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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2月28號,本以為可以消消停停的度過2月的特察隊,這不24小時才過7個小時,馬海文局長的緊急來電就驚醒了姚夢蕾的手機。

電話那頭,馬局長用一種嚴肅且不容拖延的語氣說道:“晥省的S城警方接到報警在綠水河邊發現一具男性屍體,屍體的衣服褲子口袋有一個信封,信封里是一張印有曼陀羅花的A4紙,初步懷疑又是曼陀羅組織引導的案子,你們趕緊去看看,我已經讓人買好了機票,你們現在就去機場。”

“好,放心吧馬叔。”姚夢蕾立即應聲,掛斷電話後,她趕緊去通知特察隊其他人準備出發前往機場。

......

“屍體為男性,法醫初步認為死因是被人割喉導致左側頸動脈被切開,失血性休克而死。”S城刑偵大隊前來接機的中隊長對姚夢蕾他們彙報現場發現:“屍體因為上半身俯卧在水裡,已經被河裡的魚蝦啃食的面目全非,死者沒有任何可以確定身份的證件之類的東西。”

“屍體解剖了么?”白川穹提出最為關心的問題。

中隊長搖搖頭然後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還沒有,因為知道了是你們特察隊負責的案子,所以等你們來再解剖,屍體現在在殯儀館存放。”

“現場還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嗎?”坐在白川穹左側的葉瑀問道。

“除了屍體,現場什麼都沒有,沒有發現大片的血跡,也沒有發現兇器,現場的蘆葦盪從沿河的公路一直到發現屍體的地方這一路的蘆葦有一大片倒伏,還有死者掉落的鞋,看起來應該是兇手拖着屍體造成的。可是這一路上沒有發現疑似兇手的鞋印,倒是途徑的幾處泥地上有疑似足跡。”

姚夢蕾聞言根據以往的經驗立即得出結論:“是拋屍現場,殺人現場另有別處,疑似足跡......是兇手做了什麼偽裝嗎?”

中隊長複述當時技術室人員的話一字一句道:“現場的痕迹勘查人員說,足跡沒有鞋底花紋,也不像是赤腳踩上去的,倒像是有人套了鞋套踩上去的,尺寸和輪廓像是人類足跡。”

“看起來兇手有一定反偵察能力。”葉瑀意識到中隊長所言意義。

“拋屍現場離這條路遠嗎?”姚夢蕾望了一眼窗外的公路問中隊長。

“不遠,前方有個岔路通往哪裡,開車不到五分鐘就到了。”

“那好,一會兒先送我去案發現場,中隊長麻煩你讓技術室的人再去一趟,小白去殯儀館屍檢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重要的線索。”姚夢蕾立馬下達命令,既然是命案那當然要爭分奪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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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咱們三個大眼瞪小眼咯。”S城公安局的一個辦公室里,沐熙兒百無聊賴的瞅了瞅玩手機的彥嘯龍和正在低頭看報案人筆錄的葉瑀。

“你要是沒事幹就幫我查查綠水河附近的村落。”葉瑀目光沒有離開筆記本,話卻是說給沐熙兒聽。

“你懷疑兇手是綠水河附近居住的人?”沐熙兒一點就透兩顆圓溜溜的眼珠子盯着葉瑀。

葉瑀拿起桌上的現場照片埋頭邊看邊一心二用回答沐熙兒:“不好確定,不過根據兩名去釣魚的報案人的話語記錄來看,拋屍地方很是隱蔽,不了解綠水河周圍環境的人不容易知道,我想就算兇手不是附近村落的人,死者也應該是經常出入這跟地方的人。”

“你還看出什麼了?”彥嘯龍提起興趣撂下手機看向葉瑀。

“根據在車上時刑偵隊中隊長的話來看,兇手除了有反偵察能力,頭腦也很清晰,割喉殺完人還能有條不紊的帶着鞋套拋屍,他應該是蓄謀作案。還有就是死者的家境狀況不太好,家裡應該有一個兒子或者小輩兒的親人。”葉瑀說著把照片反過來朝向一臉茫然的彥嘯龍,沐熙兒也湊了過來聽葉瑀的分析:“你看,死者的卡其色棉衣和黑色褲子,樣式較老氣而且棉衣的後擺有一處補丁看得出死者本人的經濟條件不是很好,但他的鞋看上去雖然舊但不破,應該不是流浪乞討的人,鞋表面的裝飾圖案過於潮范兒顯眼。這雙鞋是去年網上冬季新款仿的是國外的款式,而這個牌子款式銷售群體就是青少年,身上的衣服和腳上的鞋年齡層和風格品味反差那麼大如此不搭,我判斷他的鞋子是撿家裡孩子穿的。”

“行啊老葉,緊抓時尚脈搏,這都看得出來。”沐熙兒朝葉瑀豎起大拇指,緊接着葉瑀的話茬道:“這雙鞋一看就是國內仿的,要真是國外正版,到國內都要一千多塊錢,那麼貴的鞋,怎麼可能只穿一年就給別人了,除非家裡很有錢的富二代才會這樣。”

“除此之外我也看不出什麼了,就等小白和隊長回來,說說屍檢情況以及現場有沒有發現了。”葉瑀兩手一攤表示自己只能推測出這些。

下午三點,特察隊和S城公安局刑偵大隊龍大隊長、中隊長以及技術室的幾名負責人齊聚在會議室討論案情。

白川穹首先彙報屍檢情況,他朝負責投影儀的民警看去,對方心領神會的把屍體的拍攝照片PPT投影出來,只見白色的投影幕布上一具身着黑衣黑褲的屍體上身趴在蘆葦盪邊緣地區。

照片停留了十秒左右,緊接着就被一張照片替換了下來,沐熙兒嚇得連忙扭頭閉上了眼,只見照片上是屍體頭頸部細目照,面部已經無法辨別出鼻子眼睛嘴巴,坑坑窪窪皮膚所剩無幾,被水泡過的肌肉都顯得發白髮漲,在下巴兩指寬的位置,喉嚨已被切開,頸部切口皮膚外翻,就如同在頸部開了一張嘴無聲的吶喊,白色的氣管、淺紅色的肌肉展現在眾人眼前,伴着照片,白川穹開始正式彙報:“死者男性,身高一米八一,體重80公斤,身形很強壯。上半身浸泡在河水裡,面部遭受水裡的魚類啃食所以畢竟辨明不清相貌,死者手部皮膚脫落,根據推算死了大概三天,屍體解剖結果表明,死者氣管和左頸部大動脈被銳器切開,刀很鋒利刀身應該很薄,刀口整齊沒有二次傷害,造成大出血失血性休克而死,除此之外並無其他創傷,通過觀察恥骨聯合面下凹更為明顯起伏不平,聯合緣有唇形形成,斜面下緣較為突出等變化推斷,還有牙齒的磨損程度,牙冠部分磨去,牙本質全部暴露,綜上所述死者年齡在四十五到五十歲,通過胃內容物推測死者是在進食後兩個到三個小時遇害,死者的左臂尺骨有陳年骨折,雙臂和身上有舊傷,看起來死者生前經常跟人打鬥所致。除此之外還發現了兩個疑點。”

眾人停下手上的筆記,望向白川穹,緊接着就見白川穹說道:“一,死者閉合的口腔里發現食糜,根據觀察是麵粉類製品,應該是饅頭,可死者胃內容物只有米飯、西紅柿、雞蛋、還有魚肉,並沒有饅頭的殘渣;二,死者的衣服上沒有發現一丁點血跡,按道理頸動脈被切開,血液應該噴射出來,可死者的衣服上並沒有絲毫被血跡污染的地方。兇手下刀可以用穩准快來形容,應該是有過醫學或者屠宰之類的方面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