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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葉擇已經不記得這是他第幾次拒絕了,在溫靈莎滿臉羞愧地逃走後千變道長開始死皮賴臉地跟着葉擇,目的便是要葉擇做他的徒弟。

好不容易遇到個陣法奇才,千變道長怎麼可能輕易放手,他繼續利誘着葉擇,“老夫可是皇室供奉中排前三的存在,你只要做了老夫的徒兒,老夫保你在這皇城為所欲為可好?”

葉擇依舊沒有回應,幸好千變道長跟在葉擇的身後,否則他定能看到葉擇那精打細算的眼神。難得碰到個陣道大家,葉擇也不捨得輕易錯過,只是葉擇看準了千變道長收徒心切,不免想藉機多要些好處。

“這樣可好?老夫這裡有個隱藏武道的法陣護符,比那溫家小娃娃的好上百倍,即便是造極境高手窺探你都看不出你涉獵武道。這可比你那秘術強多了,你要知道,單單在這皇城,除去皇室供奉,一些個家族內的老怪物也能看透你的隱藏。”

“笑話!”葉擇雖然面不改色,不過心中卻是驚濤駭浪,“當年魔宗入侵皇城,出手的造極境大能好些個都是江湖中人,若真是有那麼多老怪物,皇城還能陷入危機?”

千變道長卻不知葉擇是在套話,解釋道:“呵!你當真以為那些個大家族肯為了大夏暴露出最後的底牌?說實在的,即便是改朝換代了,他們依舊是皇城中的大家族。若是皇室有了危機他們便出手,你覺得當初陛下能那麼簡單就入主皇城?”

葉擇着實心動了,不過嘴上還在試着最後的討價還價,“不行!本少爺天資卓越,你一個雞肋的護符便想收了小爺?”

千變道長怎會感覺不到葉擇有了心動的跡象,隨即一咬牙,掏出了一個破舊布袋,帶着滿滿的不舍說道:“這小法陣乃是老夫耗費了三年時間精心研製的,配合口訣打在敵人身上,生死境以下必定喪命!”

走在前面的葉擇忽然停下,一把奪過了千變道長手中的布袋,隨後又伸出了手,千變道長問:“何意?”葉擇帶着一臉壞笑說道:“隱匿武道的法陣啊!”原本以為會出現在千變道長臉上的惱怒沒有如約而至,老道士竟爽快地將另一個布袋遞給了葉擇。

看着葉擇原本的笑容消失,千變道長開心地笑了笑,滿嘴的黃牙讓葉擇明白他應是中計了。千變道長說道:“你這小子雖然精明,可卻是目光短淺。這隱匿武道的法陣雖然稀少,但皇宮之內就有不少,你張張嘴就能要來一個。”

“至於這殺人的法陣嘛!”千變道長似乎很

享受葉擇吃癟的樣子,迫不及待地講道:“以你小成之境的武道怎麼可能近貫通境的身?等你能近身的時候肯定就已經是貫通之境了,以你這身詭異的功法,怕是到了貫通之境就能在那境界中稱霸,又怎會用得上這東西?”

生怕葉擇反悔,千變道長講清楚這些後直接消失在街道上,而葉擇只能哭笑不得地向將軍府走去。

……

次日一早皇宮的馬車便停在了將軍府的門外,來傳召葉擇的竟是夏武帝的貼身太監徐浮。這可是諸多勢力的眼線咋舌不已,能成為眼線自然有着一些辨別消息價值的能力,如今能讓徐公公親自傳召的人不是皇親國戚便是李佑一這等國之大臣。為何一個新晉黑白司的小子能有這種待遇呢?

原本守在門外等着葉擇的黑白司馬車只得打道回府,黑白司司長皇甫琦聽到這消息後也和那些眼線一樣驚訝的合不攏嘴,最後也只能帶着一臉的羨慕之色眺望皇宮。

馬車之內,葉擇一直打量着這位陛下面前最大的紅人。因為司徒烈的關係蘇沐晨對徐浮是有着不小敵意的,雖是陳年舊事,可畢竟是蘇沐晨師傅的恩怨。從徐浮的身上葉擇感受不到任何危險的味道,但徐浮卻給葉擇一種汪洋大海的感覺,深不可測!

大夏的皇宮和葉擇兒時在連州府聽聞的有些出入,腳下的石板確實質地優良,可也不是金磚鋪墊的;把守的禁軍確實是十步一人,可其中大多都是初窺之境,和傳聞中全是小成之境截然不同;皇帝的御書房確實比得過一畝良田的大小,可其中並沒有幾本算得上是書的書。

御書房內,一身龍袍的夏雲武正坐在棋盤邊喝着茶水,棋盤之上沒有落子,顯然是在等能與他對弈的棋手。

“微臣葉擇,拜見陛下!”

夏雲武隨意擺了擺手,帶着一臉的慈愛看着站在眼前的葉擇。四下的太監宮女離開了,御書房內加上徐浮只有三人。夏雲武認真看着葉擇,後者則煎熬地站在原地。夏雲武指了指另一邊棋盤後的位置,“坐!”

“微臣不敢!”葉擇哪知道夏雲武有什麼路數,他只記得昨夜裡彥天邪與彭暢申再三囑咐過夏武帝那善變的脾氣,所以能做的便是將自己的姿態擺到最低。

“定是彥天邪教的!”夏雲武不耐煩地咂咂嘴,“讓你坐你就坐,陪孤下棋!”

葉擇總算是明白什麼叫做伴君如伴虎了,方才聽到他那有些高調的語氣險些可把他嚇壞了,這裡可不是江湖,只要這位老頭

子一句話,葉擇下一刻必然是一具屍體。

葉擇終究還是坐下了,徐浮為葉擇上了一杯熱茶,葉擇連忙謝過,夏雲武持黑落子,如同嘮家常一般的語氣說道:“你這次給大夏保住了顏面,孤可以滿足你一個要求,儘管提!”

見葉擇要起身回稟,夏雲武瞪了他一眼,後者馬上就沒了動作,乾笑了兩聲說道:“微臣確實有一個小小願望,在陛下眼中不過是一句話的小事。”夏雲武點頭,葉擇繼續說,“微臣與連州府周嵐姑娘情投意合,可她是前周公主,戴罪之身,微臣想求陛下一道赦免令。”

由江南域最上好的玉石打造的黑色棋子停在了空中,夏雲武的臉上沒有任何錶情,目不轉睛地看着葉擇。對於葉擇來說這時候簡直是如坐針氈,他不敢動,動了可能就是抗旨不遵,可他這個要求好像是激怒了夏雲武,若是不起身請罪,怕是也要被治罪。

就在這時徐浮卻先笑出了聲,朝着夏雲武躬身道:“陛下聖明,老奴輸得心甘情願。”隨後夏雲武也放聲大笑,葉擇能看出這是發自內心的笑,看樣子性命是沒有危險了,可更大的困惑卻出現在葉擇心頭。

夏雲武繼續落子,“你來之前孤和徐公公打了個賭,孤說你一定會要求孤赦免周嵐,徐公公則認為你一定會要個高官的位置發展仕途。”

葉擇自然不會傻到問夏雲武怎麼知道周嵐的存在,昨日知道了影隊收集情報的能力後他便清楚自己在夏雲武面前就是透明的,隨即陪上憨傻的笑臉說道:“陛下聖明!”

葉擇的誇讚似乎讓夏雲武格外的開心,他笑道:“准了!”

君無戲言,他明白周嵐終於有了自由,可他也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的簡單,僅僅只用夏雲武一句話,一個偏隅之地的女子便有了新生!這一刻,他第一次體會到權力的魅力。

“你父親……”夏雲武猶豫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在思考下一步在哪裡落子還是想到了什麼傷心的往事,“可曾提起過孤?”

葉擇搖頭,“爹爹從未提起過朝中之事,就連他追風神捕的身份也是在出事那日微臣才知曉的。”

“哎!”夏雲武苦澀地搖搖頭,“他就是這樣,孤說讓他隱居他竟直接去了邊境的小城,就連孤都是花了好些時間才找到他的。”隨後,夏雲武又看向葉擇,低聲道:“今日孤可以為你解惑,當然,一些你不該知道的事情孤是不會告知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