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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合斬!

好在來人及時切斷了火源,被一分為二的樹榦倒在地上,火焰逐漸熄滅。

身形落定,一雙紅色的眼睛直勾勾地望向路誠,彷彿質問着他為什麼要燃起這場大火。

“這,這是!”路誠望着這隻蜥蜴狀的精靈,有些難以置信。

“木守宮狀態:野生性格:怕寂寞特性:輕裝配招:居合斬,電光一閃,拍打,高速移動  評價:豐源地區精靈,喜好群居,獨居的木守宮極為稀有!”

六尾謹慎地站在路誠面前,做出時刻防備的姿態。

直覺告訴它,這隻木守宮,比巴大蝶更難對付。

憑它能一刀將樹榦一分為二的實力,這隻木守宮的等級只會比巴大蝶更高!

巴大蝶顯然認識這隻木守宮,開心地嘶鳴了兩聲,卻見木守宮搖了搖頭。

它環抱雙臂,從腰側抽出一根樹枝對準六尾,叫了一聲。

這是它拒絕了巴大蝶的邀請,要和六尾進行1對1的單挑!

“叮——發現任務‘森林的守護者’

任務目標:擊敗木守宮  任務獎勵:2點速度,2000元現金,道具木炭。”

這隻木守宮顯然有着極強的正義感,將路誠當做了試圖點着森林的兇手。

路誠不禁苦笑。

就算沒有木守宮,他也是會讓六尾使用神通力控制火苗的,然而現在情況直轉而下,他就算想要收服這隻木守宮,也是難如登天了。

難得看到一隻稀有精靈!

路誠嘆了口氣,對着木守宮認真道:“你可能不相信,我的本意只是來練個級的。”

“雖然你可能不信,但這是事實。”路誠撓了撓頭,望着木守宮堅毅的眼神,痛苦道:”真是頭疼啊,只好先打贏你再來想辦法了。”

面對着六尾,木守宮架起樹枝,一副劍術達人的模樣。

這隻木守宮有着淡紅色的腹部和纖長的四肢,背後長着一條大腫囊似的綠色尾巴,但在路誠的審美中還算可以接受。

路誠四下環顧,發現始作俑者之一的巴大蝶早就不知去向,讓路誠好是心痛。

這可是一大波經驗值啊!就這麼溜了。

路誠含淚,恨恨地望向這隻木守宮。

行吧,你就用身體來賠罪吧!

說是這麼說,六尾對上木守宮雖然有屬性克制,但就憑這隻木守宮能一刀劈開大樹,顯然又是一場硬仗。

路誠下令道:“六尾,使用叫聲。”

再怎麼看,這隻木守宮都是以物攻見長的。

六尾發出的叫聲讓木守宮眉頭一皺,但卻也僅此而已,身形一晃,木守宮以極快的速度沖向了六尾。

電光一閃!

六尾根本避不開木守宮的這招,木守宮手中的樹枝狠狠地揮向六尾,讓它發出一聲悲鳴。

第一回合,六尾就吃了大虧!

路誠雖然緊皺眉頭,但是卻依舊沒有慌亂。

上回和學姐對戰時,他便獲得了3點物防的獎勵,以六尾現在的身體素質,至少還能吃下三發電光一閃。

然而,被動挨打是怎樣也不可能贏得比賽的。

“六尾,使用火苗!”

還是同樣的招式,憑藉特性“連鎖”,加上前面對戰巴大蝶的兩發火苗,這一次,火苗的威力被提高了整整30%!

哪怕是木守宮,面對這蓄勢待發的火焰也極為慎重,身形一側,堪堪避過火苗,臉色卻變得極為難看。

在它的左手,一塊青綠色的皮膚上,火苗留下了一塊焦黑。

火苗10%幾率造成的燒傷狀態!

路誠大喜。

燒傷能讓精靈的物攻下降50%,這樣一來,就算木守宮的等級再高,面對逆屬性的六尾,也瞬間落了下風。

木守宮利用高速移動避開六尾的撞擊,氣喘吁吁地用樹枝撐住身體,狀態並不是很好。

在它受到燒傷後,他又硬抗了一記神通力,避開撞擊後,大口喘息着,恢復殘存的體力。

另一邊,六尾接過路誠拋來的橘果,得意洋洋地望向木守宮。

要不要這麼無恥啊!

突然,木守宮的眼睛一閉,就在六尾發愣的瞬間,一招全力的電光一閃直衝向六尾。

刀光一閃,居合斬附帶電光一閃的威力,簡直避無可避!

然而,路誠等的就是這個時機。

“六尾,使用報恩!”

在木守宮近身的那一剎那,六尾身上白光暴漲,兩個物理系招式對撞在一起,卻是報恩的威力更勝一籌。

木守宮倒在地上,試圖用樹枝撐起自己,卻最終頹然地倒下了。

打倒木守宮後,不知為何,任務並沒有完成。

路誠走近木守宮,剛想拿出精靈球,卻看見了木守宮的眼神。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

一個人可以被殺死,但不能被打敗?

眼下,顯然木守宮並不服氣。就算路誠強行收服了木守宮,也很有可能出現不受指揮的現象。

與其這樣,還不如早點割捨。

路誠痛苦地捂住額頭,突然嘆息道:“為什麼要讓我碰到木守宮又遇到這種事啊!”

“你給我記住了,就算你不劈開那棵樹,我也會讓六尾攔住火焰的,聽明白了嗎?”

路誠對着木守宮叫道。

在木守宮一臉懵逼中,路誠將一瓶傷葯扔給了木守宮。

“你自己噴吧,反正不是我的精靈,隨便你了。”

路誠放棄了收服木守宮的念頭。

這一次,與其說是實力,到不如說是運氣好。

火苗觸發了燒傷,木守宮又不肯和巴大蝶2v1。

不然,勝負還很難說。

“算了算了,什麼樣的精靈不會有啊,一隻木守宮,本大爺不稀罕!”路誠氣沖沖地大喊道:“六尾,我們走!”

六尾衝著木守宮做了個鬼臉,連忙跟上路誠。

木守宮望着路誠一邊走一邊跳腳的背影,獃獃看着那瓶傷葯許久,最終撿起傷葯,拄着樹枝一瘸一拐的走了。

“哦,你在森林裡碰到了其他的訓練家嗎?”

森林深處,一座木屋前的石桌子旁,一位穿着長袍,眼睛緊閉的老人正不緊不慢地喝着茶。

他身旁的大樹上,傷痕纍纍的木守宮若有所思地發著呆,一邊對着老人叫着。

“這樣啊,他戰勝了你卻沒有收服你?這不是好事嗎?”

“那你現在顧慮的又是什麼呢?”老人微笑着抿了一口茶,問道。

聽到老人的話,木守宮一下子從樹上跳下來,大叫着。

“你覺得他不像是壞人?”

老人依舊不緊不慢地喝着茶,彷彿木守宮說的話盡在他的掌握。

木守宮只覺得像是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老人根本不能理解他的話外之意。

它無奈地捧住腦袋,一邊用樹枝在地上圈圈畫畫。

突然,老人輕聲道:“如果是心裡有執念的話,為什麼不去完成呢?”

木守宮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他拿起樹枝,儘管老人看不見,但它對着老人行了一個人類標準的師生禮。

在它從族群中掉隊時,是老人救助了它,還給它傳授了居合斬。

為了回報老人,這麼多年,木守宮一直默默守護着榆林,時至今日,也確實該踏上自己的旅程。

木守宮拿起樹枝,朝着樹林外飛奔而去了。

老人依舊微笑着。

“有一顆正義之心,就算是到了哪兒,想必也不會蒙塵吧。”老人喃喃道。

他的眼睛雖然看不見,但又好似看穿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