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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樂禾所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利用這身還算神秘的行頭,試着唬住對方。

他自己都不覺得這辦法能有多大效果,但卻是眼下唯一能做的事了。

起碼裝個逼再死吧?

可兩名保安還真就沒急着動手,而是皺着眉頭,凝神望向他。

又接着對視了一眼,在對方眼中看見了同樣的疑惑。

我艹?成功了?真的把他們唬住了?夏樂禾心頭猛的一跳。

難道我其實很有裝逼的天賦?隨便一裝就能把人嚇唬住?

果然,看網文能學姿勢。

他似乎又抓到了一條救命稻草。

可又接着聽見那刀疤臉沉聲說道:

“我的感知告訴我,你只是個普通人...”

夏樂禾剛剛燃起的希望又被瞬間掐滅。

賭上性命裝的逼,不到三秒就被人戳穿了?

那麼多年網文算是白看了...

那長脖子也跟着說道:

“我的感知也一樣,可一個普通人是怎麼繞過重重防禦來到這裡的?這不對...有鬼!”

刀疤臉也覺得很有道理,如果對面真的是個普通人,先不說怎麼進來的,單單是面對自己的武者氣場,也不可能好端端的站着。

甚至還有心情裝逼?

這裡面肯定有詐!兩名保安不約而同的後退了幾步,與夏樂禾拉開幾米的安全距離。

這生死之間的大起大落也太刺激了吧?夏樂禾偷偷在心裡感慨了一句。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普通人的身份反而讓對面產生了顧慮。

可接下來又該怎麼辦?我後面又該怎麼裝逼才能破局?

快想!快想!

諸位逼王助我!

他在心裡瘋狂催促着自己。

這時,那長脖子突然打了個機靈,

“等等...那張面具,我好像有點印象,那似乎是...”

他微微低頭,陷入了回憶中。

這面具果然是別人用過的二手貨嗎?夏樂禾腹誹了一句。

又突然靈機一動,繼續維持着那種沙啞低沉的聲線,朗聲說道:

“哦?看來本尊還沒被人徹底遺忘?”

被他這麼一提醒,長脖子猛然抬起頭,高呼道:

“我想起來了,你是靜謐舞者!”

刀疤臉聽見‘靜謐舞者’這個詞,反應竟是更加激動,臉上滿是驚愕。

“怎麼可能?那群瘋子三十年前就徹底消失了嗎?怎麼會再度出現?”

雖然不知道靜謐舞者是什麼,聽上去像個神秘組織?

從對方的反應來看,似乎能拿這個頭銜來唬人?

夏樂禾又心裡有了點想法。

‘舞’這個字,讓他想起了面具內側的那行字。

於是便試着念了出來:

“舞會永不落幕!”

刀疤臉一聽見這句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跳了起來,聲音都變得顫抖了起來:

“果不其然,你們這群瘋子果然沒死!”

我去,這麼激動,殺父奪基之恨啊?

夏樂禾心頭稍微鬆了松,想不到這句話還挺有效的?

難怪能被刻在面具上。

雖說還沒搞懂狀況,但局勢倒是意外的不錯?

而那長脖子居然也很配合的問道:

“你們已經消失了整整三十年,為何又突然出現?”

這不是送上門的念誦名台詞的機會嗎?

夏樂禾當即冷笑一聲,答道:

“本尊一生行事,何須向爾等解釋?”

真不愧是一代逼王的名台詞,念起來實在太帶感了!

夏樂禾已經在心裡決定了,哪怕最後還是要死,也先把逼裝夠了再說!這樣才不虧!

但那刀疤臉反而是安靜了下來,雙眼中逐漸鼓起血絲,變得赤紅,嘴上則冷冷的說道:

“呵呵,果然是為我而來吧?要把我們一脈的傳承趕盡殺絕...”

夏樂禾一下子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心裡又開始慌了...

不是,大哥,我真沒那個意思,我不是來找你的!

可刀疤臉聽不見他的心聲,還在自顧自的說著:“然而,如今的我,已經不是當年的小男孩了...”

“這三十年的修行成果,便讓你見識一下吧!”

說罷,他便輕喝一聲,全身上下湧出一股紫黑色的波紋,開始朝着右拳匯聚。

長脖子連忙後退幾步,嘴裡低聲說道:

“阿空兄醞釀了二十年的這一拳,終於要使出來了么?不過能用在一位靜謐舞者身上,倒也相得益彰...”

喂喂喂!冷靜一點啊!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夏樂禾在心頭吶喊着。

之前局勢不是還挺好嗎?怎麼突然又轉折了?

果然裝逼就會被人打死啊...

就在這個快要被打死的時候,眼前突然跳出來一句系統提示...

他連忙從懷裡摸出一塊古樸的懷錶,打開來。

刀疤臉維持着蓄力的姿勢,凝而不發,本是想勾引對方主動衝過來,這樣他更好發揮。

但對方沒有,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看了眼時間。

果然,在靜謐舞者面前,這點小心思毫無意義...刀疤臉在心頭自語着。

不過你自信能接住我這一拳?那就讓我給你個大大的驚喜!

他也不再偽裝,瞬間將周身的波紋都凝聚在拳頭上。

腳下又猛然發力,身軀化作一根利箭,帶出一圈圈音爆的波紋,灌注了全身力量的拳頭狠狠的砸向對方面門。

夏樂禾依舊一動不動,只是輕輕合上懷錶,抬了起來,擋在自己面前。

一聲悶響過後,拳頭重重的砸在了那枚古樸的懷錶上。

那扇厚重的液壓門被拳勁所波及,頓時變成了一攤碎屑,甚至連整座研究所都在顫抖着。

夏樂禾卻是完好無損,甚至都沒有後退半步...

“這...”刀疤臉渾身都在顫抖着,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醞釀了二十年的一拳,竟會被如此輕鬆的接了下來?

黑白面具下傳來一聲不屑的輕笑:“呵~木大木大...”

“練了二十年也就這樣水平?米粒之珠,也敢放光華?”

“我猜,你接下來的下一句話是: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刀疤臉十分配合的念出了台詞,如臨大敵般的快速後退。

這位膽敢孤軍深入,以一敵二,還偽裝得像個普通人的靜謐舞者,果然是尊可怕而又陰險的存在!

還特別能裝逼...

他突然很想知道那面具下會又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