸途。

一身裁剪得體的西裝,一個符合身份的髮型。江航菲輕輕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架,忽覺嘲諷,下一秒他手指緩緩覆上鼻托,慢慢地拿下。

動作緩慢的如電影里刻意

剪出來的慢鏡頭,頭頂的那術光緩緩照到他的手上,男人有些模糊不清的舉起雙手,日光下的每一根手指長短不一,像極了人心不古。

最終他掩面而泣,哭的像個孩童一般無助,抖動的身體和抽搐的動作泄露了這個男人心底最柔軟的缺憾。

原來成年人連帶着悲傷都要如此無助,其實他想要堅強,想要獨自抵抗着所有。

也許是一個人的戰鬥真的是太孤獨了,再遇故人,連帶着眼淚都變得這樣不聽話……

此刻坐在出租車上的鐘梓汐心很亂,盛夏的那股熱氣始終繚繞在心口散不去。而窗外的暑熱伴隨着微風陣陣來襲,更是讓人悶的心煩。

自兩人又重新在一起以來,鍾梓汐就沒去過晟宸。

晟宸集團雖在一眾寫字樓中,但偏於靜謐的位置,大樓前有一處彎型的橋型設計,拱橋的下方有一泉活水。

夏日酷暑炎熱,但站在拱橋上聽着潺潺的流水聲,這份炎熱便會沖淡了不少。

這雲城人所傾心的工作地點,工作環境,還有這棟大樓的引領人,一個人之所以能成為眾人心中的指明燈和支托,作為所有人翱翔的一股風,是要背負很多東西的。

作為妻子的鐘梓汐從未做到替賀衍晟分擔什麼,反倒是一次次的被照顧,被體貼,被誤解,難怪尹蕭蕭當初就那樣不喜歡她,如果是她的孩子只怕也不願意叫讓讓身邊有個這樣的妻子。

將人心比自心,那是母親曾教誨她,迄今為止她一直留着不曾丟失的東西!

夏日陽光照在腳上的感覺,像一道火有些灼燒感。

一抬頭天邊掛着一層層卷積雲,大片大片地還泛着紅暈,藍紅鑲嵌,互相煙着斜掛在天邊,偶爾日光不烈,便形成了一道紫霞,帶着獨特的熙美。

鍾梓汐抬頭看着眼前這座高樓聳立的大樓,深邃的眼窩處泛着光,面頰上微微揚起的小酒窩透露着一股嬌俏的可愛。

她一邊走一邊笑着說“賀衍晟,如果說從過去到現在一直都是你在遷就我,那麼這一次總該輪到你了吧!我們公平起見,從現在到未來換我守護你可好?”

如果今天沒有遇到江航菲的她,看見這些洋桔梗也許她又會說那個男人是在心虛或者是在贖罪。

明明可以好好說的話,卻偏偏要用最難堪的方式傳達出來,這就是情緒作祟,從而成為有裂痕的感情。

那些細碎的情感和在心裡梗着的過往會時不時的出來一下,攪亂你原本溫馨又甜蜜的生活。

原來從沒有贖罪這一說,她見過公司的大樓內放綠色植被的,也見過寫字樓內放一些花花草草的,卻從未見過哪家集團會把過道內的欄杆上全部鋪滿洋桔梗的。

洋桔梗屬於新鮮的花類且花期的期限又短,用這樣的花成本太高,作為企業而言是一筆過大且沒必要花出去的開支。

‘賀衍晟你是想要這種方法告訴我,你的懷戀,你的決心,你的始終如一嗎?對不起,我終究懂得太晚,希望我還能來得及,希望我還沒有因為這個而徹底傷

了你的心。’

鍾梓汐在心中,默默地為自己打着氣。她調整好狀態走向前台,“你好。”

對方禮貌起身“你好小姐,請問你找誰,有預約嗎?”

鍾梓汐瞬間短路,她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見賀衍晟還需要預約,也是,一開始認識這個男人見他不就需要預約嗎?不過短短几年便如此不適應了嗎?

“我找賀衍晟,很抱歉。我沒有預約,不知道是否還可以見得到他嗎?”

鍾梓汐眼神閃躲,的確剛剛在咖啡館看到消息她就不顧一切的想要來找他。可真的來了又不知道自己該找他說些什麼,甚至連一個電話都不敢打給他,更不知道像現在沒有預約的情況下能不能見得到他?

衝動過後的猶豫,開始叫她打退堂鼓,或許是自己太魯莽!

這些年賀衍晟的一貫付出,和他那句“只要你想見我,我就會來找你”而麻痹,才忘記在別人眼中的賀衍晟是一個不可企及,不容挑釁,不輕易被質疑的人。

現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那她眼中那個溫柔的他呢?是只獨屬於自己的溫柔嗎?

“這位小姐不知道該怎樣稱呼你,是這樣的原則上如果沒有預約是見不到賀先生的,何況賀先生每天前台預約名額有限,即使有預約也不一定當天就能見到。所以,我需要確定你的身份,以及你事情的重要性,望理解!”

前台行政人員見鍾梓汐神情有變,誤認為是她誤解了自己想要阻礙她去見賀先生。畢竟這位賀先生一直是隔絕女人緣的,坦白講像這樣貿然過來又不代表任何一家公司的女性,一上來就要求見賀先生的,很少見。

她自然不敢不重視,言情里那些無腦的行政前台一上來就擋住要來找霸總的女主,偶爾來一兩個出言不遜,好巧不巧的就踩着了總裁夫人的這種戲碼,實在常見,所謂藝術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也不敢說就不會發生在她們身上。

當然,前台有風險,上門的女性需謹慎,尤其還是如此漂亮大氣的女性。

前台行政這個位置看似無足輕重,可她們是集團的第一道門。相反如果有任何問題她們也是第一個需要站出來擔負責任的人,所以她們一點也不敢馬虎。

鍾梓汐一聽現在也許沒有機會見得着賀衍晟就覺得特別的失落,她想見他,又不想主動給他打電話,一直以來她好像就是這麼彆扭的人。

還真的是,又驕傲又彆扭!

“那個小姐,請問你怎麼稱呼?”

“嗯?哦,我姓鍾。”

“鍾小姐,你好是這樣的,也並不是說沒有預約就見不到,首先我們晟宸是一家很有人性化的正規公司,如果說你是我們先生的朋友或者是家屬什麼的,依然是可以見到的,所以我方便問一下你同賀先生是什麼關係,或者說你是他什麼人?”

前台行政問的很小心盡量避免了一些不準確的用詞,能堂而皇之來晟宸點名,要找賀先生本人還能這麼自若的稱呼先生大名的人,她也不想在不知前提的狀況下就得罪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