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處,劉婷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了,衝上去對準了程主任那張還掛有陰惻惻笑容的嘴臉抬手就是兩個耳光。塵×緣?文←學↙網
“啪、啪”徹底將程主任給打蒙了,大罵道:“你敢打我?你個小浪蹄子,你敢打我?”
“打你?如果我是法官的話,我還要殺你呢!”劉婷少見的失態,“你居然能對如此善良純真的小姑娘下手,你還是人嗎你?”
她用雙目死死地瞪著程主任,絲毫不怯弱,縱使眼前這個女人很有可能是個變態的殺人犯,但她此時的憤怒對此根本毫不畏懼。“我現在恨不能手中有一把槍,當場就把你給槍斃了。”
吳鑫等三個男生都沒有說話,齊齊地看著劉婷與程主任的對峙。其實他們這個時候也恨不得能夠衝上去對著程主任大打出手,不過礙於男性的身份他們毫無辦法,只得站在一旁圍觀,同時在心裡面默默地劉婷加著油。
程主任早就已經被繩子給捆上了,所以即便這個時候劉婷站在她的身旁也不用擔心會有危險。可能這多少有些勝之不武的概念在內,不過好在是程主任是個惡人,劉婷也沒有那麼多的心理負擔,對準了她的兩側臉頰就是一通嘴巴子。
直打得程主任“咿呀呀”怪叫,劉婷這才咬著牙,仍不解恨地停住了手。這是她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如此的暴力,也是第一次如此恨一個人。發自內心的惡,用最高等級的恨意來描述此時劉婷的心境都不足為過。
程主任捱了這一通耳光下來,即使劉婷的手勁沒有那麼大,但仍舊是吃不消的,她現在眼冒金星不說,耳朵裡面也是嗡嗡亂響。臉龐腫起得宛若一個豬頭,哪裡還有那副“蛇蠍美人”的樣?
“你,你敢打我?”她失心瘋般地怒號,她真就沒想到劉婷敢打自己。她可以忍受被執行死刑,卻不能忍受活活被人一頓耳光抽得變了模樣。
畢竟“士可殺不可辱”,哪怕是壞人也有著所謂自己的尊嚴。
“啪!”劉婷又是一記耳光,“我怎麼就不敢打你了?”
“我,”程主任不吱聲了,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幫小子們恨她恨得要死,要是現在再多說話,還不一定會受到怎麼樣的對待呢。
看收拾得差不多了,吳鑫這才走到了劉婷的身旁安慰道:“好了婷婷,別生氣了,既然這些事兒都已經發生了,咱們只需要把真相揭開,還死者一個公道,還校園一個安穩就好了,對吧?”
劉婷尋思了一會兒,最後才緩緩地“嗯,”了一聲,微笑著說道:“那鑫哥,你繼續往下說吧!”
“對啊,快往下說吧,後來怎麼樣了?還有那個他們口中的那位先生到底是誰,這個筆記本里面到底有沒有交代?”高德順有點耐不住性子了,等今天已經等得太久了。
吳鑫點點頭,不再多言語,繼續講述了接下來的故事發展(當然了,還是以程華的口吻寫的)
晚上,我剛剛遭到了程碧婷姐姐的責罵,正要躺下睡覺,忽然聽到了她手機的響動,我心中一凜,因為我已經隱約知道了我的結局——或許這是我最後一次以人類的姿態存活在這裡了。
電話應該還是程碧婷姐姐的師父打來的,好像是一個叫於鐵嘴的人。
透過她們的交談記錄再結合我自己的大膽推測,我隱約猜到了他們交談的內容是什麼,以下為還原:
於:明天晚上就動手,帶著那個程華去你們學校的暗道之中。那條暗道是我幾十年以前就準備好的,就是為了這一刻。
程:我明白的,師父。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於:你說吧,什麼問題?
程:幾十年前那個趙友順應該還不是省長吧?他應該也不清楚北山市的地下秘密,更不會聽說有你這麼一位厲害的風水格局大師。那麼當初的你為什麼再沒有人請你的時候還要冒險去北山高中裡面胡亂運作呢?
於:呵呵,這就是所謂的天機不可洩露了。我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我們北山市地下的風水格局一定會在某人的要求下而重新改變,到時候一定會有人請我來做這場法式。而北山高中的地下正是整個北山市風水格局的命脈所在,只要改變了那裡,整個地下格局就都變了。
程:師父英明。只不過,改變了風水地下格局有什麼好處呢?趙友順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於:呵呵,有的時候,金子是會根據地下的風水格局而運轉的,傳說中北山市地下埋藏了很大的一筆財寶。
程:難道說這筆財寶因為風水格局的運轉而丟失了,所以趙友順想通過你做法改變風水格局使它們再現身?
於:沒錯,就是這樣。而且這是個慢工程,即使做法了以後想要那些金子全部現身出來也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畢竟百年過去了,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做法就能回來的。好在我有特殊的辦法,只需要再過個七八年的功夫,就能夠差不多了。
程:在這期間我一定會好好幫你的,師父。
於:不用這麼著急就表示你的忠心,好處有我的自然就有你的。作為我唯一的弟子,你要隱藏好你的身份,我也會不時在暗中幫你。明天程華的事兒一定要想辦法做得好,她是獨一無二的體質,最適合用來當祭品。要是做得不好,我們很有可能得罪了趙友順,他可是C省的省長,不是鬧著玩的。
程:放心吧,我知道那位先生的實力,別說是省長,就算是市長區長也不是我們能對付得。我一定會漂漂亮亮完成的。
......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原來他們要改變整個北山市地下的風水格局,從而使因為格局變化而轉移的金子重新回到這裡來。而這一切的關鍵就是在於北山高中的地理位置,只要改變了這裡,那麼也就沒有什麼是不可能做到的了。
可最讓我感到驚奇的是,他們的幕後黑手居然是省長,在這個時代,有這樣的靠山,誰又能動得了他們呢?
反正我明晚是肯定回不來寫日記的了,我會把它藏好,從而不被任何人找到。但是我也希望有緣人看到我這本真實的記錄以後別遲疑,立刻交給警方,因為這個不是鬧著玩的,是真實發生的。
祈禱發現這本筆記本的人是個有能力的人,希望他能夠救北山高中於水火。
我就要死了,希望以後不要再有人遇害了,若是死後的我會做壞事,我也再次祈求得到大家的原諒,因為這真的不是我的本心。雖然我知道大部分的人都看不到我的祈求。還有我要帶著我的貓一起死,這樣也好有個伴,雖然對我的貓殘忍了點。
最後,如果在程碧婷姐姐的有生之年她能夠落網,希望法律能給她個寬大處理,雖然她一直都要殺了我,但我的命畢竟有一多半也是她給的,她是要不收養我,我也會死在孤兒院裡面。
我是個必死的人了,希望法官大人在看到我的筆記本的時候不要埋怨程碧婷姐姐,給她個活路可好?
日記寫道這裡就斷了,後面殘存的幾頁都是一片片的空白......
吳鑫講完,遲遲沒有再發出聲音,他的心似乎被什麼東西都抓握在手裡狠勁地揉搓一樣,難受得很。
在這個不存在的教室之中,隱約可以聽得出一個小女孩的悲鳴,抽泣,哽咽。似乎是那個叫程華的亡靈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