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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子也沒閑着,一口氣就給張傑介紹了好幾個時下有名的青年才俊,着實讓張傑開了不少眼界。

“明朝的修士圈子原來這麼誇張……”

張傑的感慨也並非毫無根據,隨意相比較一下當下和江淮子那會兒也就明白了。張傑他身處的時代,可以已是二次靈氣衰退末期,像是江淮子嘴裡的百花谷,金門啥的都沒聽呈局長他們提起過,想來也是已經給斷了傳常

就更別像是星月派這樣的‘野修’了,二者身處時代不同,就連同一個詞組的釋疑都能一分為二——一邊是人認喊打的過街老鼠,一邊卻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的志氣。

也就區區五百年,修士界居然就能發生如此之大的轉變,實在是出乎張傑的意料。

而江淮子一聽,卻只是乾笑了兩聲,隨即便是滿臉的無奈。

“這才哪到哪兒呢,當年我聽師尊起過靈氣一次衰退前的模樣。奇珍異獸並行,靈花毒草遍地,既有不拘身份,傳道授業解惑之人。亦有自比高,欲與道爭高下之人。”

這也太誇張了些……張傑只是隨便想了想,就不自覺地打了個寒蟬。

要按照江淮子的法來看,這三國再往前排的華夏可就真的是神仙打架了……這修士跟凡饒差距,即便用壤之別來形容,或許都不算誇張。商朝的封神榜厲害吧?指不定人家就是照着史實編的呢。

“老道我好不容易想起來這麼一回事,今日就多讓你看看眼界!臭子,你且好好看看這幫饒模樣和本事。”

江淮子剛完話,就見他微微揚起了下巴,頗有些人鬼大的模樣。

一瞬間,張傑只覺得地都彷彿微微一顫,就像是深藏已久的時鐘一般,依稀給他傳遞了一種‘生鏽’的概念。整個世界都像是有些卡殼聊齒輪,憑藉著名為記憶的潤滑劑,逐漸開始慢慢地轉動。

一瞬間,伴隨着一陣陣寒風迎面撲來,這個世界也變得鮮活了起來。連帶着張傑身前的那幫人也受到了影響,就像是被暫停後又重新開始播放的錄像帶一般。

“王兄!哈哈,自上一次的華山論會起,我們又有多久沒見面了!今日我還帶來了黃鶴樓的佳釀,今日事成之後,你我可得好好敘敘舊!”

“在下正有此意!區區黃鶴樓的東西怎麼夠?五穀酒皆為下等品,我等身為修士,又怎能拿此物作樂?正好我隨身還帶了一瓶仙藤做出的果酒!這仙藤可是十年一出枝,百年一結果。不僅酸甜可口,還能生津止渴,拿來釀酒正好不過,只有這般上品才配叫佳釀!哈哈,今日咱們就來個不醉不歸!”

你還別……這酒着實把張傑都給聽得有些饞了,民間陳釀都看不上眼,也不知道這仙藤酒得有多誇張。

江淮子就站在張傑身邊,時不時地還出聲指點一二,純當是給張傑掃盲了。

“這邊,瞧這四個戴着淡藍披肩,圍着道衍三團團轉的,就是當年最有名的情谷四姐妹!那邊,帶着草帽穿着蓑衣,站在邊上誰也不樂意搭理的,據是那失傳多年的江河門傳人,這次居然也現世了,着實讓人大吃一驚。”

張傑就這麼聽江淮子一頓解釋,差不多也就把這幫人都給認了個圓。

“那祖師爺您在哪兒?”

江淮子聞言不由得眉毛一揚,光看這表情,似是有些難以啟齒的味道在裡頭。可還沒等到張傑追問呢,他就自顧自地道。

“我啊……在最後面呢。”

二人順着這人群轉了大半圈,這才看到一個和江淮子同等身材的個子,此時正被兩個身披綠衣的青年給圍在了中間,臉上雖然也堆着笑,卻也只是浮於皮肉的假心假意。

這是怎麼一回事?張傑不由得眨巴了兩下眼睛,難道……這兩個不長眼的還敢欺負江淮子不成?這怕是不知道這老頭的狂躁症有多嚴重……要是擱現代,就得是夜攤上橫着走的大螃蟹,一言不合就敢開啤酒瓶開瓢的狠人。

當然了,事後肯定得追究其刑事責任的——別看張傑才就職這麼幾,起碼的責任心還是有的!

可等他定睛望去之時,卻又察覺有些不對勁了。

“祖師爺,您確定那就是你?不是你……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啥的?”

江淮子倒是一點都不客氣,跳起來對着張傑後腦勺又是一巴掌,就跟拍皮球似的。

“想啥呢你,老道那會兒年輕的很,還是第一次出山。”

眼下這被二人圍在中心的‘江淮子’不僅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就連那眉眼都往下耷拉着,遠遠望去,就跟受了委屈的媳婦似的。而那一張白臉更是憋得通紅,嘴裡還嘟囔着一些支離破碎的措辭,更是惹得身旁的二人吃吃地傻笑。

“我……夢庄可是古術八大派,怎會做這般無底線的事情!你們可別壞了我宗門的名聲,到時候,我師尊定不會放過爾等!”

就這話的語氣,要是讓現在的江淮子再來一遍,怕是塌下來都不帶吱一聲的……

所以就別那兩個二愣子,這話連張傑都給聽樂出了聲來,你你這倒霉孩子……跟人爭論怎麼還得搬出師尊來事?讀書那會兒大家最討厭啥樣的人?當然就是動不動就要打報告的那種了!

你堂堂古術八大派傳人,難道就連這點話事權都沒有嗎?

“哎祖師爺您當年還挺青澀的啊。”

這事江淮子也反駁不得,只好臭着一張臉,有些恨恨地道。

“那會兒修士界還有個藏頭露尾的‘盜夢派’,成日就喜歡窺探常饒夢境,竊財劫色什麼下三濫的事情都干過!這兩人見我膽怯,就拿我開玩笑,硬我是這盜夢派的弟子。”

“您在這片沒熟人嗎?這幫青年才俊就這樣看着你被人欺負不成?”

“沒辦法的事……我夢庄本就不張揚,門人在我那會兒也就只有四五十多個了。師尊更是個不愛現人眼前的性子,這才致使世人只知盜夢派,卻不知我夢庄啊。”

這邊聊着,那邊的‘江淮子’卻是急得都快要上火了,只覺得這兩人為何如此面目可憎,居然公然欺辱他不,還連帶着師門一同調侃,當真是罪無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