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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清廣注意到,在自己說‘伸張正義’四個字的時候,通天教主嘴角抖動了一下,不知道是引發了共鳴呢,還是激發了義憤,或者是引起了嗤笑,有可能是讓他感到牙疼或者牙痒痒......每一種可能都是關聯着完全不同的思想情緒,會導致完全不同的一系列事件,所以呂清廣沒有敢繼續猜下去。

“已經非常了不起了,是的,我相信整個封神世界裡,除了女媧娘娘,沒誰有你去過的世界更多的。”通天教主誇讚道,“即使是女媧娘娘,因為當初補天八方聯絡,去了很多不同的世界,都也都是在異界,頂天去了幾次人間界,位面世界卻是從來都不曾去過的。據我所知,整個封神世界誰都沒有去過位面世界。”

“那麼仙界呢?”呂清廣最關心的就是仙界的情況,此時立刻詢問道,“你去過仙界沒有?女媧娘娘去過仙界沒有?”

“去過,我去過仙界。”一提到仙界,通天教主一臉光輝,但神情卻又蘊含著無盡的落寞,充滿了懷念又飽含了苦澀,情感很複雜。“你可以理解為很久很久以前,因為時間其實遠比你現在所理解到的更加變化莫測。我去過仙界,次數不多,但影響深遠。我們封神世界可以說是跟仙界非常緊密的,當然,整個東方神界都跟仙界很緊密,但那是在仙界封閉之前。隨着仙界完全徹底封閉,大家逐漸淡忘了仙界的存在。這種淡忘有無意的也有些是蓄意而為,有一股勢力在背後運作,想徹底抹殺仙界存在過的痕迹,讓已經變成傳說的仙界徹底不存在。”

呂清廣以前也有過類似的感覺,卻是第一次聽人說起,頓時大有遇到知音的感覺,拍着自己的大腿說道:“我也有這樣的想法,只是沒有證據,尤其讓我想不通的是為什麼?”

“為了不讓仙界再出現。”通天教主說得斬釘截鐵,其實這也只不過是他自己的推斷,無論是證人證詞還是實物證據,他一樣都沒有。

“仙界還會再出現嗎?”呂清廣充滿了期盼,他現在雖然已經是大羅金仙高階了,但卻是有名無實的,論戰鬥力,他什麼都不是,他感覺自己恐怕只有在仙界才能擺脫戰五渣的宿命。這個感覺由來已久,雖然也是無法進行證明的,但呂清廣深信不疑,這也是他對仙界那麼上心的原因之一。

通天教主望着天,出了好幾分鐘的神,然後才用力點了點頭,充滿絕望地說道:“能的,一定能的。”

呂清廣都弄不清自己是被潑了一頭冷水還是獲得了信心支持。從語言上,從動作上,通天教主都是堅定地表述了仙界一定會再次出現這麼個意思,可他的表情和語氣卻正好是完全否定的,是對自我信念的否定。

呂清廣決定不再跟通天教主談仙界了,太難受了,果斷轉換話題,詢問道:“鴻鈞老祖說你在這裡搞教學實踐,我剛才也胡亂客串了一節課,卻還不知道你這個教學實驗是怎樣一回事,目的是什麼?想要達到什麼效果?”

不知為什麼,通天教主此刻也感覺到再談仙界會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事情,這是一種非常古怪的感覺,或者說叫做預警,似乎自己正在被反對仙界出現的實力監視着。通天教主相信自己的陣法能屏蔽外界的窺探,哪怕超過聖人,達到一界之主實力的,也不可能直接看透,可偏偏他就是感覺到被監視了,或者說泄密了,雖然不是現在,但顯然這依舊是悖論的。

換個話題是好主意,通天教主欣然接受,順着呂清廣的問題跟着轉彎。

“嗯,我新收了一批弟子,修行時間又長又短,資質有高有低,天賦有好有壞,品性姑且不論。”通天教主說起自己的教學實踐來,立刻從剛才因為提及仙界帶來的矛盾狀態解脫出來,恢復了篤定和輕鬆。“我以前收弟子,雖然不問出身,但對於資質和悟性的要求還是有的,要不然滿天下就都是我的學生了。當然,這次也還是有個門檻的,不過這個門檻很低,非常低,如果這都過不去,那就真的沒有修行的必要了,修行也不會有前途的。”

呂清廣很認真地聽着,用表情詢問:‘是什麼門檻呀?’之所以沒有直接問出來,是不想打斷通天教主說話,呂清廣不知道通天教主對這樣的接嘴怎麼看?是有助於講故事的人提高講述的積極性,還是會覺得這是沒禮貌的打斷,所以用表情,表情比語言柔和,普適性強。

通天教主信心滿滿智珠在握地繼續往下講:“因為這次教學實踐的主要目的是嘗試讓不同食性的修士們放棄進食的習慣,所以必須有一個小小的要求,那就是必須能夠辟穀。考慮到妖修很多都沒有學習過辟穀術,所以門檻是這樣的,必須在三天之內學會辟穀術。雖然這個門檻兒已經很低很低了,可還是讓不少想來學習的望而卻步,或者被檢驗給篩選了出去。”

呂清廣問道:“你的目的是不讓他們再進食?就是說,這是一個辟穀訓練班?而這個辟穀訓練班的入門要求是必須已經學會了辟穀,是這樣嗎?”

“雖然事情被你這麼一說,聽起來怪怪的,”通天教主看呂清廣的眼神也有點怪怪的。“不可否認,的確就是這麼一回事。你也看到了,對於偷吃,我要求是很嚴格的,不論是誰,抓住了必須嚴懲,絕不姑息。”

呂清廣立刻想起了被關起來的那一隻可憐巴巴地小白兔,當時以為它的罪名‘偷吃’,指的是在課堂上偷偷地吃東西,現在才明白,僅僅是吃東西,不存在在哪兒的問題。好吧,辟穀當然就是不吃東西的,呂清廣會的法術不多,但幸虧辟穀術能使用,要不然吃喝拉撒睡這等俗事會煩死人的,就算是瑣碎至極地日常類白書,也不可能全是吃喝拉撒睡這點兒事兒。所以說,呂清廣並不反對辟穀,只是覺得通天教主搞得有點兒過了。呂清廣辟穀之後還是偶爾會吃一點兒的,吃的不多,喝茶比較多,所以有時候也找個樹根兒尿一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