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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顫聲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夏稷往自己身邊一指:“長老會親自認命的監察使就在我的身邊,我能說謊么?”

顧文康拿出自己的令牌高高舉起,大廳里的囚徒頓時一片嘩然,過了好半天,才有人問道:“那你找我們做什麼?”

夏稷不緊不慢的說道:“原本,我是想把你們收歸己用,為宗門再盡一份力量,順便也洗刷掉你們身上的罪名。可是……”

夏稷的聲音微微一頓道:“宗門高層卻覺得,你們是一支極不穩定的因素。把你們留下,很有可能會讓宗門付出更大的代價。所以,我只要送你們上路了。剛才這餐飯,算是我為諸位同門,諸位前輩所盡的一份心意。”

“你說什麼?”有人坐起身來,就想要去摳自己的喉嚨,可他們剛把手伸進嘴裡。夏稷便抽出一支竹笛嗚嗚的吹了起來。

笛聲一響大半囚徒就捂着肚子滾倒在了地上,短短几秒之間,七竅當中便流出了黑血,成群成片的中毒身亡。

有幾個功力深厚的人,一時沒有斷氣,掙扎着往夏稷的身邊爬了過來:“不要殺我……我們還有用……我們願意為宗門……為宗門赴湯蹈火。”

“不需要了!”夏稷抬腳踢向了其中一人太陽穴上,對方當即死不瞑目的栽倒在地。

另外幾個人爬向了顧文康,他們知道,宗門監察使才掌握着更大的權力,只不過他們還沒開口,顧文康就接連彈了幾下手指,銀白色真氣送他指尖迸射而出,那幾個人還沒等靠近顧文康一米就全部氣絕身亡。

至此,整座大廳里除了夏稷身後的幾十號人,剩下的就只有屍體了。

夏稷向顧文康拱手道:“商前輩久違了。”

顧文康似笑非笑的看向夏稷:“你怎麼知道我是商無恨。”

夏稷說道:“就憑前輩剛才那幾指。商前輩,一向不喜歡有男人接近,哪怕他只是站在自己身邊也會萬分厭惡。在下距離商前輩如此之近,也是我的榮幸。”

“陳搖鼓的弟子都這麼會說話么?”商無恨似笑非笑的道:“你毒死這些囚徒,是打算逼反黑牢?”

夏稷笑道:“我不這樣做,前輩不也打算下毒,把人全都毒死么?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陳兄的安排吧?”

“你還真是陳野的知己。”商無恨點頭道:“你做的事情就跟陳野安排的一模一樣,我身上就帶着劇毒,你把我要做的事情先做了,這樣很好。”

商無恨說道:“你來我們暗族如何?”

夏稷說道:“我正想帶着人去投靠陳兄。因為,我想要殺陳搖鼓。”

“哈哈哈……想殺陳搖鼓的人就是我們朋友!”商無恨哈哈大笑之後收斂了笑容:“陳搖鼓還真是失敗。教出來四個學生,卻各個都恨不得讓他趕快死。”

商無恨道:“你把這裡的人都毒死了,還怎麼去逼反黑牢的人。”

夏稷看向那些忙忙碌碌運送屍體的手下道:“那些人里至少有十個人沒死。我把他們扔進黑牢里的死人坑,他們就能活過來,去給第二層的人通風報信。”

夏稷解釋之後,商無恨才知道,黑牢當中一直都存在着秘密處決人犯的地方,黑牢里囚徒就算是死,也不能離開黑牢。牢房裡沒有掩埋屍體的地方,牢中守衛就把處決的人犯直接扔進一座坑裡,久而久之,那裡就成黑牢的禁忌之處“死人坑”

所有人,都不願意去接近死人坑,唯獨夏稷把目光鎖定在了那裡,也發現了黑牢囚徒藏在死人坑裡的秘密。只不過,夏稷一直都不動聲色,從來沒把死人坑的事情告訴給別人。

夏稷向商無恨解釋之後才說道:“黑牢的秘密我已經盡數告知前輩了,剩下的事情,我想,不需要我再向前輩解釋什麼了吧?”

夏稷的意思非常明顯,就是告訴商無恨:他不想參與收復黑牢囚徒的事情。這裡的一切都由商無恨做主。

商無恨低沉道:“以我對陳搖鼓的了解,他應該是在你身邊留下了卧底。你想動黑牢,必須先跟陳搖鼓彙報。你怎麼安排了陳搖鼓?”

夏稷讓人拿過一張地圖:“前輩請看!如果,我沒猜錯,前輩應該是從這個位置上潛入了黑牢,我說的對么?”

商無恨微微點頭之後,夏稷才再次說道:“你走過的地方,陳瑤鼓不會再走。他也不會衝擊步幽冥的方位。所以陳搖鼓必然會從這個位置進入黑牢。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反正,你也不會在乎黑牢囚徒的死活對么?”

商無恨看向夏稷:“陳搖鼓收下你這麼個徒弟分明是個錯誤。”

“彼此彼此吧!”夏稷一拱手:“前輩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先走了。銀河列車再見。”

夏稷說走就走,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的意思,把整座黑牢都交給了商無恨,他離開黑牢時,就連堵在外面的步幽冥都沒有發覺夏稷離開了黑牢,更不知道,他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趕往了五絕峰。

那個時候,我奶也在心急如焚的趕向五絕峰,路上一刻都沒有停留,葉玄開着車向我奶問道:“奶,我們這麼往五絕峰趕,真能堵着老班啊?”

我奶沉聲道:“陳野現在肯定還留在五絕峰沒走,他很懂怎麼隱藏自己。我們所有人都覺得他要趕往黑牢的時候,他肯定是在五絕峰按兵不動。我不知道,陳野在黑牢這邊做了什麼安排,可我能猜到,他是在五絕峰那裡等人。”

葉玄顫着聲音道:“老班能在五絕峰那等誰?”

“等陳如飛那個老東西。”我奶咬牙切齒的說道:“陳如飛那個老東西,肯定也要去五絕峰找陳野。咱們最好是能在他趕到之前,把陳如飛給拿下。要是讓他遇上陳野那可就糟了。”

我奶正在說話的工夫,葉玄卻把車給停了下來:“前面那是怎麼回事兒?”

從車窗里看出去,那條大路上變得霧氣昭昭,怎麼也看不清什麼東西,別說是車,就連人都不敢輕易往前。

那邊有人在攔道。