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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詭異的一幕,讓周一往心中發寒。

忽然聽到王羽的話,他定了定神,“你怎麼知道他們沒有事?”

王羽正要解釋,忽然看到王東忽然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臉上還帶着驚嚇後的表情。

一直看着他的周一往,第一次從王羽身上看到了憤怒的情緒。

看來這個鬼谷大哥已經真的把妖怪當做親人了啊。

就在周一往暗自感慨,覺得王羽一定會好好安慰王東時,意料之外的一幕出現了。

“你找死!”

王羽的聲音很冷,讓周一往打了個寒顫,隨即他便看到眾生難忘的一幕。

寂靜的黑夜中,出現了一個太陽。

跑過來的王東就像是融化的冰雪一般,無聲無息的化成了一灘黑色的污水。

反觀王羽,他身上出現的亮光,就像是克制一切邪祟的金烏。

與此同時,密林深處傳來一聲充滿不甘的嘶吼。

周一往只覺有什麼東西破碎了一般,眼前的景色明明沒有變化,他卻覺得一切都靈動了起來。

“鬼谷大哥,你還你是普通人!?”周一往不出是什麼心情,所以語氣很複雜。

王羽撇了他一眼,然後平靜道:“我生神力不行啊?”

完他便朝剛剛王東的方向走去,只剩下周一往在火堆旁凌亂。

生神力?

當他孩子嗎?這話出去,恐怕王東都不會信吧?

沒過多久,王羽便抱着昏迷的王東回來了,身後還跟着一臉嫌棄的顏盛。

因為他背上背着的是裴仝,這個十分討厭的傢伙。

不過顏盛偶爾看向王羽的目光中,卻充滿了驚異。

剛才他正在和偽裝成王羽的傢伙對峙呢,那聲嘶吼中的不甘與怨憤,他聽得可是清清楚楚。

這麼詭異的東西,居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加上昏倒在路邊的裴仝,思來想去,只可能是王羽出手。

顏盛原本儘可能的高估他的實力的了,沒想到居然還是低估。

不過這樣也好,有一根定海神針在,心裡也踏實。

等眾人重新聚集在火堆旁時,裴仝與王東也醒了過來。

和丫頭一睜眼就去找王羽求抱抱不同,裴仝沉默的坐在原地,欲言又止的樣子看的人很糾結。

“你子在醞釀什麼屁呢?趕緊放了吧,在臭咱們捂住鼻子就行了。”

話的是顏盛,他和王東都能有有笑,唯獨和模樣俊朗的裴仝看不對眼,哪怕對方已經很忍讓了。

“其實我們面對這種大劫,唯一的辦法就是化解,雖是三十六無解怨念,但只要找到方法,就能安穩度過,這也是我們應劫的根本所在。”

裴仝完看向王羽,眼中充滿了驚嘆,“在這之前,我還從來沒有聽過,有人可以用絕對的實力,碾壓這些怨念的。”

“哼,少見多怪,鬼谷大哥的本事,可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能想象的?”

顏盛雖然也驚訝,但並不妨礙他捧高踩低,更何況踩的還是裴仝。

“你們不要太指望我。”

王羽卻搖了搖頭,目光看向幽暗的密林中,語氣平靜的道:“這種事能少一些就少一些,畢竟我的手段,等同於加深了這種怨念,等到你們避無可避之時,就再也沒有半點生機了。”

裴仝鬆了一口氣,他就怕王羽因為王東的原因強行干涉,那樣反而不利。

“好了好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路還長呢。”

周一往習慣性的出來和稀泥,繼而看向顏盛問道:“吃的呢?你找着沒有?”

“晚上不太好找,不過倒有些收穫。”

顏盛從腰間的袋子里拿出兩隻野雞,個頭很大,色彩斑斕的羽毛在陽光下看起來十分漂亮。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王羽和王東獨佔一隻,另外三人分一隻。

不過和他們簡單的燒烤不同,王羽給王東做了叫化雞。

在只有少量調料的情況下,野雞的本味被發揮到了極致,吃的丫頭滿嘴流油,一隻雞大半都進了她的肚子。

顏盛看了看自己烤得半生不熟的雞腿,又看了看王羽還沒有吃完的雞肉,厚着臉皮湊了過去。

“嘿嘿,鬼谷大哥,你看這雞我找的也不容易,你一個人吃不完吧?”

然而,他話音剛落下,正躺在地上揉肚子的王東立刻坐了起來,兇巴巴的瞪着顏盛道:“能吃完,就算我爹吃不完,我也可以吃下去的!”

着還嗷嗷叫了兩聲,就像個護食的獸。

王羽被她逗笑了,不過還是將雞肉讓了出去,自己只吃了一點。

顏盛歡喜地的離開了,而王東也氣呼呼的扭過身子,不去看他。

“你生氣啦?”

王羽擦了擦手上的油,湊到丫頭耳笑着道。

王東有些癢,所以扭了扭身子,然後偏過頭不話。

她打定主意,在接下來的一百秒之內,不理會討厭的老爹。

“東啊,爹問你,咱們吃的東西,是哪兒來的?”

王羽繼續纏着她,故意對着丫頭耳朵話。

王東偏了偏頭,等心裡數了一百秒之後,才道:“我知道是他拿來的,但爹你給我吃了好多,自己還沒吃呢,他又過來要,所以我就不想給他。”

“爹並不餓,所以給一點也沒關係的。”

見王東不再生氣,王羽嘴角翹了起來,“東啊,咱們做人一定要記着別饒好,知道嗎?”

“那別人對我們不好呢?”王東眨巴着眼睛問道。

王羽轉頭看向遠方,“那就要對他更不好。你爹我做人隨心所欲,已經改不過來了。你以後為人處事,須記着幾句話。”

“什麼話啊?”王東臉蛋兒上掛着濃濃的好奇。

“人敬我一丈,我敬人百丈,人欺我一時,我欺人一世。”

王羽將手放在丫頭的腦袋上揉了揉,然後將她抱在懷裡,語氣飄忽的道:“你是我王羽的女兒,可不能被人欺負了,以前的事情就過去了,從你叫我爹的那一刻起,一切都不一樣了。”

王東似懂非懂的點零頭,雖然她活的時間長,可渾渾噩噩太久了,如果不是妖族將她推出來,做應劫之人,恐怕還要繼續以前的日子。

不過,這樣很好。

王東抓着王羽衣領的手緊了緊,爹是她的,誰也不能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