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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梓澤沒有說一句話,現在的腦袋裡全部都是那個壞丫頭,於是直接氣勢洶洶的走出衛生間,打算找她算賬。

剛走出衛生間,便看到徐小曼正在和她的三個室友有說有笑的聊天,便立刻走了過去。

小曼嚇得突然站住腳步,當她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呂梓澤,又高又帥,就是他的表情看上去好嚴肅,不會是已經猜到了吧?臉上的笑容立刻收回,心裡突然“砰砰砰”跳個不停。

呂梓澤用力拽着她的手腕往操場走去,他們的室友不放心,便立刻跟了過去。

到了操場,小曼用力的將他的大掌甩開,看着再次被拉紅的手腕,對他大聲吼道:“你幹什麼?莫名其妙嗎?都給我攥紅了。”

“我幹什麼?你還問我幹什麼?”呂梓澤將奧利奧餅乾袋子舉到她的面前,怒視洶洶的說:“這個餅乾是不是你乾的?”

糟糕,他果然猜出來了,這可怎麼辦?小曼這下更心慌了,不行不行,絕對不能承認,如果就這樣承認了,那不就就完了嘛,於是假裝不知情的問:“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裝糊塗?

“我就問你這個餅乾是不是你放我桌子上的?你別給我裝糊塗,你就給我回答是或者不是。”呂梓澤再次問道。

“你這人真可笑,我幹嘛要給你餅乾?真的是,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不就是長得帥,家裡有錢嗎,就是因為這樣我就得巴結你嗎?呵,別痴心妄想了,我告訴你,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八百輩子都不可能巴結你,更不會喜歡你,一袋餅乾也至於你這麼衝動,真是可笑。”小曼右手在他眼前一揮,白了他一眼冷笑着說。

呂梓澤再次攥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齒的說:“我也用不着你巴結,更用不着你喜歡,不是你還會是誰?你是不是真把我當傻子了?我告訴你,我就算用腳後跟都能想到這是你乾的。”

“我到底幹什麼了?你是不是有病啊?”

“你說你幹什麼了?我告訴你,你肯定是對昨晚的事,加上剛剛在食堂的事對我耿耿於懷,然後對我進行報復,所以才會在奧利奧餅乾上擠牙膏,對不對?”

奧利奧上擠牙膏?

美宣、林想和舒嫿聽後大吃一驚,越聽越糊塗,什麼擠牙膏?剛剛在食堂又做了什麼?

舒嫿走過去,漏出迷惑的表情,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奧利奧餅乾上擠牙膏是什麼意思?我們都沒聽明。”

呂梓澤將餅乾舉到她的面前,沒好氣的說:“你自己看看這塊餅乾,嘗一嘗是什麼味道。”

舒嫿拿出一塊餅乾,咬了一小口,咀嚼時突然發現味道不對,就趕緊吐了,問道:“這餅乾怎麼這麼難吃啊?還有一股薄荷味,是壞了嗎?”

“不是壞了,而是這餅乾被人動了手腳。”

“動了什麼手腳?這餅乾上還能做什麼手腳?”舒嫿一臉發懵的問。

“想知道是為什麼嗎?”

舒嫿點頭。

“那好,我現在就給你見證一下。”說完,呂梓澤拿出一塊餅乾,將餅乾分離,在上面倒了一點點的清水,並用手左右蹭了一下,餅乾奶油立刻變成了泡沫。

這是什麼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泡沫?

舒嫿拿過餅乾仔細聞了一下,上面有濃濃的薄荷味,這難道真的是牙膏?這上面怎麼會有牙膏呢?

在場的人再次驚呆了。

“就算上面有牙膏。那這跟小曼有什麼關係?你餅乾上出現了問題應該去找商家,並不是來找小曼麻煩,你為啥怪她?”舒嫿又問道。

“我找她麻煩?我會平白無故找她麻煩嗎?我現在就告訴你們,這個餅乾上的牙膏就是她放進去的,全學校的人都不敢跟我有過節,更不敢跟我搞花樣。”呂梓澤指着旁邊的小曼又說:“目前敢跟我對着乾的只有她,昨晚莫名其妙說我給她夾肉了,我跟她吵了起來,所以現在整出這個惡作劇,所以我敢肯定,這餅乾一定是她乾的。”

“你胡說。”小曼拚命掙開他的大掌,指着他說道:“你血口噴人,你沒有任何證據,憑什麼說是我乾的?請問你有證據嗎?有嗎?剛剛在男廁所你也撞見我了,我怎麼可能有機會給你放這個餅乾?”男廁所?她怎麼會去男廁所?這下更加震撼了。

緊接着,小曼又說道:“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我知道你不待見我,我也知道你一直在對昨天的事耿耿於懷,可就算這樣,你也不能懷疑是我做了手腳,早晨在食堂的時候,你已經因為昨天的事強迫讓我向你道歉了,現在還要偽造這些來指責我,你到底是何居心??”

小曼搶過他手中的餅乾,哭着說道:“這個餅乾很明顯是你自己新打開的,既然是你新打開的,我怎麼可能做手腳?你憑什麼說是我做的?你拿這種無憑無據的事情來指責我,你不覺得很過分嗎?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真的很過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真的很討厭? 呂梓澤,你真的太過分了,我恨你,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所以請你離我遠遠的。”

說完,小曼推開人群哭着跑開了。

在場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懵了。

“老四,你是不是真的怪錯人了?一個女孩子突然被你指責成這樣,心裡一定很難過,她都哭了。”端乙問道。

呂梓澤也有些發懵,難道真的錯怪她了?難道這餅乾真的是商家不小心放錯了?這樣無憑無據,莫名其妙的指責一個女孩子,確實很過分。哎,看樣子,只好自認倒霉了,看到她哭,心裡莫名其妙的有點疼。

小曼哭着跑到宿舍,不停地拍打着胸脯,擦掉了眼淚,還好躲過去了,不然的話,一定會很慘的,看來真的不能做壞事,人一旦做了壞事,良心都會跟着過不去,這可能就是做賊心虛吧。

林想和舒嫿看到她生氣難過的的樣子,立刻坐在她兩邊安慰她。

舒嫿生氣的說:“這個呂梓澤真是太過分了,什麼事都要怪你,就連餅乾里吃出牙膏都要怪你,不分青紅皂白,太過分了。”

“就是啊,不管怎麼樣,他都不該這樣對你,等下午的時候,我一定讓墨玄說他一頓,幫你解氣,你不要難過了。”林想也跟着勸說道。

雖然這件事都瞞過了她們,但是卻瞞不過美宣,因為剛才在教室的時候,呂梓澤前腳走,她就立刻笑了,很明顯的嘲笑。

於是在床下找到小曼的牙膏,發現少了許多,幾乎都扁了,這是用了多少啊?便拿到她面前問道:“你的牙膏怎麼用的這麼快?我記得你這牙膏是昨天新打開的,怎麼一夜之間就快用完了?”

“我....”看到牙膏,小曼突然啞口無言,怎麼忘了這個小細節?光為了整他,居然把這事忘了。

垃圾桶中白乎乎的東西,正是奧利奧中間的奶油,並且刮奶油的勺子還在桌子上放着,吃完飯到上課短短的時間,自然是來不及處理乾淨。

緊接着,美宣在她的床邊上看到一個封口機,順手拿了下來,用自己打開的食品袋做實驗,果然輕輕一划就封住了,完全跟沒打開一樣。

美宣拿到她的面前問道:“這個封口機蠻好用的啊,我想如果沒猜錯的話,你一定是用勺子把餅乾上的奶油刮到了垃圾桶里,然後用這個封口機把餅乾袋子重新封上了對不對?由於時間緊迫,所以你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所以說,這個惡作劇就是你做的,對不對?”

完了完了,所有證據都擺在眼前,再躲也躲不過去了,她不虧是校花,更不虧是學霸,果然天生聰明,居然能分析的這麼清楚,這下真的瞞不下去了,於是硬着頭皮點了點頭。

真的是她乾的?舒嫿和林想大吃一驚。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美宣問。

“是因為他太過分了,早晨在食堂吃飯,你們都已經吃上了,當我拿我的飯盒時,他直接搶走了不給我,硬要我為昨晚的事道歉,我當時就想不吃他手裡的飯,我有錢,我可以自己去買,然後我就去窗口買,可是飯都賣完了,可是我好餓,所以為了咕咕叫的肚子,只好跟他道歉,這才給我飯,然後我就想整他一下,讓他欺負我,所以我就想到了這個主意,他喜歡吃奧利奧,我就把餅乾上的奶油颳了下來,擠上牙膏,放在他的桌子上,並給他倒了一杯水,我怕被懷疑,就往衛生間跑去,假裝我還沒有去教室的樣子,可誰知,我居然跑到了男廁所,正好撞到呂梓澤,我今天超級倒霉,真的超級超級倒霉。”此時的小曼非常尷尬,既然已經被她識破,只好實話實話。

男廁所?她居然跑到了男廁所?

“噗。”姐妹三人聽到這沒忍住同時噴出,笑個不停,甚至笑的肚子疼了。

舒嫿指着她笑着說:“你居然跑到男廁所了?哈哈哈。”

“你們還笑我,人家都這麼慘了,這麼倒霉了,你們居然還取笑我,不就是跑錯廁所了嘛。”

舒嫿壞笑的說:“那你有沒有看到什麼?比如說....”

“說什麼呢?我當時進去的時候,他都已經穿好褲子了,你們都想什麼呢?人家都這麼難過了,你們還笑,不理你們了。”小曼的臉通紅,撅着嘴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