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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撲到了葉擇的懷中,葉擇爽朗地笑了幾聲,用力撫摸着大河的腦袋,目光卻在人群中掃視,似乎是在尋找着什麼。

懷中抱着大河,葉擇躬着身子朝人群微微鞠躬,“擇兒有失遠迎,姥娘贖罪!”人群之中,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嫗在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攙扶下緩緩走了出來,“臭小子,做了大官,見你一面還要靠一隻狗?”

來人正是聶家莊莊主聶瑛,葉擇不知道是上天的憐憫還是絕對的運氣,在這裡竟然遇到了當今世上馴獸之道最有成就的聶瑛。不顧一旁頻頻眨眼的聶可,葉擇將子母吞天蠱的情況向聶瑛解釋了一遍。

“子母吞天蠱?”聶瑛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想不到魔宗之中竟然有這等高手,想要完美駕馭子母吞天蠱,怕是在飼養之道上已經大成了。”

聶瑛的回答讓葉擇緊張的情緒瞬間舒緩了不少,雖能聽出子母吞天蠱乃是極難操控的一種蠱蟲,可也能聽出這種驅蟲之道在聶瑛的眼中不算是什麼。這也是葉擇喊住徐浮等人出手的原因,既然大河出現了,擅長聶家莊一定來人了,只是沒想到來的竟然是最擅長飼養之道的聶瑛。

突然出現了一個造極之境的高手,雖然聶瑛的氣息微弱,怕是只有生死境巔峰的實力,可對於呼延中天來說無疑也是一件麻煩事,更何況聶瑛在江湖上聞名的可不是她的武道,而是她手中那些個數不盡的寵獸。

有了葉擇的准許,聶瑛走出了禁軍的守護圈,對着徐浮微微躬身,“徐公公,多年不見,您這武道又精進了不少啊!”

徐浮也躬身作揖回禮,臉上卻是輕鬆至極,“多年不見,聶老太太都已是造極境的高手了,有您在,怕是子母吞天蠱要無處藏身了吧?”當今大夏,若說有一人能除去子母吞天蠱,必然是眼前這位深諳飼養之道的老嫗了。

聶瑛也看出了這緊張的局勢,微微扭頭看向不遠處的呼延炔,雙眼閃過一絲精光,她問道:“小娃娃,你可敢讓老身取出你體內的子母吞天蠱?”

呼延炔沒有任何猶豫,爽朗地大笑了兩聲,不顧身邊特使的攔截,大步走到了聶瑛的身前,雙臂張開,擺出一副任人魚肉的姿態。這一系列行為倒是讓聶瑛對他添了不少好感,淡綠色的真氣緩緩從聶瑛的指尖流出,轉眼間便將呼延炔的全身包裹。

只見聶瑛兩片嘴唇微微張開,一種極其刺耳的聲音響起,一道如同繡花針一般的綠光從呼延炔的胸口射出,隨後綠光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指肚大小的綠色真氣。

那邊一直處於戒備狀態的呼延中天在見到聶隱掌上漂浮的綠色真氣後直接撤去了所有的真氣,閃身出現在了聶瑛的身前,難以置信地看

着那真氣中比麥芒還要微小的蟲子。

聶瑛味道着說道:“你莫要覺得羞愧,這子母吞天蠱的子蟲身體脆弱得厲害,根本進不去貫通境以上武者的氣海,所以閣下才察覺不到。”說著,聶瑛手掌一翻,包裹着子蟲的真氣直接落在了葉擇懷中白毛獨眼犬的鼻尖,聶瑛命令道:“將身上有此蠱蟲的人都找出來。”

劍拔弩張的街道瞬間沒了殺氣,而打破這殺氣的卻是一位老嫗和一隻大狗,在大河的指引下,聶瑛順利起取出了二十七隻子蟲,所有人也都信服了,在咒罵魔宗陰險的同時還如同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向葉擇以及大夏道謝。

葉擇清楚,大夏朝堂清楚,南疆部族也清楚,兩者之間已經出現了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兩者的戰爭也已經在所難免,只是終究還需要一個讓雙方撕破臉的借口。

告別了南疆特使後,與葉擇並行的徐浮忽然沉聲說道:“呼延炔氣宇軒昂,自帶一種讓人信服的大氣,只怕將來必然會成為大夏的勁敵。”葉擇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殺機,“這種人,確實留不得。”

這一老一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走後,呼延中天也說出了同樣的話,“葉擇天資卓越,洞察秋毫,只要他在大夏為官,怕是南疆便永遠無法能與大夏平起平坐。”

呼延炔的臉上卻露出一副興奮地表情,和葉擇那一臉的殺機相比,確實有一股豪氣,“我已經迫不及待和他交手了,雖然他不通武道,但無論以什麼樣的方法交手,我相信都會是一場精彩的對決。”

……

皇宮御書房內,夏武帝的笑聲響徹天機,其中還有宰相李佑一與六部尚書以及夏雲傑和夏雲哲,身為本次事件主角的葉擇自然也在其中。

夏武帝滿意地說道:“葉愛卿這次又為大夏保住了顏面。”隨後帶着一股王霸之氣看向諸位大臣,厲聲說道:“我現在可以回答幾位大夏棟樑,大夏確實不怕與南疆開戰,可這次絕對不能開戰。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若是因為我大夏的過錯而與南疆開戰,最後即便贏了又能怎樣?”

這個年代,結果便是英雄,一直堅持開戰的李佑一怎會不明白夏武帝的意思,儘管心中叫苦,還是擺出一副奉承的嘴臉,“陛下聖明!若是這樣只會讓外族認為我大夏囂張霸道,怕是外族寧願戰死也不會投降,這對我大夏軍隊無疑是最大的壓力。”

“不錯!”夏武帝又看向葉擇,掩飾不住的讚許讓在場的人露出一絲嫉妒之色,“葉擇聽令!”

“微臣在。”

“這一月來神捕門整頓大夏官府有力,深得民心,今日又識破了魔宗的陰謀。孤便送你大夏追風神捕的稱號。有此稱號之後,

除了見孤之外不必再向任何人行禮,無論將來做出任何滔天罪行都可免除一死。”

“陛下!”李佑一本想出聲勸阻,可見到夏武帝眼中的殺機後連忙閉上了嘴。夏武帝盯着跪在地上的葉擇,笑着問道:“還不快領賞?”

葉擇確實驚住了,原本他以為追風神捕只是一個稱號而已,萬萬沒有想到這追風神捕竟然還有這種特權。直到這一刻,他才徹底明白了自己爹爹當年在大夏王朝的地位,要知道,追風神捕的稱號可是因為他才會有的!

“臣!謝陛下恩典!”

……

葉擇的人還未出宮,葉擇追風神捕的稱號卻已經傳遍了整個皇城,不少在朝堂任職數十年的老東西都有了一種朦朧的感覺,彷彿時間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彷彿那個偉岸的身影再次站在了他們的面前。

葉府之內,葉擇正與聶瑛談着近日的遭遇,這位葉擇世上血緣最親之人已經沒了往日里莊主的威嚴,時不時都會露出和藹的笑臉,像極了一位寵溺外孫的姥娘。

聶瑛看向趴在葉擇腳上的大河說道:“想着你要經常查案,這白毛犬必然能成為你的助力,所以便帶着聶雲專程跑一趟給你送來。這白毛犬遠比尋常寵獸通靈性,你莫要把它當做一隻畜生。”

葉擇剛一伸手大河便站了起來,用腦袋抵着葉擇的手掌,非常享受地叫了一聲。葉擇笑着說道:“即便姥娘不提醒擇兒,擇兒也一定會好好對待大河的。”

聶瑛滿意地點了點頭,臉上忽然怪異地笑了笑,“對了,聶可就隨你留在皇城吧!你多花些時間和她同房,爭取早日讓她懷上孩子,這也是我聶家當前最重要的事情。”

三言兩句打發了聶瑛,葉擇便逃離了聶瑛的房間,後院之中,蘇沐晨正抱着自己的長劍閉目而站,待葉擇走進之後,蘇沐晨緩緩睜開了眼睛。

無論是在連州府還是在江南域,蘇沐晨與葉擇在一起的時間最長,先前是因為大事當前蘇沐晨沒有問責過他,可如今他總算還是來了。葉擇尷尬地笑了笑,也不知如何向蘇沐晨解釋。

“什麼時候,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武道。”劍痴蘇沐晨並沒有怨言,眸子里只有遇到高手時的炙熱,濃濃的戰意漸漸在後院瀰漫。

葉擇輕鬆地笑了笑,“你的劍,會指向我嗎?”

戰意轉瞬即逝,蘇沐晨木然地搖了搖頭,“不會,永遠不會。”

葉擇仰頭看向漆黑的夜空,一股豪氣散發而來,“沐晨哥哥,等你在這世上再也找不到對手的時候,我一定會給你驚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