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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通明的房間內,看着滿眼儘是恐懼的葉擇彥天邪只覺得一股怒火在心頭燃燒,當看到躺在床上昏迷的彥夢茹時整棟客棧被滔天的殺氣籠罩,還好跟隨彥天邪前來的是見過不少血腥場面的御林軍,勉強能不被這攝人心弦的殺氣所動,可那些客棧內的尋常人卻已經抱着腦袋在地上痛苦地掙扎。

彭暢申連忙抓住彥天邪的手腕,彥天邪緩緩回頭,一雙如同深淵一般的眸子映現在彭暢申的腦海中,那無盡的深淵中似乎有數不盡的冤魂在努力向外掙扎。彭暢申指了指那邊還舉着匕首的葉擇,彥天邪順着彭暢申的手勢看去,沒想到那磅礴的殺氣瞬間便化為烏有。

彥天邪向前探出一步,輕聲道:“擇兒,放下匕首,是二爹!”

葉擇卻是無動於衷,顯然還沒有從恐懼中回過神兒來,彥天邪帶着紅光忽然出現在葉擇的身邊,一把奪了他手中的匕首,另一隻手則搭在葉擇的肩上為他輸送真氣。葉擇渾濁的目光漸漸清晰,渾渾噩噩的葉擇漸漸有了精神,可他忽然大吼一聲“畜生”,然後便沖向了屍體都快冰涼的李桂倫。

剛邁出兩步便被彥天邪拉了回來,低聲在葉擇耳邊勸說著,“他已經死了!”可葉擇卻彷彿沒有聽到一般拚命掙扎着,面目猙獰,一副要鞭屍的架勢。

樓梯間再次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守在門外的御林軍自覺讓出了一條通道,一位年紀五十左右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此人衣衫華貴,氣宇軒昂,雖然兩鬢已經斑白,可卻精神抖擻絲毫沒有衰老的跡象。

走廊中又站了一排手持兵器的衛兵,胸口的相字已然說明了他們的來處。那這為首之人便不用猜測了,自然是當今文官中最大的權貴李佑一丞相了。跟隨李佑一進來的只有一個年紀六十多歲的老者,此人給葉擇的感覺絕對是在貫通境之上,極可能是位生死境的高手。

李佑一最先看到的便是自己兒子的屍首,可卻只是微微皺眉便從李桂倫的屍體上挪開了目光。葉擇不禁暗嘆這人的心機與魄力,自己的兒子慘死在面前,竟然能這般天塌不驚,不愧是能在大夏朝堂一手遮天的人物。

目光將整個房間掃蕩後李佑一看向了葉擇,低吼道:“把這兇手給本相帶回去好好審問!”話音一落李佑一身邊的老者便

邁出了一步,猩紅色的真氣卻瞬間在房間內遊盪,葉擇身邊的彥天邪冷聲說道:“胡老頭兒,你那條當年被老子打斷的腿又癢了是嗎?”

胡老頭兒竟瞬間收回了邁出的右腿,忌憚地看着兇狠的彥天邪。李佑一皺了皺眉,厲聲道:“彥將軍這是何意?莫不是要包庇屠殺我兒的兇手?”

彥天邪將葉擇擋在身後,盯着李佑一說道:“你那好色成性的兒子敢打本將軍女兒的主意,本就該殺!”

“我見令愛也只是昏迷,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彥將軍這句該殺是不是有些過了?”不等彥天邪回答,李佑一又說道,“況且我兒隨有些好色,可也知道哪些人可以招惹哪些人不能招惹,令愛初來皇城,與我兒有些誤會也是在所難免的吧?”

嘖嘖嘖!葉擇忍不住感慨這李佑一的口才,現在顯然是在給彥天邪設套。彥天邪似乎也察覺到李佑一在言語設計他,隨即便一句話說死了,“不管怎樣,你兒子確實對我家閨女動了手腳,就憑這個,就是告到皇宮,陛下也不會認為我殺人有錯!”

李佑一的臉上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隨即指着葉擇說道:“彥將軍所言確實有理,不過將軍可以殺我兒,這一介草民有什麼資格殺我的兒子?”這學武的畢竟辯不過習文的,彥天邪終究還是被李佑一給繞進去了,到底也很簡單——你可以見到我兒有動機殺了他,但葉擇卻沒有這個資格。

彥天邪一時語塞,還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李佑一鄙夷地看了看彥天邪,再次說道:“將這殺人兇手帶走!”

“不行!”儘管彥天邪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可一聽到要帶走葉擇馬上就擺出了態度。李佑一的臉色終於起了波瀾,大手一揮怒聲道:“難道今日彥將軍非要袒護這小賊?莫不是在邊境待久了,忘了朝堂上的規矩?你若是再這般蠻不講理,老夫倒是要試試你彥將軍敢在皇城如何造次!”說罷,走廊中的衛兵都拔出了兵器,先前被彥天邪喝住的胡老頭兒也硬着頭皮再次向前邁出了一步。

葉擇知道,他要等的時機到了,二爹這邊已經被李佑一說得理虧,相府的衛兵更是囂張地在御林軍面前拔出了刀,這邊的人怕是心中已經有了怒火。葉擇向一旁邁出一步,瞪着李佑一厲聲道:“敢問李相,這些年來皇城朝拜陛下的貴族千金或是番邦公主

可曾與令郎產生過誤會?”

葉擇最先找的切入點便是李佑一先前說的誤會,李佑一畢竟是個老狐狸,即便聽到看似與此事無關的問題還是思索了一番後才搖了搖頭。

“令郎敢在朗朗乾坤之下以迷藥劫掠姑娘,為何卻從未染指過那些不該招惹的人?”不等李佑一回答葉擇繼續說道,“難道不是因為李相早已將這些女子告知了令郎,甚至給他看過畫像,三令五申不允許他亂來?”

“皇城確實有這個不成名的規矩,”一旁的彭暢申應和道,“但凡來皇城的貴族或是番邦公主,我等都會將其畫像與信息傳遞給各個地方,就是怕出了誤會。”

李佑一頓時一慌,瞬間明白了葉擇想要說什麼,正欲將話題拉回來時葉擇卻提高了嗓門兒喊道:“那為何令郎沒有見到過彥夢茹小姐的畫像,草民是不是可以認為李相從未將彥將軍放在眼中,更或者,李相是在默許令郎做出今日這等獸行?”

“大膽!”李佑一怒喝一聲,一旁的胡老頭兒抬手拍出一道真氣,真氣不算強勁,只是想給葉擇一個耳光。可猩紅色的真氣瞬間將那道真氣化解,同時還向胡老頭兒撲去,胡老頭兒周身瞬間縈繞起淡藍色的真氣,這才將襲來的猩紅真氣化解。

“李相這是被人說中了心思,想要殺人滅口嗎?”彥天邪冷聲道,與此同時,走廊外的御林軍也恰到好處地拔出了兵器,經過葉擇的幾句話,理這個字又回到了彥天邪這邊。

如同葉擇所料,李佑一改口說道:“不管怎樣,今日這殺人兇手老夫必須……”

“人不是我殺的!”葉擇打斷了李佑一的話,整個房間內所有的人都驚訝地看向葉擇,雖然先前葉擇說的有些道理,可房間內唯一沾有血跡的人便是葉擇。任誰都能看出來葉擇確實是殺人兇手。

“滿嘴胡言!”李佑一冷聲道,“房間內只有你與昏迷的彥夢茹,不是你還能是誰?”

“是一個黑衣人!”葉擇正色道。彥天邪與彭暢申本以為這是葉擇憑空編造出來的借口,沒想到對面的李佑一確實驚訝地和胡老頭兒對視一眼,就如同他們知道這個黑衣人一般。

遠處正在屋頂以內力聽着房間內眾人談話的黑衣人忽然愣了愣,緊接着便罵了一聲,“奶奶的!被這小子算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