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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占不了便宜老鴇招手叫來一隻小船,再三保證絕對會叫來最好的女子後送三人上了船。小船之上錢山水輕嘆一聲,“這風月閣倒是消息靈通啊!”

錢山水說的自然是老鴇竟然知曉葉擇與十虎山爭執的事情,不過葉擇倒是坦然,靠在船便看着路過閣樓中那些妖艷的女子說道:“那日錢家在場的人都是些前輩,斷然不會亂傳,不過楊豐奇帶來的人可都是些盜匪,來風月閣也是常事,喝幾杯酒估計就說出來了。”

聽了葉擇的話,錢山水瞭然,可葉擇卻又開始沉思,喃喃道:“這麼說來,消息最靈通的地方便是青樓了。”

林長壽卻沒有在意兩人說的話,也沒有因為先前被老鴇佔便宜而有什麼不正常,因為此刻他正閉着眼聞着路過閣樓中傳來的香味,雖然夾雜了不少胭脂的味道,但美食獨有的香氣還是無法掩飾的。

到了最深處,三人進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四層閣樓,一位穿着幾乎透明絲綢的女子引着三人上到了最高層,一桌秀色可餐的菜肴已經擺上,讓江南域年輕一輩望而卻步的道妖也留下了口水。

坐下之後林長壽拿起筷子便夾了一個比街攤炸蝦要大上十倍的蝦放進嘴裡,咀嚼了幾口後長舒了一口氣,含着還未下肚的大蝦緩緩道:“果然是人間美味!”

葉擇注意到,即便林長壽穿着一身破舊的道袍,即便他享受這菜肴時露出一副沒見過世面的小人物的模樣,那位引路的女子臉上卻沒有絲毫的鄙夷,反而帶着微笑又為林長壽的盤子中放了一個大蝦。

錢山水端起酒杯和葉擇對飲,林長壽見到這一幕連忙一口咽下嘴裡的美食,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嘴上說到:“嘗到如此美食有些失態,還望兩位兄弟見諒。”

很快,閣樓上來了十個各有特色的美人,或是婀娜多姿或是如錢楚雲那般風情萬種,還有的含苞待放,經老鴇介紹才知道那三位竟然還是未經人事的姑娘。江南首富之子的風範此刻便表現出來了,錢山水大手一揮便讓十個美人全部留下了。

閣樓中響起了樂曲聲,十位美人倒是分工明確,有的奏樂有的伴舞,而坐在三人旁邊的則是老鴇口中雛兒。許久未出來瀟洒過的錢山水自然滿意得很,葉擇也明了像錢山水這等層次的人必然會有些別的喜好,比如此刻他身邊的女子。

人把酒言歡,一時間酒桌旁出現了一幕讓奏樂伴舞的美人們難以理解的場景,常來風月閣的錢山水算是正常,可他身邊那位俊俏得讓人心動的公子卻對身邊的可人沒多少動作,而最奇怪莫過於那位一直沉浸在美食中的一身破道袍的道士了,他似乎對身邊的美人沒有絲毫興緻。

錢山水自然也察覺到了不對,和葉擇對飲了幾杯後輕聲問道:“葉兄在連州府也算是名人了,為何到了這裡如此拘謹?”錢山水只問了葉擇,可見拘謹之人也只有他了,至於那林長壽,壓根兒就是不想近女色。

葉擇乾笑了兩聲,說道:“小弟自幼也算受了不少教育,雖說喜歡美色但也有些原則,比如身邊這位白紙一般的美人,若是讓我染了黑色,若不將她娶回家中便不能安心。”

說白了,葉擇那意思就是他是個負責的男人,若是和身邊的雛兒發生了什麼便要負責到底。葉擇的話倒是讓他身邊的美人臉色潮紅不少,隨即幽怨地看了眼葉擇,擺出一副任君擺布的姿態。

這等情結錢山水也見過不少,不過既然葉擇沒有下一步的行動,只能說明這姑娘還配上做他的妾室。隨即對那美人說道:“你去奏樂吧!再換個人過來。”風月閣女子的素養顯現,美人笑着和葉擇道別,加入了奏樂的行列。

而葉擇好像早有準備一般朝一個女子招了招手,竟然是起先在閣樓中等他們的女子,那女子坐下後葉擇原本的拘謹還真的沒了,勾着女子的水蛇腰便與她喝起了酒。

僅剩的林長壽還真是個另類,任這些女子的舞姿美艷動人,任身邊的美人含苞待放,他也只是盡情消化着桌上的美食,眸子中沒有絲毫慾望的色彩。一個正跳舞的女子在錢山水眼神的示意下故意跌倒撲向林長壽,神奇的一幕再次出現,那女子原本必然會倒在林長壽的身上,傾斜而下的她忽覺得被一股柔軟的力量包裹,整個人竟然又站了回去。

若是葉擇或者錢山水找林長壽對飲,他也能馬上做出反應豪飲一杯,眼神也必然會掃過這些美女,可至始至終葉擇都未能從他的眼中看到任何情動之色。

本想着多喝些酒會起些效果,可直到三人喝了十壺酒,林長壽的臉上也顯現出不少醉意,他依舊沒有理睬過周邊的美人。葉擇還偷偷問錢山水林長壽有沒有運功將體內的酒散去,答案是沒有,結論便是

這個林長壽的酒量絕對不是他們二人能比擬的。

一桌美食總算是被林長壽席捲而空,可即便沒了美食,他也只是喝些酒看看窗外的湖水。若說先前有美食在林長壽能憑此轉移注意力,可現在他卻依舊對身邊的美人視若無物,葉擇能肯定他決然是一個意志力極其堅定的人,若是用他們修道人的話說,那便是道心堅定。

那邊的錢山水已經醉得厲害,正抱着他那位美人討論着稍後去幾樓休息。端起酒杯,葉擇對着林長壽笑道:“林兄道心堅定,深藏不露,小弟真是欽佩至極。”

“呵呵呵!”林長壽卻帶着玩味看了葉擇一眼,和葉擇對飲之後嘖嘖道:“修道之人自然要道心堅定,不過說到深藏不露,難道不應該是葉兄藏得最深嗎?”

又是那種眼神,那種能將人看穿的眼神,葉擇苦笑一聲,正要說話時卻見林長壽眉頭一緊看向了窗外。順着林長壽的目光看去,窗外的湖水上正有一隻小船路過,藉著兩邊閣樓的燈光葉擇看清了站在船頭的人。

那是一位滿頭銀髮的婦人,黑色披風隨着湖水上的風微微飄動,待看清她的容貌時,葉擇手中的酒杯掉在了地上。此刻葉擇滿面猙獰,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忽然一隻手伸來,強行將葉擇的腦袋按了下去。而葉擇的腦袋剛在窗口消失,那老婦人的目光便掃了過來。

見葉擇還要抬頭去看,林長壽急忙道:“葉兄莫要衝動,那老婦人方才險些發現你在窺視她,若是你再給出她這等感覺,或許會暴露自己。況且那老婦人武道深不可測,我也只是能感覺到她十分危險,連境界都感知不到啊!”

葉擇的全身開始劇烈顫抖,身邊的美人馬上將他扶住,而林長壽卻還在按着葉擇的腦袋,他能透過自己的手感覺到葉擇那烈火燎原的憤怒。

一旁雙眼迷離的錢山水問:“葉兄這是怎麼了?”說著,錢山水趴到窗邊向外看去,自然注意到了穿上的那位老婦人。錢山水打趣道:“我說葉兄,那老婦人該不會是在什麼地方辱過你的身子吧?若非如此你怎會這等失常?我可是沒見過葉兄你生氣的樣子。”

雖然葉擇被林長壽用手按着頭面部看着地板,可單看他顫抖的全身錢山水便能感覺到他的怒火。

“那人!”葉擇咬牙切齒道,“是殺我父母的魔宗繡花娘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