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是夏曉芸？

聽到柳娜的猜疑林雪一瞬間就忘記了剛剛和葉辰發生的不快，她和葉辰不約而同地瞪大眼睛看向柳娜。

柳娜似乎很享受葉辰驚訝的表情，她說：“首先我們要確定一件事，刺客絕對是‘天罰’的核心主力，連葉辰學長你都沒把我能從她手下活命，對嗎？”

葉辰和林雪點了點頭。

“可為什麼無論是上次‘天罰’襲擊701還是這次暗殺楊柏林，刺客都沒有出現呢？要知道，尤其是暗殺楊柏林，本身就是女人的刺客不是更合適嗎？而且她絕對能一擊必殺。就算是暴露了，取走楊柏林的性命還是很簡單的吧？可偏偏卻派了一個實力最弱的聞洋呢？”柳娜的目光中透露這一絲興奮。

“因為……她不在啟秀！”林雪的眼神有些猶豫，隨後又欽佩地看向滿臉自信的柳娜。

“是的！因為她不在啟秀！”柳娜的臉上依舊帶着微笑，“我們一直猜測小丑去孫蓉蓉家裡拿東西是怕暴露身份，可小丑已經死了，在見到他的真面目後我們一直都還沒有確定他的身份。而李蕊顯然是和孫蓉蓉不會存在任何交集的，所以我認為那樣東西也不會是暴露李蕊的。所以我一直在想，你的身邊有沒有可能還有一個‘天罰’的人。”

“而這個人現在只能是夏曉芸了。為什麼在她離開啟秀後刺客就消失了？我不認為‘天罰’會有什麼任務要比啟秀的主戰場重要。而且‘天罰’向來都是群居的，他們到一個國家從未分開過。我能想到的唯一一個理由就是刺客不得不離開啟秀。”柳娜看向了葉辰。

林雪點着頭說：“是葉辰讓夏曉芸去連州市查關於孫蓉蓉的過去的，按照夏曉芸的設定，她必然不能拒絕葉辰。所以她必須離開啟秀。”

柳娜靠在牆上聳聳肩，“你是從來都不相信巧合的，那你覺得夏曉芸是不是刺客呢？”最後，柳娜還是把問題拋給了葉辰。

葉辰的瞳孔放大了許多，他的嘴巴也已經張得很大，就在柳娜以為葉辰要肯定她的猜疑時，葉辰卻驚叫道：“不是！”

還沒等到柳娜開口，葉辰慌忙掏出了手機，他的手和聲音都開始顫抖，“因為跟着她去的還有顏月！”葉辰感覺他的腦海都在轟鳴，這種情況為什麼和上次那麼像？他取走了小丑的性命，緊接着“天罰”就殺死了葉馨。而這一次當他覺得自己已經無懈可擊，“天罰”只能找他報復的時候，夏曉芸好像已經在危險之中了。

柳娜可不會在這種情況下詢問葉辰為什麼會認為顏月是刺客，因為葉辰那慌亂的深情已經證明他是絕對相信夏曉芸的。

手機打了一遍又一遍，焦慮的葉辰兩眼都快急出淚水了，他嘴裡還念叨着：“不要出事！不要出事……”

林雪用力抓住葉辰的胳膊，試圖安撫葉辰，“你放心，‘天罰’不是只殺該殺之人嗎？夏曉芸好歹也算是啟秀正義媒體的象徵，‘天罰’是不可能對她出手的。”

而就在這時，電話終於接通了。

葉辰正想鬆口氣，電話那邊卻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好！這裡是連州市公安局珠霞區分局。”

“夏曉芸呢？”葉辰在聽到公安局的時候心已經沉到了谷底，忘記了自報家門，他慌忙問道。

“夏曉芸女士在早上不幸遇害，我們剛剛通知了啟秀公安局，相信很快就會通知到你們親屬。”電話那邊的警察顯然是把葉辰當成了夏曉芸的家屬，不過警察還沒說完，他的聽筒里就傳來了一個重物摔在地上的聲音。

若不是林雪扶住了葉辰，摔在地上的可就不止一個手機了。葉辰的手機已經掛斷了電話，可柳娜的目光卻定格在了他的手機上，她蹲下身撿起了手機，葉辰的手機上還有一條未讀短信，發信人正是顏月。

點開顏月的短信，柳娜整個人都愣住了，內容只有五個字：一報還一報！

“一報還一報！”葉辰也看到了手機上的短信，他咬牙切齒地念了出來，整個人好像已經從剛剛震撼的狀態中走了出來。他從柳娜的手中拿過手機，大步走出了辦公室。辦公室內的柳娜和林雪難以置信地對視了一眼，她倆都沒有想到前一秒還悲痛欲絕的葉辰會突然恢復正常。

兩人追到樓下的時候葉辰已經站在聞笑的身後了，走過去一看兩人正在看一段監控。監控中只有夏曉芸和顏月，兩人的距離大概有兩米。夏曉芸拿出了手機，在看到了手機上的東西後先是愣了愣，然後突然轉頭看了顏月一眼。隨後夏曉芸開始在手機上點擊，可下一秒顏月的刀已經劃破了夏曉芸的咽喉。

“顏月怎麼會知道自己暴露了呢？”林雪問道。

“能查出來當時夏曉芸收到了什麼東西嗎？”柳娜拍了拍聞笑。聞笑卻搖了搖頭，“應該是被‘天罰’的人處理過了，根本查不到當時夏曉芸收到過什麼。”

“是照片！”葉辰低聲說道，“如果是文字的話她不會愣神的，只有是照片的情況下她才會愣在原地，短時間研究了一下照片上的內容。而她看顏月的動作證明她在照片上找到了顏月的身影，所以才會本能地看向她來確認自己有沒有看錯。”

“那她後來的動作應該是在找你的名字，想把照片轉發給你對吧？可惜……”柳娜嘆息道。

“葉辰，你出來一下！”門口忽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女聲，眾人看去，正是夏曉芸的母親夏薈。單看她那冰山般的面容就知道夏薈此刻正處於極度的憤怒中，林雪拉了一下準備過去的葉辰，可葉辰卻輕輕拿掉了她的手，向她笑着點了點頭。

葉辰跟着夏薈走出了會議室，會議室的大門被夏薈重重地關上。嚇得原本就關注着大門的同事們顫抖了一下。

啪！

清脆的巴掌聲透過大門傳到了會議室內，聲音之大讓眾人又一次打了個冷噤。林雪本想衝過去，可卻被柳娜攔住了。

“葉辰！我們家真是欠你的！”夏薈絲毫不顧及大門後坐着葉辰701一眾同事，這一刻她也已經忘記了當初簽署的保密協議，雙眼含淚的夏薈咆哮道：“我老公的命給你了還不夠，你現在還害死了我女兒！要不要再把我的命拿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