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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奮嗎?那分明是快被嚇尿了好吧!”敖泠鳶撫額,無奈道。

“嗯……”陳一凡陷入了沉思。

“所以,他們不是在衝浪?”

“你這不廢話嗎?誰特么會到北冥來衝浪啊!”

“那你說我們要不要救他們?”陳一凡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對敖泠鳶問道。

“先救吧!”敖泠鳶皺眉,抱着胳膊道。

畢竟,他們夫妻可是身具神職的正神,守護黎民是所有神明的職責之一。

當然,黎民不是暴民的話。

話音落下,一隻海水凝聚的巨掌,一把將追逐孤舟的鯤抓了起來。

被巨掌抓在空中的鯤,一剎消失不見。

陳一凡攤開手,手中一隻縮小版的鯤在掌心上空遊動着。

陳一凡隨手取北冥海水之精練了個玻璃球兒,將鯤“寶寶”放了進去,做成了一個吊墜。

他記得之前自己跟敖泠鳶鬧翻之前,熹兒纏着自己要幼兒園外面賣的小魚掛飾。

那種掛飾其實也就是一個小小的透明塑料容器,裡面放了根兒假海草,然後放一隻小魚。

不出一星期,小魚就會死。

陳一凡覺得有傷天和,是人類自私自利的產物,不值得提倡,更不值得支持,就沒給熹兒買。

現在好了,順手給熹兒做一個。

鯤比較結實,死又不會死,順便讓這小鯤坐幾年“牢”,教訓教訓。

遠處,一群仙山弟子的船被海水巨掌散落下來的海水濺起的巨浪推到了陳一凡兩人所在這片海域。

這裡的海水被陳一凡的法力固話,形成了一片宛若鋪了玻璃地板的地面。

一行人從船上滾落,發現自己不用任何法力,竟然站在海平面上,不由有些驚奇。

隨即,看到了面前不遠處的陳一凡和敖泠鳶。

剛剛巨掌擒鯤那一番畫面可是把他們震撼得不輕,此時自然不敢怠慢。

“吾等乃是海外仙山弟子,見過兩位前輩,不知前輩是……”眾人不敢以外貌評判陳一凡兩人,恭恭敬敬的行禮道。

能在這北冥悠閑的坐着……野炊,隨手擒鯤,這特么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不是一般人兒啊!

沒有得到回應,幾人不敢抬頭,保持着行禮的姿勢。

一股香辣的味道隨着微風飄了過來,幾人不由得下意識的吸了吸鼻頭,這是……什麼味道?

“我叫陳一凡,相遇即是緣,哥們兒,來吃火鍋不?”陳一凡又不是正統宗門出身,雖然他們喊自己前輩也可以,但他本人還是更傾向於現代化的交流方式,對幾人招呼道。

雖然……燭光晚餐被打擾了,有點兒不高興。

但,這些傢伙給自己提供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想法嘛!

北冥衝浪!

自己山溝溝里長大的,沒玩兒過這個,改天讓鴛兒教教自己,畢竟她是海里長大的,應該跟那些海邊長大的,沒有太大區別吧?

“吃……吃火鍋?”

眾仙山弟子面面相覷,腦子有些當機。

什麼鬼,原本他們以為遇到世外仙人了,怎麼一上來就喊大兄弟,還請吃火鍋……

前輩,您可有點兒世外仙人的格調吧?

“不吃拉倒,掃興!”看着這群人一副“不識趣”的樣子,陳一凡一擺手道。

隨即看向鴛兒:“吃好了嗎?我們走!”

“嗯……”敖泠鳶只能無奈笑笑,應了一聲,隨陳一凡離開。

而這些仙山弟子,當然是被困在這裡了……

現在法寶小船沒了,陳一凡一走,那些鯤吶鵬的又是肆無忌憚的游曳起來。

只因現在這片兒地方還殘留着陳一凡的氣息兒不敢靠近。

無法離開的仙山弟子們面面相覷,兩天之後,就着陳一凡和敖泠鳶留下的殘羹剩飯吃起了“火鍋”。

鯤肉挺好吃的,但……他們這心情,簡直是“手裡拿着窩窩頭,菜里沒有一滴油”啊!

直到不知多少年後,這些仙山弟子們愣是在北冥修道成仙,才得以脫困,回到了早已經以為他們死了的門派。

回憶起當年之事,儘是無限唏噓。

當年,要是他們答應跟前輩大兄弟一起吃火鍋,情況會不會不一樣?

陳一凡隨手救了這幾個仙山弟子,其實也沒太放在心上,因為沒有什麼交流。

他們自己本來也是在北冥的,說不定有什麼事兒呢,陳一凡也就沒有自作多情的帶他們離開。

此時,只跟鴛兒回到了都市中,陳府。

“鴛兒啊!我總感覺好像忘了什麼,缺點兒什麼似的。”陳府後花園,陳一凡摟着小鳥依人躺在他懷中看星星看月亮的敖泠鳶奇怪道。

“嗯?忘了什麼啊?”敖泠鳶正微微閉目,眯眼看着漫天星辰,享受着此刻的寧靜,聽到他的話,不由好奇問道。

“就是記不得才叫忘了啊!”陳一凡抬手一刮她挺翹的瓊鼻,笑道。

……

遠在幾百公里之外的影視城,熹兒睡不着,噌的從床上坐起,將懷中的小熊娃娃丟了出去,氣呼呼道:“哼!臭叭叭!”

“往日麻麻都會給我講睡前故事的,睡不着啊!啊!啊!”熹兒握緊兩隻小拳頭,báinèn嫩蓮藕一般都小腿兒在床上亂蹬着。

半晌後,陳乾的房門被敲響,抱着小熊娃娃的粉嫩小不點一臉委屈的站在門前。

“哇!哥哥,我睡不着!爸爸媽媽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陳乾把着門框,嘴角微抽,抬頭望着天邊的明月。

他就說他們只是意外吧?

當然,這個時候,自然也不能跟熹兒說這些了。

陳乾牽着熹兒走進房間,將她安置到床榻上,翻出自己的畫冊,用自己認識的,有限的字給熹兒講着故事。

……

第二天,在陳府看到陳一凡和敖泠鳶的陳青雲十分驚訝。

“和好啦?對嘛,夫妻之間就是這樣,床頭打架床尾和。對了,熹兒和乾兒呢?”

“熹兒?”陳一凡一拍腦袋,卧槽!他就說忘了什麼啊!

敖泠鳶拍戲的影視城那可是在“八百里開外”的另一個城市,他們自己倒是揮揮手,千里之路縮於一寸,一步就回來了。

熹兒和乾兒還是兩個小娃娃,儘管實力不弱,這法術還學得不多,思想也稚嫩,連家門往哪兒開都找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