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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你覺得你有這個能力,一句話罷免我的職位嗎?”

“你去公司問問,誰認識你,那些文件、資料,產業證明,可都是我的名字,公司法人也是我!”姜玉清甚是硬氣,頗有些針鋒相對的意思。

陳一凡在陳青雲“走”之前,很少出面做什麼,不光尋龍山莊掌控的那些集團公司的老總不服,大概,除了少部分對陳青雲死心塌地的手下,大部分都心懷鬼胎。

陳一凡並沒有因為姜玉清的叛逆而生氣。

只是微微後仰,很放鬆的躺在沙發上,淡淡笑道:“你知道,我們這樣的家族,從來不是只靠“法律”二字,來掌控自己的財產的。”

“我們敢讓手下擔任法人,甚至可以在一切證明產業的資料上,填上你們的名字。”

“你以為只是信任你們嗎?”

不然呢?姜玉清準備起身,對陳一凡反駁道。

但他很快驚詫的發現,他動不了。

渾身上下,好像鐵板一般僵硬,好像他的靈魂,困在了一個不能動的木偶里。

可以看,可以聽,但就是什麼都做不了,連張一下嘴都不可能。

“你做了什麼!”姜玉清用盡全身力氣,也不過只是讓眼睛睜大了些,怒視陳一凡,在眼神中質問道。

“展現我的能力。”陳一凡直白,且平淡的回答道。

“你上了我陳家這條船,就永遠是我陳家的狗,不論今天這個家主,他是叫陳青雲,還是陳一凡,又或者換做其他什麼人。”

“你要知道,你所做的,不過是替你的主子,看守他的財富,賞你的,才是你的。”陳一凡連姿勢都沒有變一下,對姜玉清訓話道。

阿玄從陳一凡懷中蹦到兩人之間的茶几上,像是在對姜玉清耀武揚威。

“阿玄!”陳一凡瞥了它一眼,這傢伙,明明活了好幾千歲了,總是像個小孩子一樣。

不,比小孩子脾氣還怪,喜怒無常,又好玩鬧,真像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子。

“喵!”阿玄回頭瞥了陳一凡一眼,根本不鳥他,蹦下桌子,跑出去追狗玩兒了。

這是它在人間為數不多的愛好。

可萬萬沒想到,它今天追的狗,有些不一般。

當然,這會兒陳一凡還沒有注意到這丫的追什麼狗,他還在跟姜玉清較勁兒。

他教訓的,不止一個姜玉清,而是那些尋龍山莊麾下,心懷鬼胎的人。

姜玉清這回去一說,想必也能讓他們安分些日子了。

恐怕也就只有這“畜生”,這麼不給陳一凡面子,陳一凡還不會生氣。

此時沒有去理會跑掉的阿玄,繼續對姜玉清問道:“知道錯了沒?”

“……”姜玉清總算從震驚之中稍稍回過神兒來。

我特么就算知道錯了也沒用啊,不但開不了口,動也動不了一下。

“知道錯了,就眨眨眼。”陳一凡像是知道他內心的想法,對姜玉清說道。

當然,事實上,陳一凡確實能看到姜玉清內心的想法。

陳一凡端起桌上冒着氣泡的“咖啡”,一邊喝了一口,一邊瞥了姜玉清一眼。

此時的姜玉清,當然是在瘋狂眨眼。

陳一凡不緊不慢將杯子放下,調整了一下坐姿,這才收回法力,放開了姜玉清。

“洛家,消失,能不能做到?”

“能!”這次,姜玉清沒有再多嗶嗶,肯定的回答道,眼神中帶着一絲驚恐。

他知道,原來的老闆那是能夠一巴掌劈碎實木桌子的存在,但沒想到,小老闆更加厲害。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點穴?

也不對啊,根本沒看到陳一凡有什麼動作。

“要多久?”

“最多兩個小時。”姜玉清回答道。

“哦?只要兩個小時?洛家旗下的實體店、不動產還是不少的。”陳一凡微微挑眉,問道。

這些事,一向是交給姜玉清這樣的人打理的,他尋常不多過問。

“這些簡單,很快就不姓洛了。”姜玉清低頭回答道。

“哦?”陳一凡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我可不想此事之後,洛家還能拿着大筆錢揮霍。”陳一凡提醒道。

以龍軒集團的財力,僅是流動資金,也足夠買下五六個洛家了。

“這是當然,我保證,洛家不但從瀧水縣上流圈子除名,還會一輩子窮困潦倒。”姜玉清保證道。

“行!你去辦吧!”陳一凡擺手道。

姜玉清應聲下去了。

要讓洛家這麼一個不小的家族就此消失,光是正常的商業競爭手段,不可能做到。

姜玉清用上了一些非正常手段。

陳一凡其實也並不在意他是否能在兩個小時內辦到這一點,與姜玉清談完後,他就端着尋龍山莊僕從做好的燕窩上樓找敖泠鳶去了。

“鴛兒,這是人間的美食,冰糖燕窩,你嘗嘗。”陳一凡敲開房門,對屋裡的敖泠鳶笑道。

“……”敖泠鳶總感覺有些怪怪的,這傢伙對自己是不是太好了。

越好,反倒越讓人不安。

“嗯!你不用準備這麼多東西啦!”伸手不打笑臉人,敖泠鳶還是將東西接了過去,對陳一凡再次叮囑道。

但在嘗了一口後,那張原本高冷到小小臉蛋兒上,飛起兩片激動的紅霞。

一雙充滿靈性的眼睛,好似放光一般。

“唔!你剛剛說,這是什麼來着?太好吃了!”

敖泠鳶激動的對陳一凡問道,像極了某美食動漫里的角色吃到絕頂美食的樣子。

陳一凡心中暗笑,看吧,吃貨本色永不改。

“燕窩啊,人間很尋常的美食罷了。”

“你要是喜歡吃的,有空我帶你去吃些好的,這就當做夜宵,將就將就吧!”陳一凡淡淡的回答道。

好像,自己並沒有為敖泠鳶話費了很多心思。

以兩人現在的關係來說,他花費的心思越多,對敖泠鳶來說,便越是負擔,越會不自在。

就像剛剛那樣。

因為敖泠鳶心中還有着一個人,一個……被她叫做“叔叔”的人。

敖泠鳶也果真是將陳一凡的話當了真。

原來只是人間尋常的夜宵而已啊,自己想多了。

畢竟,來朋友家做客,人家總不會連飯食也不提供吧?

“你吃了么?要不要一起?”敖泠鳶輕鬆了許多,對陳一凡問道。

而這,也造成了她對人間生活水平的嚴重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