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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玄聽到這兒時心疼了:“這些事兒,你怎麼不早說?一天沒心沒肺似的,嘻嘻哈哈的,我還以為你不知道愁呢?”

小錢兒破天荒的沒跟葉玄吵嘴:“說這些幹什麼?愁眉苦臉是一天,開開心心也一天。我還能總是讓你們聽我倒苦水啊?”

我看着小錢兒道:“這次回錢家,你是什麼態度?我是說,你是想把你家阿姨帶出來,還是解決了事情就行?”

“解決問題就走吧!”小錢兒道:“我媽不會離開錢家,我曾經想過,將來等我賺了錢,把我媽接出來。就我們兩個人安安靜靜的過日子。可是……”

小錢兒說到這裡停了下來,葉玄轉頭道:“過日子,加我一個行不?”

“滾!”小錢兒終於受不了了。

我差點把臉給捂上。葉玄啊!真特么是沒救啦!正經話,到你嘴裡說出來怎麼就沒個正經了呢?

我得重新考慮這次錢家之行了,這可不是靠拳頭就能解決的問題。

我想了一會兒,轉頭對陳三金低聲說了幾句話,後者點頭道:“我去辦!保證在我們達到錢家之前弄好。你放心。”

陳三金既然開口了,事情也就好辦了。

我們本來以為錢家召小錢兒回去,只是商量訂婚。沒想到,錢家已經擺上了流水席。這是直接要送姑娘出門?

我這邊剛一皺眉頭,錢家就有人迎了出來:“落落,你可算回來啦!新郎官都等急了……這幾位是誰?”

錢落落指向我道:“這位是我們陳局長……”

“局長啊?”對方不冷不熱跟我握了握手:“我是落落二嬸,落落領|導來了,那就坐下喝杯喜酒吧!”

那女人轉頭道:“吩咐廚房在偏廳再加一席。”

我不由得一皺眉頭,按照我們這邊的風俗,新娘單位的領|導參加婚禮屬於貴客,必須上正席,新娘父母也得過來敬酒。這偏廳開席,明顯是沒拿我們當回事兒。

我本來還打算跟錢家先禮後兵,現在,也用不着管什麼禮不禮了,直接翻臉反倒是給小錢兒撐腰。

我沒等迎賓過來,抬腿就往典禮廳走,小錢兒二嬸一看我走的位置不對,趕緊從後面追了上來:“你們往哪兒去?你們不能進典禮廳……你們知道廳里都是誰嗎?都是貴客,你們得罪不起!”

我伸手把小錢兒二嬸給扒拉到一邊,推門進了典禮廳,在眾目睽睽之下大步走上禮台,直接拿過麥克風道:“今天婚禮取消,各位親朋好友請回吧!”

我話一說完全場寂靜,錢家人愣了十多秒鐘,拍案而起:“放肆,你是什麼人?敢過來搗亂婚禮?來人把他們都給我扔出去!”

我抽出槍來,對着天上連放了三槍:“誰敢動?”

錢家親朋這一下全都懵了。

這時,人群里站起來一個官員模樣的人:“你是什麼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槍,誰給你的權利?”

我冷眼看向對方道:“我是什麼人,你自己拿去看?”

我順手把自己的證件扔給了對方,那人打開看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是陳上校,在下唐突了。”

那人雙手把的證件還給我之後,壓低了聲音對身邊的人說道:“他們來自特殊部門,別硬碰小心吃虧。你先跟他們周旋,我去找少爺過來。”

聽他說話那人點了點頭走了上來:“在下錢茂學,是落落的父親。閣下雖然是落落的領|導,但是這樣單方面宣布結束婚禮,未免有些太霸道了吧?”

小錢兒二嬸也說道:“對啊!落落嫁人,還能你說了算嗎?”

我似笑非笑的說道:“錢落落嫁不嫁人,嫁給誰,還真就是我說了算。”

小錢兒二嬸翻了個白眼兒:“好大的口氣。我怎麼就不知道,誰還能管着下屬結婚?”

我剛要說話,禮堂那邊就走進來一個身穿禮服的年輕人,對方穿着打扮十分得體,打眼間就能讓人感覺到一種出身於高門大閥的貴氣。對方先走到小錢兒二嬸身邊道:“二嬸,你先不要生氣,我想這裡面肯定是有什麼誤會。不如,我們先談一談。”

小錢兒二嬸一見對方就像是找到了救星:“石公子啊!你可來啦!我跟你說,這幫人仗着是錢落落的領|導,進門就像是土匪一樣喊打喊殺啊!你看看,天上現在還留着槍眼兒呢!”那個石公子似乎也了解小錢兒二嬸是什麼性格,一直面帶微笑頻頻點頭,卻不去接她的話。

石公子再聽小錢兒二嬸說話,我也在上下打量着對方。

這個石公子雖然是葉玄的情敵,但是平心而論,他確實在比葉玄更懂為人處世。

現在讓葉玄跟石公子易地而處,葉玄能拎着小錢兒二嬸的脖子,把他扔一邊去:我沒空聽你個老娘們瞎逼逼。

石公子呢?一直面帶微笑,不反駁也不贊同,偶爾還會問上兩句。他未必相信那老娘們兒的話,但也不得罪人,他知道得罪小人會很麻煩,尤其是得罪了沒有腦子的小人就更麻煩。

單憑這一點,葉玄就比他差了一籌。

有些人天生容易讓人親近,有些人則是後天的素養,但是無論先天與後天,他們總會給人以好的印象。葉玄這是先天不足,後天沒練啊!

石公子微笑聽完對方添油加醋的一番描述,才走向我道:“陳局長,在下石文章。不知道,陳局長能否屈尊坐下來談談。”

我點頭之後,被石文章讓到一張桌子上,在座的十幾個人,我雖然都不認識,但是光看他們的排面就知道這些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

石文章還沒開口,有人就把錢家的老家主給讓了過來,石文章起身給錢老頭讓了個座位,自己站在了一邊。

錢老頭眯着眼睛看了我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陳局長,你作為落落的領|導,能來參加她的婚禮,我很歡迎,但是你中途打斷婚禮,是不是也該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沉聲道:“錢落落就職於保密部門,想要結婚,配偶必須經過部門審查。你們沒走程序就辦婚禮,讓你們中途停止,那是給你們錢家留了面子。”

“呦呦呦……”小錢兒二嬸人沒上桌,嘴可沒閑着:“什麼部門這麼厲害?在座的都是誰,你知道么?最差也是局級幹部。哪顯着你了。”

錢老頭雖然沒說話,面上卻也帶起了幾分得色。

小錢兒二嬸見老爺子沒說話,乾脆開口道:“你是局長?局長跟局長可不一樣。有些鄉鎮里小局,關上門來也叫局長,拿出去最多是個正科級。我聽說,你還是個副局,你是副科調吧?”

我冷笑一聲再次把證件放在了桌上:“證件都拿出來,讓他們好好看看。”

我在桌上環視一周:“今天是我第一次來小錢兒家。本來應該以禮拜訪。但是,你們非要看看我的職務,說不得,我得薄了某些人的面子了。”

“異常生物調查局”的證件擺在桌上之後,錢老頭的臉色頓時一變,我冷聲道:“異調局隸屬安全部直轄,我是副局不假,但是我的軍銜是大校。說句難聽點的話,按照官場規矩,正廳級以下官員,還沒資格跟我平起平坐。”

我臉上趾高氣揚,心裡卻想把陳三金掐死。

我讓他給我弄點高規格證件,他弄的這是什麼?大校放到地方部隊,足以擔任師長。地方上只有省部級才能穩壓大校一頭。廳級還稍差了一點意思。要是這麼算,異調局的局長得少將軍銜了。

陳三金這是高級軍官見得多了,沒把大校,少將當回事兒啊!

我話一出口,在座幾位的臉上就不怎麼自然了。

小錢兒二嬸也傻了:“落落,你不是在普通事業單位任職么?怎麼……怎麼……”

我拿起小錢兒的證件:“錢落落的身份需要保密,她告訴你們什麼都是組織規定,有問題么?你自己也可以看看,小錢兒的軍銜。”

我心裡差點沒把陳三金罵死:你把小錢兒弄成少校了。這特么的,一個大校就可以了,你又弄出一個少校來?你當在座的人全都是白痴啊?

果然有人懷疑起了小錢兒的身份,那人冷笑道:“校官現在這麼不值錢了么?我得好好問問。”

我抱肩冷笑着看向了對方,那人也拿起電話撥了出去,我沒想到,那人還真就找到張安國:“安國書記,我是小李啊!我們這兒來了一個的叫陳野的,自稱是異調局局長,還是大校軍銜,我想找你打聽打聽,他究竟是什麼人?別是騙子吧?”

“對對……二十多歲,梳短頭……”

那人說完直接把電話按成了免提:“安國書記,你知道這個人么?”

張安國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過來:“我知道他,他不是大校……”

那人臉上的得色剛起,就聽張安國說道:“他已經是少將了,任命狀剛下來。我還沒來得及給他送。你要是看見他,告訴他早點回來,領|導還等着親自給他授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