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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3月3日上午九點,S城公安局刑警隊偵查員駕駛着民用車載着葉瑀和姚夢蕾去往綠河精神病院的途中。

昨天下午整理周妙冉的物品相比較於錢大虎的物品可謂是收穫頗豐,沐熙兒從周妙冉的筆記本電腦里的QQ和電腦微信中均發現周妙冉這半年來與一名男子有密切的聯繫,而且還是唯一一個聊天的人。

通過聊天記錄可以看出二人關係親密,字裡行間儘是些寶貝、親愛的、想我沒有......等曖昧言詞,不過她的母親在之前的詢問中並沒有提起這個人,說明周妙冉很可能瞞着她母親,暗地裡與這名男子有網戀。

不只有文字的聊天記錄,周妙冉還經常發照片給這名神秘男子,照片里本就面容秀麗小巧可人的她化了個精緻的淡妝,還特意用軟件將照片處理美化才發給對方,老話說得好女為悅己者容,這就解釋了葉瑀昨天在檢查周妙冉花樣頗多的化妝品時的疑問了,從這點特察隊不難看出這名男子在周妙冉的心裡非同小可,對剛剛從失戀和疾病痛苦困擾中掙脫出來的女孩而言,神秘男子就是她精神上重新屹立的一根支柱。

沐熙兒還發現在2月23號的聊天記錄中,這名神秘人還約周妙冉見面,提出晚上可以去接她出去吃飯,這個時間完全符合周妙冉失蹤遇害的時間段。

特察隊當即把這名神秘男子列為頭號犯罪嫌疑人,姚夢蕾命令沐熙兒看看能不能通過微信和QQ查出這名男子更為詳細的資料。

彥嘯龍熬了好幾個小時的視頻,平時兩隻虎眸似得眼睛都看的眼球充血活脫脫變成了兔子眼,但付出總歸會有回報,彥嘯龍從四段視頻中發現了重大線索。

從錢家村通往S城城區的道路其中一個監控攝像頭拍到有一輛黑色的哈佛h8的副駕駛上坐着一個男人,看臉型輪廓疑似是死者錢大虎,而駕駛車輛的人,卻帶着一個帽子看不到臉只能看到鼻子以下的部位,但奈何當時拍攝視頻的時間是晚上,視頻中的時間已經是2月25號七點四十五,光線不好,監控攝像頭又不足夠清晰,副駕駛坐着的到底是不是錢大虎還不能確定。

可這輛黑色的哈佛h8又陸續出現在其他四個道路的視頻中。

S城通往綠水河的道路上,攝像頭拍下該車於2月25號晚上九點四十五齣現,副駕駛已經空無一人,駕車的人卻沒有帶帽子,樣子雖然模糊,但看起來是一名男性,十點十分原路返回。

周妙冉居住的西區光明小區的門口對面道路的攝像頭也拍下了該車於2月23號六點五十分進入小區,在七點的時候又從小區出來,並且副駕駛依稀坐着一名女子,不過女子身上紅色的衛衣應該就是死者周妙冉,開車的人也是帶着個帽子無法看見臉的全貌,這個時間完全符合沐熙兒發現的周妙冉當天聊天記錄所說的約會。

當天晚上八點三十,這輛車出現在城區通往西南城郊樹林的路上,副駕駛的位置同樣沒有人,開車的依然是25號晚上那名男子沒有戴帽子,九點四十的時候又從該路返回。

當彥嘯龍向姚夢蕾彙報這一重要線索後,特察隊眾人皆是驚喜萬分,這輛車出現的時間,恰好符合兇手殺人、拋屍的時間,而且所行駛的路段也是拋屍、埋屍的場地的必經路段,這更加說明這輛車和開車的人很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

姚夢蕾馬上叫沐熙兒把這四個視頻里,黑色哈佛h8所出現的畫面截圖,看看能不能做清晰處理,能夠更好的辨別出死者和犯罪嫌疑人。

不過接下來葉瑀又一次心有質疑,兩名死者搭乘犯罪嫌疑人的汽車時,犯罪嫌疑人是帶着口罩的,但當他獨自來往於綠水河以及西南樹林時,他卻沒有戴口罩,這是為什麼?

如果說戴口罩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容貌,那之後不戴口罩就不怕攝像頭拍下自己嗎?

白川穹當時提起一種假設,犯罪嫌疑人很可能當時患病例如感冒咳嗽,他是一個注重衛生和形象的人,所以與兩名死者在一起,共處於一個封閉空間的時戴着口罩。

這種假設雖然有可能,可葉瑀覺得既然已經決定殺了錢大虎和周妙冉,形象和衛生也不會那麼重要了吧。

不止如此,葉瑀還從周妙冉的病歷中發現些許端倪,她不僅和錢大虎入住治療在同一個精神病院,就連主治醫師也是一名叫做范浩陽的醫生擔任。

看來,這兩名死者不止坐過同一輛車,遇害當晚見過同一個人,還住過同一家醫院由同一個主治醫師治療,諸多相同之處讓葉瑀把注意力全都投在了那個從未去過精神病院。

所以一大早葉瑀和姚夢蕾請陳中隊派人帶他們去綠河精神病院想去看看在精神病院中會不會有什麼蛛絲馬跡等着他們去探尋。

路上葉瑀專門向當地土生土長的偵查員打聽了一下這家綠河精神病院。

偵查員說這家精神病院在當地也算是名氣在外,也是周邊城市唯一一家精神病院,在全國都是排的上名的,十個精神病進去,能有八個治好的,這種痊癒比例已然很高了,尤其是葉瑀他們此次要去詢問的范浩陽,那可是綠河精神病院近幾年來最為出眾的醫生,醫院的金字招牌。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副主任,他所接手的病人疑難雜症什麼都有,但最後治好全都回家了,能力那是沒的說,凡是去綠河精神病院的病人基本上全都是掛他的號。

行車三十分鐘後,一車三人來到了綠河精神病院大院門口,將車停在緊閉的大鐵門前,一名身着制服看眉眼間也就二十多歲的保安從警衛室走出來走到車前一邊警惕的目光打量着車裡的三人,一邊對駕駛位的偵查員很有禮貌的問道:“你好,請問你們是幹什麼的。”

“這位小兄弟,我們是公安局的。”因為開的不是警車也沒有穿制服,偵查員從上衣內兜掏出證件表示身份和此行前來的目的:“最近有個案子的被害人是你們醫院以前的病人所以來問問相關情況。”

保安細細觀察了一下偵查員手中的證件,隨即放下戒備心,點了點頭又指了指警衛室:“我跟裡面彙報一下,給你們開門,不過車不能開進去。”

說罷就繞過車頭返回警衛室。

沒一會兒工夫,就見保安透過玻璃窗朝偵查員揮了揮左手,並操控按鈕打開了電動鐵門。

葉瑀在偵查員的幫助下下車,他坐着電動輪椅與姚夢蕾一同走進綠河精神病院。

剛一進去,就見迎面走來一名身着白色醫護服,長相端正的中年女人走了過來,臉上掛着和藹可親的笑容,對葉瑀和姚夢蕾自我介紹:“二位警察同志你們好,我是院里的護士長,姓秦。”

“秦護士長你好,我叫姚夢蕾,這位是葉瑀,我們這次來是想來詢問一些關於案子的事情。”姚夢蕾莞爾一笑回應道。

“是最近城裡鬧得沸沸揚揚的割喉案嗎?”秦護士長聞言原本舒展的眉頭悄然皺起,最近倒是聽朋友和家人提及到S城發生了兩起殺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